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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那雙眸比星辰還耀眼,卻隻裝下他:“當然,每一句都是真的。”
賀行嶼眼底光影晃動,擡手將她摟緊,霓音眼底濕潤:“不單單是現在,還有從前,就像高中關於向勝的那件事,我才知道你為我做瞭那麼多。”
賀行嶼愣瞭愣,霓音說她剛剛她在和夏斯禮聊天時,才口中得知這件事,她鼻尖酸澀更甚:
“我當時被向勝騷擾,其實是你幫我撐腰的,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一直以為是宋詹幫我的……”
見她又要哭瞭,他摸摸她的頭,柔聲笑哄:“又沒什麼,小時候我不就答應過你瞭,會好好保護好你,我說瞭就會永遠做到。”
從小他們一起長大,她黏在他身邊,他唯一想保護的,也隻有她一人。
賀行嶼擡手抹開她臉上的雪花,一雙眉眼攜滿愛意:“所以,不管是曾經作為你哥哥,還是現在作為你先生——”
“隻要我在,就不會讓你受委屈。”
小時候,賀行嶼就是除瞭傢人外最多陪伴在霓音身邊的存在,她調皮時,他會縱容她鬧;她難過時,他會抹掉她眼淚哄她;她害怕時,他把她擋在身後保護;她受傷時,他會溫柔處理她傷口;她想要什麼,他都會盡力為她實現。
他對她太好瞭,好到很多時候她習以為常,並不珍惜,甚至長大後因為幾年的分開,就遺忘瞭很多。
可是那些曾經答應過她的話他卻記得。
他在的時候,就沒有讓她受過委屈。
無論是從前,還是結婚後,他都做到瞭。
霓音的雙眸洇上層水霧,下一刻忍不住主動鉆進他懷中。
她想說的話有許多,可在各樣情緒裡千翻萬滾,最後隻能化為哽咽喚他名字的聲音:
“賀行嶼……”
她眼眶濡濕,臉埋進他胸膛,賀行嶼見此,黑眸熱熾,將她更深擁住。
刺骨寒風呼嘯刮過,賀行嶼所執的傘和他的懷抱卻替她抵擋住瞭一切寒意。
良久後,賀行嶼垂眼看向小姑娘,見她白瓷小臉的鼻尖冒紅,細長的睫毛掛著將墜未墜的小水珠,他擰瞭擰眉,無奈輕笑:“怎麼又哭瞭?”
他指腹溫柔抹掉她眼淚,眸中劃過抹笑:“小時候我對你好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感動?一個勁兒繼續鬧我。”
霓音被他逗得梨渦塌陷,“那時候太小瞭,我又不懂事。”
她仰頭看著他,鼻尖再度泛酸:
“賀行嶼,我還是忍不住想說,謝謝。”
霓音想到高中:“其實我一直以為高中我們重逢以後,你不怎麼喜歡我。”
“嗯?為什麼這麼說?”
“當時我們有好幾年沒見面,我回京市生活後再見到你,就發現你就變得好冷淡,對我很疏遠,所以我也不敢再像以前一樣來煩你。”
霓音提起高一那年她在賀府與他見面,“當時你看過去特別冷冰冰的,我可害怕瞭。”
賀行嶼也仍舊記得那天,霓音一身淺綠色棉麻長裙,懷中抱著一大捧朱麗葉玫瑰,就猝不及防闖入他的視野裡。
像是灰暗晦澀的世界再度撕開瞭一道裂縫。
身處黑夜的人久違地見到瞭太陽。
賀行嶼斂睫低笑,“那天……我確實有點不高興。”
“為什麼?”
“因為,”他註視她,“你不認得我瞭。”
小時候還黏著他,就幾年過去,她就認不出他瞭,還一個勁的傻乎乎自我介紹。
霓音愧疚莞爾:“我們幾年沒見,那你確實變化很大呀,變高又變得更帥瞭,還戴著個帽子,我第一時間沒看出你,就算認出瞭,也不敢認。”
她努嘴:“所以我就一直以為你很討厭我……”
“傻,我怎麼可能會討厭你。”
賀行嶼將她擁緊,沉默許久開口:“當時發生瞭很多事,以後再和你慢慢說。”
他看向她:“沒有討厭,從來沒有,不要多想,知道麼?”
霓音點點頭,“所以剛剛宋詹說的那些話你聽瞭也別生氣,不用把他放在心上。”
“他說的那些我和你在一起的理由,你相信麼?”
“當然不相信。”
“所以,我太太相信我,我有什麼可生氣的?”
霓音唇畔彎彎。
最後他再度牽住她,“那我們回去?”
“好。”
“剛剛一路跑出來的?”
“唔……”
“知道當初的事這麼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