韓雅蓉正端著盤水果出來，聞言一個大瞪眼，一副忙不疊湊熱鬧的神情，“誰孩子？”、

懷香尷尬住，怕引起誤會趕緊解釋：“是六哥突然興起，找算命先生給自己未來孩子取名，真是的……對象都沒找孩子的事倒準備好瞭……”

“這名字不錯呢，比那什麼秀啊婷的好多瞭……我給你戚叔瞧瞧去！”韓雅蓉拿著字條看看，好像真誇贊自己孫女似的，罷瞭又跟懷香說道，“這個人什麼事都是先斬後奏未雨綢繆的，你習慣瞭就行。”

懷香心頭閃過一絲莫名，動瞭動嘴唇沒有說什麼。

戚醉去找戚正承說瞭今日的一些猜測，韓雅蓉等他們父子忙完正事，鉆到書房將那張名字字條放在桌上，“跟媽說說，你對香香到底什麼想法？”

“什麼什麼想法？”戚醉從盤子裡拿瞭一瓣蘋果，緊著提醒他媽，“您可別在她面前亂說，回頭又要避嫌見我就躲。”

韓雅蓉覺得他這話都沒回到正點上，嘖瞭一聲：“我這不才來問你，你又是分紅又是供房子又帶人到處露臉的，未免太過瞭吧？”

“我答應過懷沅，會好好照顧懷香。”

對於戚醉一本正經的回答，韓雅蓉微微撇嘴，轉瞭下眼眸道：“照顧怎麼不能照顧？到瞭我們傢不是更方便你照顧。”

“現在不就在我們傢？您都當懷香是半個閨女瞭。”

“你是真糊塗還是跟我裝糊塗？”

“我正焦頭爛額呢，您跟我說這些，喝完牛奶早點睡。”戚醉把桌上的牛奶放到她手裡，摟瞭下她肩膀，隻管左右而言他，“回頭懷沅托夢要來揍我瞭。”

“你這孩子……問你半天一句都沒說到點子上！”

韓雅蓉看著退出去的戚醉不依不饒，前面沒發言的戚正承這會合上報紙，“你再問他也不明著跟你說，這半天有哪個字他是否認過的。”

韓雅蓉反應過來，納悶道：“多大點事，直說不行？”

“怕也沒到你想的那個程度，你兒子對不確定的事向來都不會把口堵死，但凡有點主意把後路都籌劃好瞭。”戚正承摘下眼鏡，沉吟片刻，“倒是懷香，我看她全沒這個心思，謹行做事太過雷厲風行，遇上這樣有韌勁的姑娘未必能拿捏得瞭，怕是還會弄巧成拙。”

“我就怕這個。”韓雅蓉嘆瞭聲氣，面露惆悵，“他這主意不定我也不知道該不該牽這條紅線，要是清楚瞭我倒好早些從中調和，水到渠成不是正好。”

“水到渠成講緣分，也不是人力能左右的，也許他們並不合適。”

“誰說的，我看就合適！”

面對妻子信誓旦旦的篤定，戚正承隻是笑笑，翻報紙的時候看到上面某個字眼，忽然想起戚醉出去時說的一句話，頓瞭一下暗罵瞭一聲臭小子。

都知道會挨揍瞭還裝呢。

第 19 章

大雨後的泥濘還沒有清理幹凈，這些天入醉香一直在歇業。懷香怕店鋪進水每天都會過去一趟。

戚醉已經習慣瞭同懷香一起出門的感覺，昨天他應酬得有些晚，日上三竿起來尚覺得頭腦發沉，餘光瞥到玄關白色燙金刺繡衫配著藍裙子的身影，恍惚像回到瞭幾年以前的某個瞬間。

“上哪兒去？”定睛看清是懷香的身影，戚醉回過神來，支棱起身一副傢長過問的語氣。

懷香下樓看到他歪在沙發上，知道他昨天回來得晚，刻意放輕瞭腳步，沒想到他醒著，理瞭下前些天去拍賣會燙卷還沒順展的長發，道：“我去看看店鋪，順便有幾個同學回來瞭，一起聚聚。”

戚醉首要想到她那個老同學周觀，心裡莫名的鼓動又開始作祟，旋即起身，“地方定瞭？我送你過去。”

懷香看他眉頭不甚松展，想必宿醉的難受勁兒沒過去，忙道：“不用瞭，你在傢休息吧，我這麼大個人還能丟瞭？”

“左右我也得去處理事情，清閑不得。”

陽臺邊正澆花的韓雅蓉驀地冒出來，“香香你跟謹行一起，有什麼需要隨時打電話。”

母子倆一人一句，懷香也不好意思再婉拒他們的好意，停在門口等戚醉。

戚醉沒幾分鐘就便宜瞭，下樓的空檔系著白色對襟馬褂的盤扣，等走到懷香面前已是一身整潔。

“瞧什麼呢。”

懷香微微後仰躲過他敲來的手指，平常總見他西裝革履，似這般閑適倒是少見，笑道：“六哥穿這一身倒像我老師。”

“那你是覺得我老還是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