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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說他工作也很多, 她不想打擾他開會來著, “我本來想等你回來再告訴你的……”
賀行嶼無奈笑:“你覺得你受瞭這麼大的委屈,我還有心思在外面開會麼?”
他摸摸她的頭,聲音沙啞:“之前不都說好瞭麼,你可以放心依賴你先生, 現在我們結婚瞭,有什麼問題可以一起面對, 不是‘你’,也不是‘我’,現在是‘我們’知道麼?”
霓音鼻尖泛酸, 說她真的沒有用力去推鮑詩筠, 她不知道對方竟然會摔成那樣,賀行嶼安撫地擁她更緊:“我都知道。”
他從來沒對霓音有過一絲懷疑,“不管發生什麼, 我都相信音音。”
霓音埋在他胸膛, 聞言鼻尖的酸楚逼得眼尾滑下淚來,賀行嶼柔聲說她想哭可以哭, 她在他面前不需要裝堅強, 霓音一直強忍的情緒便開閘而出。
在爸媽面前,她不敢哭, 因為怕他們會因為她而擔心,所以她努力保持自己沒事的狀態。
其實從前她不是沒有被網絡上造謠攻擊過,但這一次事情發生得太突然瞭,一夕之間好像所有人都咬定她的惡行,很多人都在抨擊她,後臺滿瞭各樣的辱罵和詛咒,更讓她難受的是原本有些喜歡她的小粉絲也被帶瞭節奏,說後悔粉過她,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包括今早發生的那個意外,都讓她害怕。
她是人,做不到無堅不摧。
雖然她向來不太看重那些網絡輿論,但這次一時間她還是有點沒調整過來自己的心態,再加上身體不舒服瞭好幾天,她的弦一下子就崩瞭。
門外三人看著這幕,霓映枝心疼的同時,心裡倒是稍稍松瞭口氣,朝傅司盛感慨:“音音哭一哭也好,阿嶼在,她整個人也沒那麼緊繃瞭。”
傅司盛拍拍她的肩膀,點點頭:“說明現在兩個孩子感情好,阿嶼把音音放在心上,阿征,有這妹夫你可以放心瞭。”
傅藺征笑:“我一直都挺放心的啊。”
從賀行嶼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就趕回來,傅藺征就知道,他沒把妹妹交錯人。
要是她男朋友還是之前那個宋詹,估計現在躲在哪兒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房間裡,霓音調整瞭好一會兒,所有壓抑的心緒得到宣洩,人也像是松瞭弦,最後在他懷中慢慢睡著。
賀行嶼把她放平,給她掖好被子。
他視線落向她,小姑娘纖薄白皙的手背紮著針,臉色蒼白,眼下帶著淡淡的烏青,幾日沒見,剛剛把她抱在懷中,她瘦弱得他都不敢用力。
男人眉眼如漆黑,沉沉如冰。
他好不容易把她喂胖瞭點,這幾天這個綜藝在幹什麼,能把她折騰成這樣。
過瞭會兒,賀行嶼離開瞭房間。
和霓映枝、傅司盛簡單聊瞭聊,他走到二樓陽臺,點上根煙,給褚梁打電話:“今早在公益活動上恐嚇太太的那人現在在哪兒。”
“賀總,那人當場被警方帶走瞭,現在在警局拘留著,警方正在調查他背後有無人指使,他一口咬定自己是鮑詩筠小姐的粉絲,想替她出頭。”
賀行嶼吐瞭口煙,“讓律師團用點心,幫他進去好好改造一段時間,不接受任何和解。”
“是。”
賀行嶼倚著欄桿,撣瞭撣煙灰,嗓音淡漠:“查查他的傢庭,用點手段,撬開他的嘴。”
“明白。”
掛瞭電話,賀行嶼轉眸看到傅藺征走過來。
傅藺征知道這人外表斯文溫和,實則上能爬到這個位置,手段最為狠戾無情,冷血的性子名揚在外,人人忌憚。
這次動到的是他的底線,他手會更狠。
倆人回到室內,傅藺征問:“我們已經在快馬加鞭查瞭,你那邊的情況如何?”
賀行嶼說人脈也全部鋪下去瞭,特別是節目組已經去交涉瞭,現在在從各方收集結果。
外界看來他們是慫得不敢發聲,但他們其實是商量好全部先都對外保持沉默,讓子彈先飛一會兒,也讓那些黑子多跳幾下,多收集點他們的罪證。
傅藺征弓身坐著,舌尖抵瞭抵上顎:“這幫龜孫子,這次陣仗這麼大是沖著搞死音音、讓她徹底退圈來著。”
賀行嶼輕笑瞭聲,長腿交疊,黑睫壓下:
“那得看誰先死。”
傅藺征朝他勾起唇角:“聽說鮑氏從去年開始現金流就有點緊張,財務也不太幹凈,剛好,借著這次機會,咱們一起給這個鮑傢,收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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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的天色漸漸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