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搓手, 哈出一口白氣。

“系統，查查看這個世界的資料。”

“收到！”系統突然出現，而在它跟前又出現一塊透明的虛擬屏幕。

是的, 他的系統再一次進行瞭升級, 據說是上一次完成任務的獎勵。

現在的它也有屬於自己的“系統”瞭。

“額……”系統查閱的手一頓, 它有些不敢告訴傑森自己查到的東西瞭。

“怎麼瞭？”傑森察覺出不對勁, “是這個世界有什麼不對？”

“也沒什麼不對，這個世界成長的很好。”系統說道。“每個平行世界都會有它自己的成長軌跡, 軌跡中也會誕生出差別。但是……”

“嗯？”傑森微挑起眉。“但是？這個詞後面跟著的可不是好詞。”

“這個世界的成長軌跡和傑森你所經歷過的差別有點大, ”系統猶豫地看他一眼。“嗯……這裡, 沒有佈魯斯。”

“你說什麼？”傑森懷疑起自己的耳朵。“這怎麼可能！世界上不可能會沒有佈魯斯, 哥譚不可能會沒有蝙蝠俠。”

開玩笑，沒有蝙蝠俠的哥譚還叫做哥譚嗎？

“不不, ”系統收起屏幕，沖傑森搖搖手。“這個城市有蝙蝠俠, 隻是不是佈魯斯。”

“哈？”傑森的眉毛皺起。“那會是誰？”

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能代替佈魯斯, 成為蝙蝠俠。迪克都做不到, 他也隻是偶爾暫代蝙蝠俠而已。

達米安也許可以, 但那也是他成年之後的事瞭。

“是托馬斯。”

“什麼？……什麼！”

開始聽到這個名字時, 傑森還未反應過來。

直到他想起佈魯斯, 以及他的傢人。

托馬斯韋恩，佈魯斯的父親, 在他幼年便死去的人。

“但是，不可能啊……”傑森低聲說道。

托馬斯韋恩與瑪莎韋恩的死，是佈魯斯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可以說，正是那兩位死，才推動瞭佈魯斯成為蝙蝠俠。

那麼，為什麼托馬斯會成為蝙蝠俠呢？

原因隻有……

“噢，不……”傑森拒絕往那個方面想。

“這個世界是完整的，傑森，他並沒有出錯，隻是跟你知道的世界不太一樣而已。”系統小心地勸說。

“我知道。”傑森遲緩地眨下眼睛。“那……瑪莎呢？她還活著嗎？”

“……嗯。”系統又猶豫起來。“這裡的瑪莎，也和你印象中的不一樣。”

傑森印象中的瑪莎該是怎樣的？

他隻在佈魯斯的描述中想象過，那是一位美麗端莊的女士，是這世上最善良最純潔的人，夜空的星光和晨時的朝陽都無法形容她。

瑪莎在佈魯斯心中就是那樣美好。

所以瑪莎在傑森心中同樣如此美好。

“她是小醜。”

傑森隻覺得耳邊落下瞭一道驚雷。

“不……這怎麼可能！”

“在佈魯斯……之後，”系統咽下那個令人痛苦的詞語。“瑪莎就一直沒能走出陰霾，整天悶悶不樂的，心理出瞭很大的狀況。漸漸的，她變得瘋狂，她割開瞭自己的臉頰，想要讓其他人也嘗嘗她自己的痛苦……她成瞭一個對孩子下手的瘋子。”

“噢，天吶……”傑森差點跌坐在地。

佈魯斯死瞭，托馬斯成為瞭蝙蝠俠，瑪莎成為瞭小醜。

這是怎樣一個痛苦的世界。

“先去蝙蝠洞吧，如果這個世界還有韋恩莊園的話。”

好在，這個世界的韋恩莊園沒有改變。

傑森輕車熟路地來到韋恩莊園，他並沒有刻意遮掩去自己的身形。很快，他便察覺到從各個角落裡傳來的窺探的視線。

“嗨，”傑森朝韋恩莊園大門上的攝像頭招招手。“你好，韋恩先生，我的名字叫做傑森陶德韋恩，唔…論身份我貌似得叫你一聲爺爺。額……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好吧，我沒親眼見過你，托馬斯先生，但我經常從佈魯斯那裡聽到你的事情。”

在他說出佈魯斯這個詞時，大門突然毫無征兆地打開。

傑森有些無奈。

唉，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爺爺要花多久才會徹底放下對他的戒心。

如果不相信他，至少給他件大衣也好。

傑森毫無戒備地走近韋恩莊園，來到客廳的鐘那裡，將指針撥到正確的位置。

蝙蝠洞入口便顯露出來。

呼，還好，進入方式也是一樣的。

他順著通道走下，來到韋恩莊園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