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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亭看著傅幼笙上車:“真不用我陪你一起?”
傅幼笙搖搖頭:“不用,你留下來,我很快就回來。”
一個小時後。
傅幼笙站在許久沒有來過的麓荷公館別墅區,看著那棟她熟悉到幾乎浸到骨子裡的別墅。
紅唇勾瞭勾。
再也沒有任何的波動。
這不再是困住她的金絲籠。
而她也不是被圈養的金絲雀。
她隻是……傅幼笙而已。
傅幼笙打開副駕駛,彎腰從裡面拿出來已經整理好的離婚協議書,自願放棄婚後財産書,然後一步一步走進別墅。
別墅還錄著她的指紋與瞳紋,她可以隨意進出。
沒等她來得及按門鈴,別墅大門已經自動開啓。
殷墨站在當初送她離開的那個臺階上。
十月的陽光幹凈又溫暖,天空澄澈的藍色純粹極瞭,薄光給他俊美沉靜的五官暈上瞭一層淺淡的顏色,就那麼安靜的看著她,不知道看瞭多久。
傅幼笙紅唇微微一笑:“感覺好久不見瞭。”
殷墨對上她那雙清透見底的桃花眼,眉心卻狠狠一皺。
他從來沒有見過傅幼笙這樣的表情。
仿佛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瞭。
“進來。”
殷墨掌心握成拳,沒有想嚇到她的意思。
看似從容的率先轉身,就連嗓音都沉靜的沒有任何波動。
他素來能忍。
天塌地陷或許都能崩於前而不變色。
傅幼笙隻覺得釋然,沒有察覺到殷墨那一瞬間的情緒變化。
再次回到別墅內,她唇角甚至還有心思掛著清淺的笑容。
或許,這是她最後一次來這裡瞭,畢竟住瞭這麼久,所有的地方都是有回憶的,以前傅幼笙不敢想起這些回憶,而現在,她一點都不怕瞭。
隨著殷墨走進他的書房。
住在這裡這麼久,傅幼笙還是第一次進殷墨的書房。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那些獎牌獎狀獎杯,被殷墨拿出整整一面墻來保存收藏。
“謝謝你。”
傅幼笙真誠的感謝殷墨。
烏黑清澈的眼睛仰頭看著殷墨,眼神中除瞭感激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愛?
對上傅幼笙那雙眼睛,殷墨陡然閉瞭閉眼睛。
忽然――
一把捂住她的眼睛:“別這麼看我。”
傅幼笙下意識眨眼。
卷長的睫毛在殷墨掌心顫動。
他下意識捂緊瞭幾分:“別動。”
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子將她攬入懷中,抱的很緊,仿佛如果不抱緊的話,她會真的永遠消失在他面前。
傅幼笙這次沒有拒絕他的擁抱。
緩緩抱住瞭男人修勁的窄腰。
徹底告別自己這九年的青春。
告別……這個男人。
殷墨察覺到她的主動,身子僵瞭一秒。
而後更加重的將她緊緊扣住。
梗在心間好長時間的話,想要說出口:“幼幼,我們……複合吧。”
發燒那天晚上,他說的話自己都記得清清楚楚。
醒來之後他後悔過自己那天的卑微,他怎麼可能會求一個女人回頭呢。
但是,如果現在傅幼笙願意回頭的話,前面的一切,他都願意一筆勾銷。
甚至願意自己率先低頭,向她求和。
哄她回頭。
即便到瞭現在,求她複合,他還是那種施舍她的語調。
可是……
怎麼辦呢。
她已經不需要他的施舍瞭呢。
傅幼笙一點點掰開殷墨的長指,後退幾步,認認真真的看著他:“這九年,我不後悔愛過你,對你的愛,也沒有半分虛假,現在,也不後悔放開你。”
“殷墨,你瞭解我的,我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回頭。”
殷墨看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當年她義無反顧的牽住他的手,沒有回過頭。
後來她為瞭演戲義無反顧的離開傅傢,也沒有回過頭。
如今,義無反顧的離開殷墨,她也不會回頭。
傅幼笙將那兩份協議輕輕的放到書桌上,黑色的書桌沉重而壓抑。
然後,拿出一個紙箱子,將掛在墻上的那些證書,錄取邀請書一樣一樣的取下來,放到箱子裡。
還有一些獎牌。
至於獎杯,太沉重的她都沒有拿,最後收瞭整整一大箱子,她站在門口,看著從她說完之後,沒有動過的身影:“殷墨,我走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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