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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徐徐入了心(295)
作者:木已成林mycl 阅读记录
父母給她壓力,許聽白對她回避。
女孩子本就愛胡思亂想,那時候薑粒以為許聽白不愛自己瞭,所以她就跟許聽白鬧瞭一場。
可無論薑粒怎麼鬧,許聽白就是不松口。
這讓薑粒很不安。
第二天,她找到瞭許聽白的助理,詢問瞭許聽白的行蹤,甚至還去查瞭行車記錄儀——她覺得許聽白是不是外面有人瞭,所以才不同意和她結婚。
可是一無所獲。
許聽白和薑粒冷靜瞭七八天,七八天之後,兩人都憔悴得不成樣子。
第九天的時候,薑粒哭著給許聽白打電話——說分手。
現在想來,薑粒都覺得自己那時有點作。
薑粒和許聽白交往以來,從未吵過架,那次鬧分手還是她單方面的吵架。
薑粒提出的分手,讓許聽白元氣大傷,她自己也沒討著好,幾乎夜夜以淚洗面。
11月初的時候,許聽白跟客戶喝酒,連著將近一個月以來的鬱悶和難過,也一並和著酒吞下瞭肚。
心情不好時喝的酒,最容易醉人。
喝酒喝高的許聽白鬧著不回傢,踉踉蹌蹌地抱著馬路邊的電線桿喊薑粒的名字。
一邊喊,一邊吐,一邊哭。
助理實在沒辦法,給薑粒去瞭電話。
薑粒把許聽白哄回瞭傢,在許聽白斷斷續續的醉言醉語中,終於明瞭瞭許聽白不願升級兩人關系的原因。
次日,等許聽白醒來的時候,他發現瞭臥室裡有兩個大箱子。這兩個箱子他還都熟悉。
許聽白一時恍惚,莫非自己還醉著?
大門處傳來瞭門鎖的解鎖聲,許聽白腳下不穩地走出臥室,向大門口看去,那人正是箱子的主人,也是他剛分手好幾天的前女友。
前女友面無表情地註視著他:“醒瞭?洗漱吧,我有話說。”說完,薑粒越過許聽白,把買來的早餐放到飯桌上。
許聽白洗漱好、換好衣服出來後,飯桌上已經擺上瞭早餐。
兩人靜默不語。
吃完早飯瞭,薑粒一邊把戶口本放在餐桌上,一邊開口:“許聽白,我們去登記領證吧?”
許聽白宿醉的大腦一時轉不過彎來,他還真沒見過分手後的女朋友,拿著戶口本跟前男友求婚的場面。
“我......”許聽白開口想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恐婚。”
許聽白驚詫地對上薑粒的雙眼。
“你愛我嗎?”
許聽白有些跟不上薑粒的問話節奏:“我......”
“愛嗎?”薑粒再問。
“......愛的。”許聽白承認自己是愛薑粒的。
如果不是第一眼就心動瞭,他也不會在明知道自己恐婚的前提下,還答應薑粒交往的提議。
薑粒知道瞭自己想要的答案後,再次重提剛剛的提議:“那行,那下午我們去登記。”
“薑薑——”許聽白喊著交往期間喊過的昵稱,“結婚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我也愛你!”
許聽白不妨薑粒會說這個。
“我們隻領證,其他的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那就是偷偷瞞著,但是這樣對薑粒不公平。
許聽白嘴巴苦澀:“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
“我過年後就29歲瞭,我23歲的時候遇見你,24歲的時候追到你,我們交往後,我就給自己安排好瞭,前幾年就拼事業,但是30歲的時候必須結婚生子。聽聽,你要不要跟我領證?”
這確實是薑粒之前的規劃,她是傢裡的獨生女,父母自然催得緊,但是父母給的壓力,她從來沒有把它轉嫁到許聽白的身上。
她之前提出雙方父母見面也不是逼婚,就是覺得水到渠成瞭,雙方父母見一見,至於結婚的事,她都按許聽白的節奏來。
她此時這樣說,無非是在找個借口,找個能逼許聽白同意跟她去領證的借口。
許聽白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薑粒,薑粒眼中有對他的愛意,但是也有破釜沉舟的決絕。
果然,下一秒,她就說出瞭決絕的話:“要麼下午我們去領證,我們隱婚。要麼分手......反正我行李箱也沒動,我直接拉走......後年請你參加我孩子的滿月宴。”
“後年請你參加我孩子的滿月宴。”
薑粒要嫁給別人?
給別人生孩子?
這怎麼行!
他不允許。
許聽白心裡亂成一團,脫口而出:“行!”
薑粒抿緊的唇瓣微不可見地抖瞭抖,強裝鎮定問:“什麼行?”尾音都帶上瞭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