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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們公平競爭,不用放水。”
賀行嶼看到她眼裡的不服輸,唇角弧度若有若無,怡然反問:“誰說要給你放水瞭?”
霓音傲嬌,“那就好。”
到達新的球洞,賀行嶼果然次次揮桿幹凈帥氣,打得絲毫不讓。
從小他讀書好,體育也完全不落旁人,霓音高中見過賽場上的他,摘下瞭細邊眼鏡,褪去清冷一面,黑眉冷目帶著張揚的野,荷爾蒙爆棚。
霓音見此,不但沒有畏懼,狀態反而被他激發,越打越好,有幾個球賀行嶼都被驚豔到。
然而第三局,霓音出現失誤,球落進長草區,賀行嶼指出她錯誤,霓音擰眉:“該怎麼調整?”
賀行嶼淡聲反問:“怎麼,公平競爭還讓對手教你?”
“……”
她羞惱不看他,“我自己來。”
她調整著,旁邊傳來賀行嶼的聲音:“用我這根球桿,身子再往前傾些,手腕不要翻太快。
他靠近她,身子擋住後方的太陽。
霓音愣瞭愣,接過他的球桿,調整著。
他遞來球桿,又一點點糾正她錯誤,若是旁人看到向來都是被人攀附巴結的男人有這樣耐心主動的一面,絕對驚掉下巴。
指導下霓音很快找回狀態,追平標準桿,不禁開心扭頭看向男人:“這球怎麼樣?”
她高馬尾甩開弧度,明眸彎彎,白若凝脂的臉宛若春日盛開的淡粉櫻花。
賀行嶼直直看她,唇角弧度極淺:
“很漂亮。”
這局最後霓音贏瞭,打到最後一球,雙方開球後走到球道,霓音擦著額頭的汗,賀行嶼旋開一瓶水遞給她,“累不累。”
“還好,這球能打完。”
“休息下,太陽太大。”
天色明凈湛藍,柔風拂面,倆人站在樹蔭下,球童侍立遠側,霓音仰眸看他:“四哥,剛剛第三局你是不是讓我瞭。”
“沒讓。”
“以你水平兩桿就行,肯定讓瞭。”
男人垂眼看她:“你小時候不是老讓我讓你?不讓就哭。”
她小時候喜歡拉著他比賽,又輸不起,四歲時有次她黏著他玩捉迷藏,她找瞭他半天沒找到,她一躲就被他抓住,她氣得委屈巴巴掉小珍珠,最後是賀行嶼牽著她去買瞭一大包糖哄她吃,又讓她連續抓住瞭三次,她才作罷。
黑歷史被翻出來,她梨渦羞赧塌陷:“那時候我還小,現在才不會哭呢。”
正說笑間,遠處有人叫她,霓音轉頭看到是宋詹和夏斯禮走來。
宋詹看過來,霓音臉上笑容明顯,一旁賀行嶼插兜,清冷淡漠的目光朝來落來。
他心底微動,走到面前,溫柔摸摸霓音的頭:“我剛打完,你和賀總打得如何?累不累?”
宋詹朝賀行嶼笑:“不好意思賀總,音音在您面前獻醜瞭。”
賀行嶼黑眸古井無波:“宋先生看低人瞭,霓小姐打得很好,我也學到很多。”
宋詹怔瞭怔,隨後提議:“音音累瞭不妨我替她和您打完最後一局?也想和您切磋切磋。”
賀行嶼對上宋詹目光,幾秒後轉頭示意球童,後者遞來球桿。
到瞭場內一個最難的四桿洞,旁人站遠瞭些,夏斯禮小聲問霓音:“你覺得誰會贏?”
霓音知道賀行嶼厲害,可宋詹似乎也挺強。
“不知道,你說呢?”
夏斯禮看向前方倆人,隻笑:
“從小到大,阿嶼想贏,就沒輸過。”
沒打爆宋詹就算手下留情瞭。
他看向霓音:“當然,除瞭一件事。”
霓音呆住。
什麼事……
場上,雙方各自開球,前兩桿都打的很好,第三桿宋詹送球上果嶺,然而賀行嶼長手一揮。
球飛瞭出去,一桿入洞,打出一隻小鳥。
直接提前結束比賽。
掌聲響起,霓音被驚豔到。
這人剛剛或多或少還是讓她瞭……
宋詹瞪眼,賀行嶼把球桿收起,神色淡淡:“今天運氣好。”
宋詹僵硬的臉上提起笑容:“甘拜下風瞭。”
比賽結束,一行人往球車走去,走在最後的霓音給宋詹遞水,後者想到剛剛:“賀行嶼剛剛和你聊瞭什麼,感覺他對你挺好的。”
“……我們沒聊什麼。”
宋詹心底妒火暗燃:“音音,你看人別看外表,我告訴你賀行嶼可不是什麼好人,城府很深,眼裡隻有利益,聽說他為瞭繼承森瑞把他親弟弟都送進監獄,你這麼單純可離他遠點,他要是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