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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如果那时知道我此时所知道的(16)

作者:茶玫 阅读记录


結果隔天就收到一塊愛彼腕表,真是皇傢橡樹,表盤上鑲瞭230顆八心八箭切割美鉆,18K玫瑰金表殼,除表盤外,736顆切割美鉆,非常……誇張。

我記得打開盒子時,還有些無措,綦少風瞥過來一眼,漫不經心地說,“喲,你面子還不小,”臉又重新埋進早餐例必的泰晤士報裡,半晌,淡淡地一句,“收著吧。”

說什麼?又能對著誰說?

大概是可以說給心理醫生聽。

那場使我父母雙亡也差點毀瞭我的事故之後,我一度很抗拒紅色,別說是著裝,就是雜志封面、桌佈、公交站牌這樣的日常物品,但凡是紅色的,一律受不瞭。我以為我隱藏得很好,連遙安和溫雅都不知道,卻被綦少風察覺瞭。

我不清楚他是怎麼發現的,總之,是他請瞭心理醫生,又安排我定期去澳洲療養,我才慢慢放下對顏色的執念。

說起來,那還是我們結婚之前的事瞭。

綦少風,又是綦少風。

緣起(3)

第六章

唐蜜畢業後的經歷有些輾轉,如今在一傢周刊做編輯,算是將所學拋棄大半,我沒有問具體緣由。

我想,人人心中都有黑洞,每個人應該要有一點保留隱私的權利。

所以我很少發問。

告別糖糖,我找瞭間酒店式公寓落腳,搬傢這件事曠日持久,除非綦少風不打算裝修新居又或者早已準備好——但我覺得,他應該是還在生氣,所以故意突然襲擊。

雖然做錯事的那個人並不是我。

我約瞭唐蜜第二天接著見面,一方面是想跟她好好敘敘舊,另一方面,也想請她給些建議。我心中有個別的打算,不知可不可行。

我想重新踏入社會,找一份正經工作,即使做菟絲花也該有個限度。骨子裡,這樣的自己,並不是我想要的。更何況,每天上班,生活規律,心思就不會有太多旁騖瞭。

已經快三年,什麼傷也都應該愈合瞭,至少也要結痂瞭。

第二天傍晚,唐蜜開著輛紅色的高爾夫敞篷按時出現在酒店樓下,我還沒走出大堂,就看到她坐在駕駛座上張牙舞爪地跟我招手,墨鏡都沒摘。

趕緊小跑過去,半路上想起她剛剛那副模樣,沒忍住,“噗”地一聲笑出來。

唐蜜畫著黑色上揚的眼線,從墨鏡底下瞥我一眼,要笑不笑地幽幽說:“你知道麼,每一個笑著說‘噗’的女人,上輩子都是辛勞的豌豆射手。”

我笑得肚子疼。

談天的地方是唐蜜挑的,店面不大,人不多,裝飾風格符合她喜歡的小資路線。

她還真的沒跟我客氣,摘下墨鏡,第一句就直截瞭當:“你一已婚婦女,這麼見天兒地往外跑,怎麼不見你老公?”

其實最初的最初,我們也不是這樣的。

小的時候,我一直對婚姻有很美好的憧憬,想像中的婚禮場景是兩個人頭戴花環,穿著當地服飾,赤腳,在熱帶雨林一樣的地方行禮。天地為證,日月為媒,那是我所能想到的,最自然最純樸也最真誠的婚禮。

決定與綦少風結婚時,太倉促,隻是憋著一股惡氣。什麼美好願景,什麼璀璨星光,完全拋到腦後,隻想著,一定要趕快嫁掉才好。但是綦少風真的很有耐心,有時候我偶爾冒出的念頭,他也哄我說出來,又仔細記著,凡事都尊重我的意見,或者說,一切以我的意見為最終決定。

結果我們就真的跑到南美洲,在一個熱帶雨林裡結瞭婚。我記得清楚,大概因為水土不服,他一直在鬧腸胃炎,直到行禮那天,臉色都不太好。我很有些擔心,幾次提議不如換個地方,結果他吞下一把藥片,一口水咽下,才喘著氣說:“沒事兒,死不瞭!”

英挺的臉毫無血色,煞白煞白的,一額的虛汗。

頭一回看到他那麼虛弱的樣子,我很有點過意不去。

那個時候的他,不是現在這樣的。

我點瞭凍奶茶和巧克力雙球,又叫住服務員,加份芝士蛋糕,唐蜜白我一眼,“奶茶蛋糕冰激淩,當心肥死你。”

我回敬她一句,“你懂什麼,芝士,就是力量。”

唐蜜哼瞭聲,眉眼上挑,“不錯,好歹有些以前的樣子瞭。”突然有點想通似的,“你被送到附屬醫院那晚,不會是被現在的丈夫接走的吧?”

我點點頭。

那天晚上,我剛剛醒過來時,房間裡隻有一個看護,我應該是昏睡瞭很久,久到那個年輕的看護都睡著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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