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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年紀輕輕接管集團,不僅要有強大的能力魄力,更是要付出相當大的精力。
上菜時,賀行嶼還在處理工作,夏斯禮招呼霓音先吃,她本來沒胃口,但發現竟然都是她愛吃的,夏斯禮若有深意打趣:
“你和四哥可是定過娃娃親一起長大的,他能不知道你口味?而且他可隻記著你。”
霓音微詫,轉眸正好見賀行嶼走回來,她對上他的目光,微微窘然。
賀行嶼坐下,冷眼晲向夏斯禮,後者忙憋笑收住話口,“來來來,吃飯。”
過瞭會兒霓音去洗手間,飯桌上剩下倆人,賀行嶼看向夏斯禮,淡聲警告:
“她臉皮薄,別再提娃娃親的事。”
就這麼怕她尷尬難受。
夏斯禮無奈笑:“行,不說瞭。”
想到今晚的事,他戲謔:“感覺音音在感情裡還很單純,可惜遇人不淑,鐵定要受傷害。”
賀行嶼視線落向手中酒杯,黑眸沁滿寒意。
霓音忙完後回來,三人吃完飯,夏斯禮說給霓音安排瞭SPA和溫泉,讓她在山莊好好放松一晚,霓音卻實在沒什麼心情,便婉拒說打算下山回傢瞭。
她提唇:“明早剛好有個廣告拍攝,謝謝斯禮哥,等有空瞭我再來玩。”
霓音執意要走,就聽賀行嶼道:
“我送你回去。”
“沒事不用……”
“我剛好要回集團開會。”
言下之意,他可不是專門送她。
霓音隻好應下。
勞斯萊斯平穩駛下山。
遠處山下京市的璀璨燈火如遙遙銀河,而眼前隻有茫茫夜色下蜿蜒逶迤的皚皚山路。
安靜中,她再度咳嗽兩聲,男人打開恒溫箱,拿出一瓶熱飲遞給她,“冷麼。”
霓音接過,“沒事不會……”
忽而她的手機響起。
屏幕顯示宋詹。
她眼神暗下,按滅屏幕。
然而安靜須臾,鈴聲再度響起。
她沒接,那頭又打來,仿佛找不到她不罷休,霓音感受到身側投來的目光,手心捏緊手機接起,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冷:“喂。”
“音音你總算接我電話瞭……”
那頭宋詹愧疚道歉,說臨時有事,不是故意爽約,霓音喉間繃緊:“你不是殺青瞭嗎,有什麼工作那麼緊急?”
宋詹說是導演臨時組的酒局,還沒結束,估計今晚趕不回山莊瞭,“音音你在山莊先住一晚,明早我去接你好麼?”
“不用,我已經下山瞭。”
霓音心頭麻木,隻覺得可笑:“你去你的酒局,不用管我。”
那頭欲再說話,她直接掛斷。
她垂眸揉著發酸的鼻尖,幾秒後面前遞來紙巾。
“就那麼喜歡他麼。”
他聲音如浸在深海。
霓音眼睫扇動,接過,眼底蒙上霧氣,低下頭:“四哥,我是不是看過去很傻……”
賀行嶼偏眼目視前方,黑眸如浪翻滾,“很多事情都是不受控的,他若珍惜,怎麼會算傻。”
他若不珍惜,她所作的不過是枉然。
最後車子到達傅傢別墅,霓音看到熟悉的前院,回過神,和賀行嶼道別,正準備下車,面前卻遞來一個袋子。
她疑惑一看,竟然是一袋感冒藥。
“剛剛吹瞭冷風,回去把藥吃瞭。”
男人黑眸落在陰影裡,聲音無波無瀾,是恪守邊界,來自兄長再普通不過的叮囑。
霓音沒想到他準備瞭這個,乖乖應下:“謝謝四哥……”
最後她下車離開,消失在他視野。
助理問接下來去哪兒,賀行嶼沒作聲,降下車窗,再度點煙。
火舌卷上煙草。
白霧在空中彌散。
手機響起,是老爺子賀中安的電話。
“你現在忙到飛天瞭?見你一面比登月還難。”
接起後,那頭聲音傳來。
老爺子年輕時候在商界叱吒風雲,如今年老仍舊精神矍鑠,跟個老頑童似的,賀行嶼反應過來有段時日沒回老宅吃飯瞭,那頭氣哼哼:
“我看你和集團過一輩子吧!天天就知道忙工作,也不抽點心思在其他方面!”
這話頗有延伸之意,賀行嶼裝聾作啞隻應:“周末我一定回去好好陪您。”
“我不用你陪,我說的其他方面是指你的婚姻大事!”
不出所料,老頭子的重點在這兒,“男人三十成傢立業,你業是立瞭,傢呢?這麼大瞭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你給我透個底,你是不是喜歡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