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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長腿交疊,原本清柔的面容寫滿譏諷:
“賀行嶼的母親被趕出賀傢,多年抑鬱,早早因病去世,你姐姐得個精神病算什麼?我看這報應還輕瞭呢。”
周磊怒氣沖天,霓音平靜看向他:“如今我先生安然無恙,你姐姐惦記的所有賀傢的一切和你們無關,倒是你,你這麼想去陪你外甥,後半輩子也去監獄過吧。”
霓音想到什麼,紅唇彎起,惋惜道:
“就是不知道十幾年後,賀明旭出瞭監獄,看到這個傢不像傢,母親瘋瞭,舅舅也在監獄裡,他精心規劃的一生到頭來什麼都沒瞭,他這往後的日子該過得多孤獨啊,你說對吧?”
霓音的話字字如錐,殺人誅心,周磊破防,大叫著發瞭瘋想沖上來,就被警察攔下帶走。
辱罵聲很久才消散在耳邊。
霓音闔瞭闔眼眸。
夏千棠安撫霓音,霓音淡淡搖頭說沒事:“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一切都是周傢咎由自取,賀行嶼不會替他媽媽原諒,我也沒資格替他原諒。”
周傢人當初若沒有做到絕路上,賀行嶼也不至於後來那麼不留餘地報複他們。
從警察局出來,剩下的事情交給賀行嶼的律師團。
霓音情緒平複許多,末瞭和夏千棠回到瞭醫院,夏千棠也把霓音今天和周磊的對峙告訴瞭賀行嶼和幾個小夥伴,大傢都驚呆瞭。
“音音你這懟得也太爽瞭吧!看不出來啊,你還有這樣一面?!那個周磊沒氣瘋吧?”
夏千棠:“他都氣得想打音音瞭,估計沒多久後和他姐一樣瞭哈哈哈。”
“音音,你這護夫太牛瞭!”
霓音看向賀行嶼,後者心頭發熱,其實不想把她牽扯到這些恩怨中,讓她不舒服,“有沒有事?”
霓音笑笑搖頭,“他又不能對我做什麼,今天是你不在,所以我幫你去收拾他們瞭。”
晚上遲些時候,霓音單獨陪著賀行嶼,男人也和她講瞭許多小時候他在傢裡的遭遇,將他心底最深處的傷顯於她面前。
霓音聽著心疼,輕輕環住他:“他們說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賀行嶼,但我想用我自己來治愈你,童年那些人帶給你的痛苦,我用雙倍的甜來補償你好不好?”
賀行嶼在她眉間落下一吻,磁啞道:“其實音音現在就在治愈我。”
她陪在他身邊的每一天,都是在一點點抹去他心底的苦澀。
那些傷痛再也摸不到他。
和她結婚後,過往雲銷雨霽,未來隻剩下彩徹區明。
-
周磊被逮捕,所有人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
幾天後,賀行嶼拆下瞭頭上的紗佈,左手的骨折是最嚴重的,這幾天霓音和護工一起照顧他。
賀行嶼還需要在醫院臥床兩天才能出院,但是趙嘉澎得準備回美國瞭。
機票是早早定下,不能改期。
下午出發去機場前,趙嘉澎來找賀行嶼道別:“可惜兄弟,沒能多陪你幾天,等到你康複瞭才走。”
賀行嶼說他無礙瞭,“什麼時候再回來?”
“估計得等到下半年瞭,把恩特的收購案忙完。”
霓音走去一旁提瞭幾箱今早備好的精致禮盒,說這次太忙沒空和他吃飯,這是一點心意,“嘉澎哥,這次謝謝你幫忙,給你添麻煩瞭。”
趙嘉澎笑:“那麼客氣幹嘛,其實我也沒幫什麼忙。”
霓音讓他收下別客氣,對方隻好接過,“我記得大一那年我半夜闌尾炎,是阿嶼帶我去的醫院,當時我就說這兄弟我交一輩子瞭,也慶幸這次我能在,不然在國外聽說這事我也擔心。”
賀行嶼:“到時候來京市,我和音音請你來傢裡吃飯。”
“行,找你們那是肯定的。”
賀行嶼淡聲揶揄:“爭取帶著女朋友回來。”
“瞧你,去年這時候和我一樣還是單身,現在有老婆瞭瞭不起瞭啊!”
幾人說笑幾句,趙嘉澎看瞭眼時間,說得走瞭,不舍地和賀行嶼攬攬肩,道別後,霓音說送他。
往外走,趙嘉澎和霓音談起大學時候他們的趣事,“阿嶼大學時候對女生都很冷淡,四年都是單身,但是現在沒想到,他竟然是我們當中第一個結婚的,果然這緣分來瞭擋都擋不住。”
霓音莞爾:“他大學四年挺多人追吧?”
“那叫一個恐怖,但是大二那年他就開始創業搞事業瞭,我問過他為什麼那麼拼,他說他沒有能依靠的,隻能靠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