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穿瞭她此刻不尋常的情緒，他將嗓音放得很低，帶著些許無奈：“你怎麼瞭？”

“我……”菜菜本想說沒事，但怎麼可能沒事嘛！

她現在都不敢開直播間，若是知道今天冰山部長殺青，不敢想大傢會有什麼反應……

菜菜深呼吸一口氣，沒有擡頭去看少年深深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鼓足瞭勇氣開口念道：“Kunimitsu.”

他的名字從她口中念出的時候，菜菜感覺少年的氣息以及周遭的空氣都變瞭。

沒來得及去感受這微妙的變化，她繼續道：“你說過，有些路，是即使心痛也要繼續走下去。而我，也有我必須要走的路。”

手塚靜靜聽她說著。

“我要留下來，親眼見證日本隊拿下世界冠軍。”她嗓音堅定，“其實很多時候我都身不由己，但唯有這一件，是我想做，也必須要做的事。”

“我會聯系你的。然後……”

她像是做瞭什麼決心，終於擡起瞭頭。

映在少年眼裡的，是一張掛著甜甜笑容，眼裡像是有光暈在閃爍的臉。

她朝少年張開雙臂，有些試探道：“抱一抱……？”

手塚沒有猶豫，伸手將她圈入懷中。

“有需要，隨時聯系我。”

“……嗯！”

感受著少年比任何一次都要炙熱，都要緊密的擁抱，菜菜在心裡悄悄補充瞭最後一句：手塚國光，她會永遠記得，也會永遠感激，你說會做她傢人的那句話。

正當兩人旁若無人般擁抱的時候，一道聲音不適時響起——

“抱夠瞭沒，啊恩？？”

“……”

菜菜閉瞭閉眼，像是無語掙紮，和手塚分開後，瞪向聲音來源。

“他今晚就要飛回德國瞭，我不能跟他道個別嗎？！”

“哼。”

跡部景吾雙手環胸，面露不屑地走過來，朝手塚掃去一眼，從鼻腔裡哼瞭聲，“道別用不著在這，本大爺安排瞭午餐。”

菜菜一愣：“誒？”

白石藏之介無奈地上前笑道：“菜菜，手塚君，差不多到點瞭，咱們一去吃個飯吧？也算是為手塚君餞行。”

跡部景吾一打響指：“都跟本大爺走！”

……

下午日本隊還有訓練，時間不算太多，跡部主要請的青學的人，還有幾個和手塚關系比較好的。

“越前那小子還能不能來？”跡部問。

乾貞治握著手機，遺憾道：“願意來的幾率僅為47%。”

不二周助輕嘆道：“他現在應該對著某個墻壁在擊球發洩吧。”

菜菜想瞭想，說道：“我試試去把他帶過來吧！”

不二說的沒錯，果然是青學一傢人，此刻的越前龍馬正在某個球場的角落，對著無辜的墻壁砸球。

這裡既不是美國隊的訓練地也不是日本隊的，不知是哪個犄角旮旯，菜菜用瞭[黑鳥操術]才找到他。

越前龍馬不知疲憊地一下又一下擊著球，全身被汗水浸濕，卻難以排解心中的憤懣。

終於，在一記全力抽擊後，帽子從頭頂脫落，墻也被砸瞭一個大洞。

他一邊喘氣，一邊“切”瞭聲，正要彎腰去撿帽子，便看見瞭站在一邊流著淚的菜菜。

少年被驚瞭一下：“你幹嘛？”

菜菜擦瞭擦技能卡後遺癥導致的生理性眼淚，走上前，一臉正經：“我在試圖跟你‘同調’。”

“……”越前龍馬似乎無語地抽瞭下臉頰，將帽子戴回，“我才沒哭。”

菜菜抽瞭張紙巾將眼淚擦幹凈：“那我也不哭瞭。”

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菜菜知道這小子心裡不好受，大傢該安慰的應該都安慰過瞭，他這會估計也不需要。

“你之後什麼打算啊？”過瞭幾秒，她才問道。

可惜大賽有大賽的規定，龍馬現在要是自由身還好說，但已經以美國代表身份參賽瞭，就不能再回到日本隊。

……不然，菜菜還真有方法幫他“報仇”呢。

越前龍馬沒有回答菜菜的問題，而是走到一旁，在網球包裡翻找著什麼。

“你之前說，想要越前龍雅的聯系方式是嗎？”他背著她問道。

菜菜一愣，眨眨眼：“對呀。”

龍馬扔給她一張紙團。

菜菜詫異地打開看，上面是一串數字，但位數不對，不像是手機號，“這是？”

“他的傳呼機號碼。”

菜菜懵瞭一下，“……傳呼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