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瞭，如果這段時間不抓緊時間工作，那麼他和珍娜就沒有過冬的資金瞭。

目光掃過街道旁的裝飾，綠色的聖誕樹立體卡牌以及掛起來的彩燈讓他的眼神柔和起來。如果自己這幾天再加把勁，這個聖誕節他和珍娜就能吃上白面包瞭。

是的，雖然哥譚總是那麼壓抑，充滿罪惡與惡心，並且每次聖誕節都有可能會遭到來自阿卡姆罪犯們的襲擊，但哥譚人還是會為瞭這個每年一次的節日慶祝，他們愛著這個節日，縱然每年都是的生活都是那麼的不如意，但是他們總會在全傢團聚的那一天暫時忘掉所有的煩惱，與傢人開心地度過一晚。

亞當米勒來到他最近工作的修理廠，打開門，走進。廠裡沒什麼人，這幾天請假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都想回去為聖誕節做準備。隻剩下那麼幾個無傢可歸、或者獨自生活以及像他這樣想要趁最後一段時間掙點錢的人還在。

他的工作是打掃廠間，修理廠總是亂糟糟的，面積很大，時常需要人打掃，本來打掃的人是有兩個的，但今天另一個人也請假瞭。

亞當米勒對此沒有怨言，相反，剩他一個人的話他拿的錢也會多一些。

拿出清潔工具，把拖把沾上水，亞當米勒開始一天的工作。

他做的很投入，絲毫沒有註意到周圍人一個接一個離開瞭。當外邊的光線消失，自己的視線受阻時，亞當米勒才直起身準備離開。

“米勒，走的時候記得鎖門。”工廠的老板吩咐他一句，便拿著外套匆忙離開。

收好工具，亞當米勒也準備走瞭。熟練地拉閘、鎖門，等出門以後，他這才發現天上居然下起瞭小雪。

雪在哥譚是很少見的，這種純白的東西與哥譚的黑色太不相符，陰沉的大雨才是哥譚的標配。

“也許這會是一個完美的聖誕節。”亞當米勒輕聲說著，然後埋頭沖進小雪裡。

“噢，天吶我很抱歉你沒事吧，孩子”亞當米勒停瞭下來，給自己撞到的孩子道歉。“天太黑瞭，我沒有註意，你還好吧”

借著昏暗的燈光，他看清楚瞭這個被他撞上的孩子的樣子。

“你你不冷嗎”亞當米勒詫異地看著對方的打扮。

現在可是冬天，可這個孩子還穿著單薄的服裝。

那大概是某類制服，看上去可愛極瞭，可是裸露在外面的部分過多，衣料也很薄。他的右手拿著一根手杖，手杖看上去也很漂亮。亞當米勒在心底對現在還雇傭童工並讓他們大冬天還出來工作的傢夥們吐瞭一口唾沫。

“孩子”見他還是沒有反應，亞當米勒又喊瞭一聲。

對方始終不回應，也不擡頭，較大的帽子遮住瞭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和模樣。他隻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該不會是凍僵瞭亞當米勒擔憂地想著。

“你需要我呼叫911嗎”

還是沒有回應，亞當米勒拿出手機，準備撥通電話。

“亞當米勒。”男孩突然開口。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亞當米勒皺眉，往後退瞭一步。

“莉莉米勒的丈夫。”

“你是怎麼知道”亞當米勒開始慌亂起來，他一點點後退，隻要情況發生變化，他就會立刻跑掉。

“這裡有莉莉米勒寫給你的信。”

“什麼”一時間，亞當米勒以為自己的耳朵受到瞭欺騙。

可是對方在這時候伸出右手，遞給瞭他一封信，信上的署名正是他已故妻子的名字。

如果剛剛亞當米勒感到擔憂和害怕地話，那麼他現在隻剩下瞭憤怒。

“聽著我不知道是誰派你來對我惡作劇的但請你馬上從我眼前消失不然我會揍扁你不管你是不是個孩子”亞當米勒憤怒地揮舞手臂。

“這是莉莉米勒寫給你的信。”

男孩無視瞭他的威脅與憤怒，仍舊堅持著自己的說法。

亞當米勒握緊瞭拳頭，喉嚨處發出公牛發怒時的哼哧聲音。

“我的妻子已經死瞭”他大聲說道，“我不懂你是受誰指示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這樣一個日子裡選擇用這種方式讓我痛苦現在給我滾開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

亞當米勒忍無可忍地推瞭他一把，用的力氣並不大，但絕對不是一個幼小的男孩能承受的住的。可對方卻沒有退後一步。

亞當米勒驚訝地看著他。

男孩不送抗拒地將信塞到他的手上。“那麼，祝你聖誕快樂。”

說完，他轉身離開。微小的雪粒落在他身上以及身後的鬥篷上，純白的顏色襯得他像一位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