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遇见别在雪天(22)
作者:糊了八叉 阅读记录
我和餘餘被一群混混圍住,我看到餘餘的眼裡佈滿恐懼,但她還是大聲哭著說,讓他們放開我,她跟他們走。
眼裡的關心那麼鮮明,我好開心,自從媽媽死後我再也沒有得到任何關心瞭。
我想護她,那是我心裡唯一的念頭。
我答應瞭那光頭會隨他們離開。
可我以為隻是需要再被他們暴打一頓便好,我就能去找餘餘瞭。
可我沒想到,那光頭把我拉入巷尾,惡心的嘴臉要貼上我的身子。
我驚恐著,顫抖著,卻又慶幸著。
還好不是那個女孩。
我掙紮卻無濟於事,疲憊的身軀讓我感到再也沒有一絲力氣。
那就這樣吧。
幸好不是天使墜下地獄。
可我餘光卻瞥見瞭巷子那頭的小混混,他要對著地上暈著的餘餘進行骯髒之事。
我的天使怎麼能被醃臢玷污!
我咬著牙,拼命地反抗在我身上落下惡心痕跡的光頭,我瘋瞭一般的踹,終於踹到瞭他命根子上。
一堆混混見狀立馬圍過來死命打我,旁邊光頭承受不住疼痛吼他們去醫院,他們才作瞭罷。
我發瞭瘋跑到巷頭,將那個混混的頭掄起往地上砸,他頭上流著血,我也不斷砸著。
我不知道他活著沒,我隻關心餘餘。
她大片皮膚在空氣中露著,身上脖子上還有惡心人的口水。
我補瞭那人一腳。
抱著餘餘一瘸一拐走著,想喊人,可這條巷子平時就我們走,因為餘餘傢很偏遠。
走不動就坐在前面的拐角裡,我抽著剛才順走的煙,一口一口吸著。
身上好疼,也好骯髒,剛不小心被人用尖的棍棒物挨瞭一下,血滴在地上一灘。
3
餘餘醒瞭,她顫抖著問我是不是我把他們趕跑瞭,是不是什麼事都沒發生。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自尊心強的我怎麼會說我被惡心的光頭猥/褻瞭,怎麼會說她也差點被玷/污瞭。
我掩蓋住血跡,「沒事,我們回傢吧。」
外婆該等著急瞭,因為她破碎的手機上一直亮著隔壁王姨的號碼,那是外婆在催促我們回傢。
可我這麼狼狽,怎麼能留下,我選擇離開,回去找我爸,我必須懇求他幫忙處理這件事,盡管我恨不得殺瞭他。
我給餘餘說我會回來,她亮著眼睛說好,她會等我。
可我遭遇那樣的事後,卻選擇瞭沉迷與墮落,我大肆地揮霍時間,揮霍金錢,我覺得自己好髒,那就髒著好瞭。
老申什麼也沒說,對我越發失望,失望他以前那麼優秀的兒子怎麼變成這樣。
終於,報應還是來瞭,我在一次夜趴的狂歡裡,連連泛著惡心感,極度想要和人接觸,想要和人觸摸。
我飆車去往醫院,醫生告訴我得瞭一種病,叫「渴膚癥」。
什麼狗屁的渴膚,老子不信。
但我一次又一次被打敗,我才終於意識到我真的病瞭。
我好慌,想要尋死。
4
自/殺的一瞬間,我想到瞭小安村,那裡還有個人在等我,等我回去。
我想,那就和餘餘告個別吧,告別完我再離開。
可我沒想到學校裡已經發生瞭翻天覆地的變化,無數的黃/謠圍繞著餘餘。
她也變瞭,變得我不認識瞭。
從前那個活潑開朗的餘餘去哪裡瞭,那個總是在我打架跑來給我醜醜的創可貼的女孩去哪裡瞭。
我想她回來。
但我這樣,怎麼去想。
我一下子清醒,我得自己變好,變強大,才會讓她的笑容回來。
於是,我安排好一切後,帶她逃離瞭那個小鎮。
我跪著求老申,隻要他供餘餘在這上學生活,我會好好念書,不再墮落。
老申同意瞭,我很開心。
可開心之餘,我的病越發顯得不堪。
5
終於有一天,我的病還是被餘餘發現瞭。
我害怕地逃離,我怕她覺得我惡心。
可她沒有問我為什麼,還說要幫我。
我承認我那一刻心動瞭,可僅僅是那一刻。
於是,我們就那樣開啓瞭那段屬於我們兩人的秘密。
我表面變得好起來,像個正常人一樣,因為我有餘餘在。可私下卻還是受不瞭的頹廢,但幸好有餘餘在。
我一面自救,又一面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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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沒想到,這個秘密還是被老申發現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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