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

在場的幾人都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噢，我的天哪，”阿爾弗雷德手裡的托盤終究是落瞭地。“願上帝垂憐佈魯斯老爺他們吧，他們實在是受瞭太多的苦。”

“這件事隻有他們自己能解決。”傑森說道。

………

瑪莎的動作實在太快。

等佈魯斯兩人追出去後就已經失去瞭她的蹤跡。

“她會去哪兒？”托馬斯沉思。

“樹林。”佈魯斯想起來。“那是我每次跟你們鬧矛盾就會去的地方。”

托馬斯恍然。

兩人一同追過去。

幸好，沒過多久，他們就發現瞭躲在一棵大樹下哭泣的瑪莎。

“你找到瞭我最喜歡的那棵樹。”佈魯斯輕聲說著，緩緩走進。

瑪莎抖著的肩膀停頓，擡起頭。“Yeah，我還記得你曾為瞭爬上它摔下過好多次。”

“是啊，那時候你總是威脅要砍掉它。”想起記憶中的歡樂，佈魯斯微笑起來。“但是你從來沒有，因為你知道我最喜歡它。你永遠不會破壞我喜歡的東西，因為我知道我的媽媽是世界上最愛我的人，也是最善良最溫柔的人。”

“不…我不是，”瑪莎捂住自己的臉。“我不再是瑪莎韋恩瞭，我是小醜，我是一個該死的又瘋狂的小醜。”

佈魯斯的眼神破碎掉，他的心髒傳來一陣劇痛。

他預料過這種結果，但確定是仍舊難以接受。

他的母親因為他的死，而陷入瘋魔。

“噢，媽媽，”他走到瑪莎身邊，跪下。“你永遠是我的媽媽，讓我看看你好嗎？”

“我現在太可怕瞭，不能看我不能看我。”瑪莎嗚咽。

“媽媽是這世界上最漂亮的人，讓我看看你吧，我很想念你。”佈魯斯懇切地說道。

“瑪莎。”托馬斯按上她的肩頭。

瑪莎的眼眶中滾出兩顆淚珠，她顫抖著雙手，摘下遮掩的佈條。

借著月光，佈魯斯看清瞭那張原本美麗的臉上的觸目驚心的疤痕。

“媽媽還是很漂亮。”佈魯斯輕輕撫摸著那兩道疤痕。

“噢，佈魯斯！”瑪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緊緊地摟住他。“佈魯斯！佈魯斯！我好想念你！佈魯斯！”

佈魯斯終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他暫時變回瞭原來那個愛撒嬌的男孩。

托馬斯也泣不成聲，他緊緊地摟住自己的傢人。

………

傑森靠在韋恩莊園的大門上，等待著他們。

很快，他就看到瞭佈魯斯悠悠地走回來。

但是，隻有他一個。

傑森心下瞭然。

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順勢摟住佈魯斯的肩膀，和他一起走進他們的傢。

第一百五十二章

當阿爾弗雷德去世時, 傑森才意識到原來時間真的過瞭很久。

他們傢裡的人都已長大，不再是原來的年輕模樣。

佈魯斯即將退休，達米安已經長大, 成為瞭優秀的蝙蝠俠。

是的，佈魯斯將披風給瞭達米安, 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事實也證明，達米安做的很好，他的蝙蝠俠比起佈魯斯的更強硬一些, 卻和佈魯斯一樣, 從不失公正。

就是這傢夥, 每次他們幾個一聚在一起, 就喜歡拿這件事出來顯擺，明明都已經顯擺瞭十幾年瞭還沒顯擺後。

迪克還在警察局做事, 他喜歡佈魯德海文的工作。

和原來一樣的是, 他還一個情場浪子, 年紀並沒有讓他的魅力大打折扣, 反而，許多年輕的姑娘喜歡他身上由時間帶來的沉澱感與安全感。

不過這傢夥照舊跟所有姑娘都處不長, 所以現在還單著呢。

傑森覺得這傢夥遲早會被他的某位前女友下黑手殺死，或者腎虛而亡。

至於提姆, 他全權接手瞭韋恩集團, 正式成為集團的總裁。

而佈魯斯則退居幕後, 享受他的退休生活, 生活過的是悠閑又奢侈。

而他自己也不再年輕, 鬢邊的黑發變灰。

此時的他已經經歷過許多有趣的世界, 不僅包括平行世界，還有那些從未涉足、也從未有人知曉的異世界。

唔……就比如他曾經給一位喜歡吃肉、身體還能變成橡膠的海盜船長當過一段時間的手下。

啊, 這段在海上冒險的經歷他自然是沒有告訴過佈魯斯他們的。

這麼多年過去瞭。

哥譚也發生瞭巨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