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瞭一聲，柳汐瑤完全沒有反應。

“不會真死瞭？”伯吉斯看著一愣一愣的，不管是海裡那個怪物還是柳汐瑤的慘狀都讓它不知道該說什麼。

“瞎說什麼呢！”夜鶯忽然火燒屁股一般飛向柳汐瑤，一翅膀把穆潤學推遠，“糟瞭糟瞭，我忘記瞭！我要哭瞭！”

夜鶯的聲音聽上去也感覺要哭瞭，它的翅膀不停地拍打在柳汐瑤的心口，力道不輕不重，但是順利把柳汐瑤嗆進去的海水都給拍出來瞭。

當然四肢也重新出現在瞭柳汐瑤身上。

沒有人註意到蛟龍這會遊到瞭岸邊，離柳汐瑤很近的地方。

原來是溺水瞭啊。

所有人心中都冒出瞭同一個想法。

“霍雲翎，你差點害死我瞭！”柳汐瑤一醒來就跳起來抓住蛟龍腦袋上一隻角，“我能在海裡待那麼久自然有夜鶯的法術幫忙啊！”

“對不起。”

巨大的黑色蛟龍忽然變小，蛟龍角從柳汐瑤左手裡掉瞭出去，蛟龍變小後和普通的蛇差不多大，纏繞在柳汐瑤的左臂上，擡起頭目光誠懇地看著柳汐瑤。

【對不起。】

柳汐瑤抹瞭一把臉上之前沾上的海水，她說道：“原來你能變小啊，那你能變回人嗎？”

柳汐瑤抓著蛟龍不讓他跑掉，她想，好像有點可愛啊，養條蛟龍寵物或許也不錯。

“......”

【不會。】

這個她也不會啊，柳汐瑤看向旁邊，想起來穆潤學還在，她解釋道：“穆潤學，我先說明這條蛟龍雖然是霍雲翎變的，但是他還沒有變成怪物。”

“原因是什麼？”穆潤學其實也不想對霍雲翎動手，現在有這個機會，他自然願意聽聽原因。

“因為夜鶯的祝福。”夜鶯扇出的風讓柳汐瑤衣服上的水全都蒸發瞭，不用穿著濕衣服說話，柳汐瑤感覺好多瞭，“夜鶯的祝福可以阻止污染程度達到100%，隻要污染程度沒到100%就不是真正的怪物，還有機會減少污染不是嗎？”

的確是這樣的情況，隻不過減少污染很難。

“隻要霍雲翎變回人類，他其實就回到瞭之前的情況不是嗎？他身上的污染一直很嚴重但也一直在堅持怪物獵人的工作不是嗎？”

柳汐瑤說的其實沒錯，但問題是怪物獵人們已經把霍雲翎變成怪物的事情傳開瞭，霍雲翎想回到之前的情況有點麻煩。

除非夜鶯能證明那個祝福的確有效果。

“你要怎麼說服其他人？”穆潤學相信瞭，但是其他人未必會信，夜鶯的能力是雙刃劍，宣揚出去柳汐瑤會面臨更大的危險。

【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夜鶯能辦到，證明瞭夜鶯的能力也會帶來其他危險。】

“反正我......”柳汐瑤小聲嘀咕瞭一句，她沒想到霍雲翎變成的黑色蛟龍居然聽清瞭。

他目光複雜地看著柳汐瑤。

但柳汐瑤這會並沒有看蛟龍，即使她看瞭，蛟龍也會立馬閉上眼睛，因為這句心聲不能被柳汐瑤聽到。

夜鶯在想這件事怎麼解決，也沒有註意到蛟龍的動靜。

“我想到辦法瞭。”夜鶯開心地說道，“我可以讓大傢失去這段記憶啊！”

“現在有多少人知道？”柳汐瑤驚覺，立馬問道。

“......有點多。”夜鶯支支吾吾給出瞭一個模糊的回答。

柳汐瑤一聽就知道這個辦法不行，反正夜鶯的辦法不能以她變成怪物為結果。

“換個簡單點的。”

“那就別管瞭，你不是有我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用在意啊。”

柳汐瑤在意的傢人，它早就幫忙護好瞭。

現在柳汐瑤本人遇上什麼事情都不用擔心，就算它不出手，柳汐瑤自己解決也沒什麼問題啊，沒看它現在都隻能做點輔助工作。

柳汐瑤想瞭想，發現夜鶯說的很有道理。

“不是有污染測試嗎？給霍雲翎做一個污染測試總能證明瞭。我會把這件事報告給崔宇鶴，至於其他人信不信，我就不管瞭。”柳汐瑤決定好後看向伯吉斯，“回去瞭。”

伯吉斯莫名就聽懂瞭這句話，乖乖變回瞭怪物的原形。

“穆潤學，告訴崔宇鶴，我回去住1號房子。”霍雲翎終於又說話瞭。

變成黑色蛟龍後，他就發現他和以前交手過的怪物有點不一樣，他沒有産生想吃人的想法，還以為是他自己比較特別，原來是他離真正的怪物還差一點點啊。

不過夜鶯的祝福，損耗的是誰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