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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母親也可以放下心來,因為他終於找到瞭可以代替恨意來支撐他活下去的方式——
那就是陪在霓音身邊,和她攜手走過一輩子。
末瞭掃完墓,霓音和賀行嶼走下臺階。
霓音想到從前,笑笑:“還記得媽媽以前對我可好瞭,每次都給我愛吃的荷花鳳梨酥和桂花定勝糕,那味道比我傢請來的甜品師傅都做得好,每次吃完我回傢肚子都圓鼓鼓的。”
“她年輕時候很喜歡做甜品,隻可惜我不愛吃,所以她喜歡給你做。”
“我當時都不好意思經常過去找她,怕我太貪吃瞭t,等會兒招人煩。”
“不會,媽經常和我說你很可愛,看著你吃她開心。”
霓音梨渦彎起感嘆:“哎,原來喜歡也會遺傳嗎?難怪你也那麼喜歡我呢。”
賀行嶼含笑說是,霓音想到剛剛他和時曼吟說的話:“媽媽之前也知道你喜歡我嗎?”
“她之前看出來瞭,問過我,我承認瞭。”
知子莫若母,兒子平時冷冰冰的,在霓音面前卻是藏不住的溫柔,她當然看得出來。
霓音扭頭看他:“當時你承認後她怎麼說的?”
“怕她不滿意?”
“那不會,媽媽肯定會說我這麼好,你眼光可真棒。”
賀行嶼笑:“嗯,她說她也很喜歡你,如果我追到瞭,以後定要專一待你,護你平安順遂一輩子。”
時曼吟這一生最大的敗筆是婚姻,所以希望兒子不要像父親一樣成為負心漢。
好在賀行嶼和父親完全相反。
賀行嶼垂眼看她:“所以我提出娶你,這就是我給你的承諾。”
一心一意一輩子。
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心間湧上溫暖,倚在他懷中。
頭頂天色湛藍,棉花糖雲朵漂浮,微風拂開他們經過的合歡樹,落下片片青葉。
-
掃完墓後的幾天,霓音和賀行嶼收到消息,周磊的案件已經移交瞭檢察院。
周傢徹底沒落,周茵隻剩下一個年紀老邁的奶奶在老傢,其他人現在也不敢再招惹賀傢,牽扯瞭二十幾年的恩怨也算是到瞭盡頭。
監獄裡的賀明旭知道此事,許是真的開始後悔當初做過的事,哭著打電話給賀老爺子懇請放過周傢,畢竟也是自己孫子,賀老爺子聽著也難受,最後賀行嶼為瞭老爺子,決定把二十多年的牽扯停在這裡,不再糾纏下去。
他已經為母親報瞭仇。
他也不想被這些事牽絆。
所有的糟心事終於有瞭瞭結。
霓音和賀行嶼的生活也回到正常的軌道。
五月初,司機杜安和褚梁的傷也愈合得差不多,再等一個月就可以回歸崗位。
倆人得到瞭高額的補償慰問,霓音和賀行嶼也親自去探望過,倆人仍舊忠心耿耿選擇跟在賀行嶼身邊做事。
賀行嶼雖然外表嚴肅不好說話,但實際上對待下屬很好,不然不會如此得人心,坐到現在這個位置。
幾天後,賀行嶼去醫院複查,醫生說他的手完全恢複好瞭。
回到傢裡,霓音得知後還有點擔心:
“完全好瞭嗎?確定怎麼樣動都不疼瞭嗎?”
她話音落下,賀行嶼左手就把她一把抱瞭起來,轉瞭個圏,她嚇得輕叫,抱住他脖子,他把她掂瞭掂,“你覺得呢?”
這人嘚瑟起來瞭,霓音看向他,塌陷梨渦:
“這是又能抱著我做深蹲瞭是吧?”
他眼眸深深:“還能在你身上做俯臥撐。”
曾經他的確做過,男人渾身肌肉汗涔涔的,動作標準利落,下沉一下親她一次,當時霓音被撩得臉頰通紅,後來就被他給欺負瞭。
曾經旖旎的畫面在大腦浮現,她感覺到空氣都變得危險瞭,連忙提醒他:
“兩點瞭,你要開會瞭。”
今天是周末,但下午霆海資本有個跨國視頻會議,霓音從他懷中下來,看他隱忍的神情,眼尾勾起:“好好工作哦,賀總。”
小白兔逃走,賀行嶼沉沉吐瞭口氣。
賀行嶼去開會,霓音回到房間,想到他剛剛難受的模樣,心思也卷著漣漪四起。
男人雖然身體好恢複得快,但從受傷到現在也一個月瞭,都隻吃素。
時間久瞭,以他的胃口哪裡能夠忍得瞭。
就跟之前喝中藥那段時間一樣,晚上她但凡在傢和他一起睡,都要被他磨得天人交戰一番,好幾次都難捱得差點投降,還好最後是理智占瞭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