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宗竟是我自己(162)
作者:朝知朔 阅读记录
造成她的靈魂跟這個身體更不適配或者出現瞭一些排異反應。
更神奇的是,她不吃不喝也沒覺得饑餓或口渴。
寧許箏說,這是正常的情況,其實到元識就可以漸漸辟谷,像她這種渡劫期的劍修,一個月不吃不喝也沒什麼問題,對身體也不會有傷害。
後面她實在是煩瞭這種不受控的滋味,也煩瞭每日除瞭想東想西,連動一動手指都做不到的生活,讓他們想辦法弄一些類似安定的藥,不如幹脆好好睡下去。
祟祟每日就躺在她身邊貼著她睡覺,醒來後就會舔她,用爪子輕輕拍她,好像喊她一起出去玩。
解菡秋兩眼一閉,有些無奈,好半天才沒忍住開口:“寶貝,姐姐現在動不瞭,去找哥哥陪你玩。”
明明那麼聰明的祟祟,這種時候就聽不懂瞭,還用腦袋拱她,最後被過來的應知樾一把捏住後頸帶走瞭。
其實按照她的習慣,她應該對祟祟自稱媽咪,但當時想到祟祟是想交給應知樾的,總不能說“這個是爸爸”之類的話吧,應知樾要是問她,她如何解釋?難道說,“哦,我是祟祟娘親,你是祟祟的爹”,這話聽著多少有點耍流氓瞭。
將祟祟拎到另一個房間的應知樾回來後,站在解菡秋床邊,輕聲說道:“對不起。”
她下意識地反駁:“好端端的,你跟我道歉做什麼?”
應知樾沒有說話,解菡秋動不瞭,也沒辦法扭頭去看他的表情,但她明白應知樾心中那莫名的愧疚。
“跟你沒關系。”她努力看向應知樾的方向,“你不用跟我道歉。”
不管是覺得自己太弱沒能幫上忙,還是覺得因為自己暈倒才導致事情的發生,本質上他倆都是受害者。
她這突如其來的倒黴就像是大馬路上好端端走著突然被沖出來的瘋狗咬瞭一口是一樣的,跟應知樾一點關系都沒有。
應知樾想起掉在他身上的那一小截玉,他問過錦瑟,錦瑟將當時的情況告訴瞭他,他知道這原本是解菡秋的玉簪,也知道解菡秋對它的重視,即使在雷劫來臨時也不願松手。
“你的發簪,可惜……”應知樾將隻有一段的玉簪拿到解菡秋的眼前,本來想說可惜斷瞭,但想到錦瑟的話,還是改瞭口,“這上面的血跡……擦不掉。”
“擦不掉就擦不掉吧,反正都這樣瞭。”解菡秋輕輕嘆氣,對比斷瞭碎瞭的劍形玉簪,擦不掉血跡又算得瞭什麼。
應知樾將玉簪塞到解菡秋的手心裡:“雖然有些短簪不瞭發,但還是能改改做成其他的,你喜歡項飾還是耳飾?”
應知樾其實有想過幫解菡秋修複一下玉簪,但這玉簪的材質奇特,他一時也認不出來,印象中也沒用相似的材料。還想過用這剩下的半截重新雕一個劍形玉簪,但以解菡秋對這個東西的重視,他覺得不能擅作主張,他認為對的方式,與解菡秋而言不一定是好的,要征求物主的想法。
就如解菡秋想讓邊靈出來,會先問過他,並讓他去喊一樣。
“沒事,已經不重要瞭。”解菡秋這麼說道。
不是玉簪已經不重要瞭,而是它如今是什麼樣已經不重要瞭。
對於傳傢寶而言,玉簪是一種形式;對於劍塚守護人而言,玉簪是一個象征;對於金手指而言,玉簪是一個象征。
它是玉簪,又不僅僅是玉簪,所以它是什麼樣子其實不重要。
已經發生的事情,再去反複懊惱、後悔又有什麼用,還不如關心一下眼前更切實的事情。
比如:她什麼時候能好!
“我這跟高位截癱似的,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恢複。”解菡秋沒忍住又嘆瞭口氣,還好頭發絲都待在合適的地方,不然肯定癢得她想動手,那就更難受瞭。
“很快的,老祖已經在想辦法瞭,很快就會好的。”應知樾安慰瞭一句,想轉移解菡秋的註意力,便問道,“你是不是無聊?崔廬說你喜歡看話本,我給你讀好不好?”
“我要是一輩子都這樣……”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但她就是突然冒出來瞭這個念頭。
“不會的,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會好的。”應知樾輕輕握住解菡秋的指尖,最後一句話輕得幾不可聞,“就算一輩子這樣……也沒關系……”
“什麼?”解菡秋沒去聽清。
應知樾本就沒想讓解菡秋聽清那句話:“要不要喝點水?”
雖然說是沒覺得渴,但講瞭這麼多話總覺得嘴巴好像有點幹,她點點頭:“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