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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發細軟長,吹起來麻煩,霓音怕他手酸,沒多久便說可以,男人卻沒讓:“不吹幹睡覺會頭疼,坐著。”
她反抗不得,隻能乖乖坐著讓他伺候。
心河仿佛被呼呼的風吹著漣漪四起。
生活中,除瞭父母,好像賀行嶼是第一個幫她吹頭發的人,就連之前宋詹都沒幫她弄過……
無關那方面的舉動。
卻讓人心間蕩漾。
他幫她吹完,問她需要怎麼保養,霓音拿來精油,他幫她抹上,最後拿木梳慢慢幫她梳順,耐心而細致。
都弄完,霓音站起身,笑笑:“賀行嶼,你手法還挺專業的。”
他笑,“吹個頭發有什麼難度麼?”
她說自己發質不容易幹,每次吹頭發都很累,男人溫聲道:“以後在傢裡洗完頭我幫你吹。”
她心間悸動:“好……”
賀行嶼放下木梳,視線落向她,房間裡暖氣很足,她隻穿著一件白色真絲細肩帶睡裙,裙子貼在身上並不冷,柔順若雪的肩頸弧度下,她冰肌玉骨毫無瑕疵,唇瓣胭紅,純中帶瞭點欲。
霓音沒聽到他說話,擡眸就對上男人看不出情緒的沉沉黑眼。
兩人站得很近。
微妙的氛圍誰都察覺到瞭。
像是碰到瞭火,她心口一燒,加之剛剛朋友調侃的話再度揉搓過耳垂,逼得顏色更紅。
她亂瞭心緒,忽而失言,安靜中聽到賀行嶼終於出聲:“困瞭就躺下去休息。”
“好,我再看瞭會兒劇本……”
她軟聲言:“你趕緊先去洗澡吧。”
賀行嶼應瞭聲,把大衣掛在旁邊的衣架上,冷白指尖撥弄著領帶,凸崢明顯的喉結滾動,周正挺闊的襯衣紐扣松瞭兩顆,仿佛隻差一點就能破開外表的周正冷淡。
隻一個簡單的動作,卻透著致命的撩/人。
霓音自認為在圈裡看過的帥氣的男明星不算少,可賀行嶼這樣帥到讓人目不轉睛的臉,再加上自身的成熟魅力,她都難掩抵擋,她突然明白,難怪那麼多女人想趨之若鶩,誰不想夠得上那最好的。
從小認識,霓音面對他從前都沒這樣想過。
可最近是怎麼一回事……
小腦袋瓜思緒飛舞,霓音不敢再看下去,忙偏開眼走去一旁喝水,幾秒後聽到後方的男人走去瞭浴室。
她深吐瞭口氣,掐滅思緒去看劇本。
可浴室裡水聲傳出,不受控讓她劇本的字都飄瞭起來。
掙紮許久,她實在看不下去,起身在房間裡逛著,最後走到床邊,隨手打開小櫃子,看到裡頭竟然放著幾個方盒子——
零感,活力,螺旋等等,十二隻裝。
除此之外,還有兩支增加體驗的輔助液。
這……
霓音眼底如被重重撞瞭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下一刻把盒子放進抽屜,立刻關掉。
正巧後方傳來聲音:“怎麼瞭。”
她倏地轉頭,看到賀行嶼不知何時洗完澡已經出來瞭,一身黑色睡衣,身形挺拔,水珠從利落的黑色短發滴下,沒入微敞的領口,蓬勃的肌肉線條走向若隱分明。
“沒、沒怎麼……”
男人走過來,她還來不及阻擋,他就直接拉開瞭抽屜,看到瞭裡頭的東西。
成年人瞭看到這東西倒沒什麼,但是在賀行嶼面前,霓音一瞬間臉頰炸開,不由自主解釋:“我、我一打開抽屜就在裡面。”
賀行嶼看到小姑娘的臉色紅透瞭,眼底滑過轉瞬即逝的笑意,黑眸湧動,嗓音極近落下:
“沒什麼,我們是情侶,酒店工作人員準備這個不是很正常?”
“嗯……”
他無聲勾唇,“想到什麼瞭,臉這麼紅?”
???
怎麼感覺他像在明知故問……
心潮一浪接過一浪,她繃著小臉說沒有,賀行嶼關上抽屜,施施然道:
“就放著吧,今晚暫時用不到。”
“?”
是用不到,但是什麼叫暫時用不到???
霓音腦中炸開,他說的是、是什麼意思呀……
此刻的她還不知,沒多久後,她和賀行嶼每過幾晚就能用掉一盒。
兩人相對而站,霓音羞得感覺快要自燃,視線瞥到旁邊,小聲問:
“那、那今晚怎麼睡?”
他低聲問:“你覺得夫妻之間該怎麼睡?”
“我……”
她腦中再度浮現賀行嶼那次說的“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