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問你一個問題？”

黎念眼神有些呆愣，腦袋有些迷糊的：“什麼...什麼問題？”

鹿苑滿臉笑意盈盈，眼神中帶著蠱惑：“你跟唐嘉衡什麼關系？”

黎念抱著酒瓶，眼珠轉瞭轉：“唐嘉衡？嘉衡？我們...我們是朋友？不對，我們是傢人。”

鹿苑手指纏繞著黎念的發梢：“傢人？那...我跟唐嘉衡談戀愛的話，你會不會吃醋？”

黎念：“吃醋？什麼是吃醋？為什麼要吃醋？”

鹿苑看著眼前被灌的醉醺醺面色紅撲撲的黎念，突然感覺面前的這個女孩有些過分的可愛。

“你還小，以後你就懂瞭，不過我已經告訴過你，我的秘密瞭，黎念。我真的很喜歡你。”

黎念看著面前的漂亮美人，傻乎乎的呵呵笑著。

“我也喜歡你，你長得好漂亮。”一隻手摸著鹿苑的臉龐。

鹿苑看著醉的有些可愛的黎念，心中的壞心眼一轉：“那你，喜歡程羨安嗎？”

黎念迷迷糊糊的抱著酒瓶：“程羨安？程律？喜歡？”

鹿苑一臉笑意的繼續問道：“他長得也挺漂亮的，那你喜歡他嗎？”

黎念支支吾吾：“漂亮...”

鹿苑一看黎念醉的一塌糊塗的樣子，知道她問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瞭，徹底放棄掙紮瞭，又看瞭看對面一樣醉的一塌糊塗的宋倩倩和周冉。

她考慮再三，又從桌子上拿起瞭一瓶沒開封的啤酒一飲而盡，最後決定不要收拾面前這個爛攤子。

今天的她也想任性一把，不想做那個事事為他人著想的好學生。

麻煩留給明天的自己吧，今天就算瞭。

今天的她想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徹底喝醉睡過去之後。

睡夢中的黎念嘴中，斷斷續續的蹦出幾個字。

“程羨安...好看...喜歡...”

＊

隨著季節的變換，天氣一天比一天冷，荊江是一個包容性很大的城市，它能讓月薪低微的人在這裡糊口，也能讓身價不菲的人在這裡紙醉金迷。

程羨安帶著黎念正在一傢飯館裡面吃飯應酬，杯觥交錯之中，飯局上的人談的都是幾百萬幾千萬的案子。

黎念看著飯局上紅光滿面，身價不菲衣鮮亮麗的人，腦海裡不由又想起瞭之前自己經手的兩個法律援助的案子，心中忽然升起瞭一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的感慨。

在整個飯局上黎念是一個存在感極低的人，基本上也沒有人註意她。

對飯局上的人來說，她隻不過是一個花瓶，一個程羨安帶來的實習律師，目前還不值得他們擡一下眼皮，更何況是讓他們費心應酬交際，這就更提不上瞭。

今天飯局的中心是程羨安。

被衆人高捧的程羨安被灌瞭一杯又一杯的白酒，讓他本來白皙的臉色也漸漸地變得微紅瞭起來。

連眼神都有一種醉意的瀲灩水光，薄唇也從平日的微粉變成瞭水光微紅，淺醉的他有種往日沒有的松弛慵懶。

在飯局上，黎念的第一任務就是觀察程羨安的狀態。

酒過三巡，程羨安明顯有些體力不支，隻好借口推脫跟衆人說：“去一趟衛生間。”

衆人調侃：“去衛生間可以，可別趁機跑路啊。”

黎念看著程羨安醉意踉蹌的腳步，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扶著他走到瞭衛生間。

程羨安含著醉意，頭腦不清對著衛生間大聲的嘔吐瞭起來。

黎念在衛生間外面聽到瞭程羨安嘔吐的聲音，心中不由有些擔心和心疼。

她急忙走出飯館，朝著附近的藥店買瞭一些解酒藥。

等她回到飯館的時候，又朝服務員要瞭一次性的紙杯裝瞭一些溫開水。

等程羨安從衛生間出來時，他邁著虛浮的腳步在水池邊漱瞭漱口，用水龍頭洗瞭洗自己紅的發燙的臉。

黎念看到他醉酒難受的樣子，心底劃過一絲心疼，急忙上前把解酒藥和溫開水遞瞭過去。

程羨安眼神掃過瞭黎念手心的解酒藥，一把接過放進口中，一隻手接過紙杯一飲而下。

黎念看著發梢有些濕意的程羨安，心中有些不忍，開口勸道：“程律，要不您找個借口咱們撤吧，看你這樣太難受瞭。”

程羨安看著黎念眼中心疼的樣子，輕笑瞭一聲，搖著頭。

“好久沒有應酬瞭，突然應酬有些不適應瞭，今天這局躲不掉，高層的那些老傢夥就等著這單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