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

“我也是。”柳汐瑤其實察覺到瞭，隨著污染加深，對於食物和睡眠的需求也在漸漸發生變化。

即使少吃點，少睡些，也不會影響白天的行動，不過為瞭讓自己覺得還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一般還是會遵循原來的習慣。

不知道霍雲翎的污染程度是多少，她感覺霍雲翎今天吃的比她還要少。

“這次沒有找到石臺，你接下來要去哪裡？”

霍雲翎已經跑瞭兩處封印點，接下來不知道他會去哪裡。

“等我回去交瞭任務就知道瞭。”霍雲翎說完又安靜瞭下來。

“霍雲翎，我還是有點不安的感覺。”柳汐瑤拿出打火機，“你也看看，這應該隻是一隻普通的打火機吧？我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霍雲翎接過打火機仔細看瞭看，沒有發現任何問題，然後他稍一用力，直接捏碎瞭打火機，“既然覺得有問題就別帶在身上瞭。”

柳汐瑤微微詫異，霍雲翎居然捏碎瞭，因為有夜鶯在，她原本還想再觀察下。

“問題不在打火機上，找不到源頭我總感覺不放心，我可以對伊萬使用覺醒能力嗎？”

伊萬是污染生物管理局的人，隨意對他使用覺醒能力引起誤會就不好瞭。

第 38 章

天亮後，三人就從驛站裡出來準備出發瞭。

柳汐瑤看瞭一眼遠處，轉頭看向伊萬，金色的眼睛十分顯眼，伊萬最後一個從大門走出來，他一邊打哈欠，一邊伸手揉著眼睛。

“昨天沒睡好，有點困。”伊萬放在眼睛邊上的手一直沒有放下。

這下連霍雲翎也不得不承認伊萬這行為的確很有問題瞭，他似乎是知道柳汐瑤的眼睛和覺醒能力有關，十分刻意地避開瞭。

柳汐瑤看不見伊萬的眼睛，就不知道伊萬心裡在想什麼，但伊萬此刻的行為無異於承認瞭他有問題。

“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我們趕緊出發吧。”伊萬說著換瞭個方向往車上走去，他的眼睛仍然沒有出現在柳汐瑤的視線中。

偏偏伊萬的步伐並不快，他往前走瞭幾步又莫名停瞭下來，他嘆瞭一口氣看著霍雲翎說道：“你們是在懷疑我嗎？”

“你隱瞞瞭什麼？”霍雲翎問道。

“先出發吧，時間會來不及的，路上我會告訴你們。”伊萬低著頭避開瞭柳汐瑤的眼睛坐進瞭車裡。

柳汐瑤和霍雲翎都不怕伊萬耍花樣，兩人像昨天一樣坐好，車開起來後，伊萬開口瞭。

“我隻是做瞭一個夢，夢裡感覺到我不能看柳姑娘的眼睛，那可能會讓我有危險。”伊萬解釋道。

“讓我看看你的眼睛，並不會給你造成傷害。”柳汐瑤說道，“你隻夢見瞭這個嗎？”

難道你沒有夢見夜鶯嗎？

“可能還有其他的，但我現在隻記得這個。”伊萬略想瞭會說道，“我不是故意避開柳姑娘的眼睛，希望你可以理解。”

柳汐瑤沒有說什麼，之後一路上都很安靜，像是這件事就這麼過去瞭。

前方道路上一棵倒塌的大樹攔住瞭路，車子無法行駛，從邊上滿是石粒碎玻璃的地面上過去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輪胎可以會有所損傷。

霍雲翎很自然地開口喊瞭停車。

伊萬一直等著這句話，他早在看見前方異樣的時候就減緩瞭車速，聽見這句話的一瞬間就立即停下瞭。

“要把樹搬開嗎？”伊萬將車子熄火，從車上走瞭下去，快步走向前方攔路的大樹。

“不用，我來處理。”霍雲翎下來後看見柳汐瑤也下車走瞭過來。

就這麼會功夫，伊萬已經走到瞭那棵攔路的樹前，“我先試試。”

伊萬說著彎腰去搬樹，但他雙手碰觸到樹幹的一瞬間卻聽見瞭來自身後的巨大爆炸聲，爆炸掀起的氣浪沖過來推著他，他幾乎立即撐著樹幹翻瞭過去，翻出幾米遠才回頭看。

車子停著的地方隻剩下一場直沖天際的大火。

火光裡霍雲翎擋在瞭柳汐瑤的身前，他的背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因為在他背後，夜鶯築起的風墻攔住瞭所有的傷害。

柳汐瑤忽然睜開瞭眼睛，金色的眼睛看向窗外，窗外是熟悉的景色，夜鶯飛瞭回來，她一時還有些恍惚，她剛剛好像在一瞬間看見瞭很多東西，但那些畫面又瞬間褪去，隻殘留瞭一點印象，她隻記得後備箱裝滿瞭汽油、黑夜窗戶上的黑影、還有熊熊燃燒的火焰裡有個人影擋在瞭她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