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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拍的戲就拍,該吃的藥就吃,她慢慢養著病,倒沒太當回事,隻是沒想到幾天後,賀行嶼飛回京市,給她打電話,第一句就是:
“你感冒瞭?”
賀行嶼落地,正好就接到霓映枝電話,那頭得知他回來,讓他有空和霓音回傢裡吃飯,還讓他多多監督霓音養好病,遂才知此事。
像犯錯誤被抓的小朋友,她莫名心虛應瞭聲,賀行嶼眉眼微沉:“你在哪兒。”
她說在片場,賀行嶼沒再說什麼,掛瞭電話。
半小時後,拍瞭一整天戲的霓音終於收工,疲憊回到保姆車上小憩。
她今天穿著的是自己的私服,一件黃綠色的手工刺繡古典旗袍,頭上別著枝海棠發簪,她摘下發簪,如海波柔順的長發散落下來,她蓋上薄毯,半躺在椅背上,更顯憔悴的白嫩面容半掩著。
睡意朦朧間,就感覺身旁坐下一人。
她感覺被撈進一個懷抱中。
溫熱的身軀像是帶著天然的安全感,攜著熟悉的雪松冷香撲鼻而來,如同一人踏過千山萬水和皚皚白雪,來到她身邊。
她意識回籠,愣得想睜開眼,腦袋被掌心蓋住,頭頂熟悉的低緩男嗓落下:
“沒事,接著睡。”
反應過來是誰,她心漸漸松弦,抵不住疲憊,就這樣安心靠在他懷中睡著。
其餘助理幾個看著這幕,都不敢打擾,先下車去吃晚飯。
保姆車停在停車場,無人得知裡面,那位森瑞的大Boss就這樣溫柔陪在霓音身邊。
莫名間,霓音睡得格外踏實。
不知道過瞭多久,狀態恢複過來,她逐漸清醒,感受到自己一直靠在賀行嶼懷中,這才後知後覺感覺羞澀。
她不敢動,悄悄睜開眼,見男人衣著矜貴挺拔,一邊摟著她,一邊刷著手機裡的財經新聞,冷白皮而修長的手如精貴的白玉瓷器,可那晚打橫把她抱起的時候卻強勁有力,反差感明顯。
她沒敢開口,半晌頭頂落下淡淡含笑男聲:
“醒瞭還裝睡?”
她立刻坐起身,懵然瞪眼:“你怎麼知道我醒瞭?”
“眼睫毛撲得跟翅膀一樣。”
“……”
他拿起她的保溫杯,給她倒水:“感冒怎麼樣,現在什麼癥狀?”
“今天好點瞭,就是喉嚨還有點疼,”她看向他,“你今早不是說回來後要先去集團嗎?”
“工作往後推瞭,先過來看你。”
他擰眉看她憔悴的臉,“聽媽說你在杭市那晚就感冒瞭,也不和我說?還瞞瞭我這麼多天?”
她心虛囁嚅:“沒事,我感冒都習以為常瞭,吃藥就能好瞭,我不想讓你擔心嘛。”
“你生病,我怎麼可能不擔心。”
霓音聞言微怔,心間悸動,輕柔開口:“沒事,我好多啦。”
賀行嶼隨後從後座拿出一捧玫瑰,霓音愣住:“你怎麼還買瞭花。”
他看向她:
“現在可以光明正大送瞭。”
霓音看到是一束珍妮貝兒玫瑰,淡粉色的玫瑰花瓣層層疊疊,仙氣飄飄,如雲朵般。
她彎起紅唇:“謝謝。”
他問她餓不餓,帶她去吃飯,霓音應下,她跟他下瞭車,上瞭勞斯萊斯。
車子開往市中心市區,霓音給薑貝貝發信息,正在吃飯的薑貝貝等團隊工作人員還在探討著賀行嶼一到京市就來找霓音的事,感慨倆人不愧是新婚夫妻,如此如膠似漆。
薑貝貝回複:【沒問題,你和賀總去過二人世界吧嘿嘿嘿。】
晚上賀行嶼帶霓音去瞭一傢中式私房菜館,菜式清淡滋補,很適合給她調養身子。
倆人吃著飯,賀行嶼問她這幾天的工作,霓音也和他分享著,也聽他說著。
從前她總會擔憂和賀行嶼之間話題很少,容易尷尬不自在,沒想到她擔憂的完全沒出現,他像是會遷就她的話題,更多當個傾聽者。
從前和宋詹在一起時,基本都是她聽他說,似乎他們之間的話題都是圍繞著宋詹,和賀行嶼之間卻是不同。
他似乎,是真的對她的生活有好奇的。
飯後,賀行嶼問她:“今晚有安排?”
“沒有,怎麼瞭?”
“去看個地方。”
半小時後,勞斯萊斯駛入近郊一個莊園大門,夜色下的歐式莊園如夢似幻,面積龐大,連綿的草坪旁是條湖泊,泛著月色微光。
車子最後停在一棟白色的建築前,霓音跟著賀行嶼下瞭車,他牽著她往裡走,侍立在前院兩側的傭人恭敬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