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菡秋咽瞭咽口水，問道：“那他們能聽到我說什麼嗎？”

“隻在主路與劍附近放瞭水鏡，水鏡隻可看到畫面，雖然不知道你說瞭些什麼，但你踏青般吃茶用餐，我們可都看到瞭。”內門長老拍拍解菡秋的肩膀，“表現優異的弟子還會被留影石留下影像，供其他弟子傳閱學習，所以下次不可再像之前那樣瞭，知道嗎？”

好消息，是無聲監控，不用擔心自己偶爾偶爾心裡話想太多不小心說漏嘴。

壞消息，不僅上次摸魚被發現，以後摸魚的機會也被禁瞭。

解菡秋心中嘆氣八百遍，但還是老老實實低頭行禮：“弟子明白瞭。”

“你這簪子……是一柄劍？”內門長老看到解菡秋腦後束發的玉簪。

“對，是一支劍型玉簪。”解菡秋回道。

“倒是巧思，隻是這玉質，倒是與尋常玉石不同。”內門長老盯著那玉簪，又問，“你這玉簪可會發光？”

解菡秋有些蒙，但還是模棱兩可地回道：“一些玉石在特定情況會有一些熒光效果。”

內門長老說：“這般……你上次拔劍我見你頭頂仿若有光，還以為是契約成功的異象，但你沒能契約成功，現在想來應當是水鏡看得不甚清晰，將你頭頂一閃而過的玉簪看成光亮瞭。”

“也有可能是因為那劍身平滑可照人，太陽照上去，讓人晃瞭眼吧。”解菡秋想瞭想選瞭一個最有可能的答案。

鏡面反射之類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她穿越前就被秋水劍反射晃瞭眼。

“嗯，你天資不錯，登頂尋劍才不會可惜，也不會後悔，下次尋劍我想你定可收獲而歸。”內門長老拍瞭拍解菡秋的肩膀。

解菡秋訕訕一笑以作回應，可能因為她成功拔出劍，讓這些長老對她帶有一絲濾鏡吧。

沒關系，她估計自己這個體質是沒有劍可以得到她的，下次就大方展示給長老們看，讓他們徹底死瞭這條心。

她，解菡秋的修仙路，絕瞭。

斷絕的絕。

之前因為結論未出，李嬋因一直心中揣揣，不願跟解菡秋吃什麼慶功宴。

如果已然定下進內門，連師父都有瞭，李嬋因便托火房做瞭一桌美味，還帶瞭壺好酒。

即是慶功宴，也是餞別宴。

李嬋因給兩人杯中倒滿，解菡秋發覺師姐手背恢複如初，已看不出受傷的模樣。

“師妹的傷可好全瞭？”解菡秋關心地問瞭一句。

“當日便好全瞭，多虧嬋娟幫我驅逐瞭留在體內的劍氣，修複瞭創傷，不然我可能得躺到下一次尋劍……”李嬋因搖搖頭，笑自己，“不對，已經不用尋劍瞭。”

“嬋娟？療傷？”解菡秋覺得這兩個字聯系到一起太多陌生。

“嗯，成為執劍後，契約的劍可以幫助主人治療其他劍留下的傷口。”李嬋因解釋道。

原來如此，解菡秋查閱典籍時，常常發現劍修打瞭架來，生死不顧的，越是受傷越厲害，很少出現勝利後重傷不治的，她還以為有什麼特殊治療方法，原來是劍的功勞。

那她就能理解一點點人們對劍的推崇之心瞭。

“師妹，太感謝瞭，要不是你，我此刻可能已經在凡人界的某棵樹下迷茫。”李嬋因端起酒盅，看著解菡秋說道，“以後有什麼需要我李嬋因的地方，定不會推托。”

“又不是什麼大事，不必如此。” 解菡秋拉回思緒，端起酒杯小啜瞭一口， “要想感謝我的話，不如來點實際的。”

“實際的？”李嬋因想不出解菡秋想要些什麼。

“唔……這樣吧，我要你第一個月的月俸，嗯……這個錢你幫我送到崔廬長老手中，此事就算瞭結，誰也不欠誰的。”解菡秋將酒盅裡的酒喝完，又偷偷倒瞭一杯。

“可這……是否對你而言有些不公平。”除瞭劍李嬋因對其他身外之物都不甚在意。

“嬋娟對你很重要，但對我不重要，因為我也用不瞭它。月俸雖然不多，但很重要，對你對我都很重要，所以算下來我沒虧，你虧瞭，嘿嘿。”解菡秋含含糊糊地說著，這修仙界的酒她還是第一次喝，真好喝啊。

“師妹，師妹。”李嬋因覺得師妹與往日有些不同。

“嗯？”解菡秋迷迷瞪瞪地擡眼看李嬋因，“對瞭，你沒事就把嬋娟拿出來曬曬月亮，都是嬋娟應該經常碰碰面才對。”

“你是不是有些醉瞭？”李嬋因用手蓋住解菡秋的酒盅，阻止她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