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蜉蝣之羽(88)
作者:棠惊蝉 阅读记录
實在是……嘔
林嫣兒歪倒在他身上,雙眼無神,放空自己的同時,還不忘湊在他耳邊小聲誇道“表哥演的真不錯,要不是表哥最後那些話,老東西還沒那麼容易松口。”
她知道如果一開始她就跟慶帝提出要開辦女學,哪怕隻教些針鑿女紅,慶帝也不會同意。
他害怕一切讓他難以控制的事物,他看不起女人,不屑瞭解女人,卻本能地不願意看到她們團結。
所以林嫣兒隻能換個說辭。有句話叫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有請求賜婚和討要皇商名頭在前,第三個願望她大可以說得大膽一些。
可她依舊沒有將“女學”這個詞說出口,隻說瞭自己想試著當個夫子。
而這時候李承澤再以“不可在外男面前拋頭露面”這個理由,順理成章地將目的進一步分化,最終提出分設“男學”和女學。
看上去她在步步退讓,實際上結果卻與一開始的目的相差無幾,甚至將“女學”掩護在“男學之下,由原來的“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變為“藏水於江河,雖烈日難竭之”。
不當出頭鳥,不做領頭羊。
世俗禁錮她的枷鎖,居然反過來成瞭她的保護罩,護著她安然無恙地穿過瞭這熊熊業火。
好一手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大範詩仙
會試雖已放榜,但這事還沒完。
市井坊間早有人下好瞭註,賭小範詩仙和一些早就聞名京都的才子究竟誰會是那個案首。
押範閑的居多。
誰也沒想到會血本無歸。
賭徒們欲哭無淚,摸著幹癟的荷包,甚至想著心一橫去範府門前討個說法。
還錢!
但這也隻是想想,畢竟範閑還是鑒察院一處的提司,他們哪敢啊。
北齊那邊也在關註著這位莊墨韓傳人的水平,結果出來後紛紛狂喜:就這?就這還敢說是什麼文壇大傢,文壇宗師到底還得是我北齊來當!正準備趁此機會煽動文壇對南慶發難。
然後他們就又聽說瞭:榜首是那日在夜宴上和範閑共挫莊墨韓的妙手觀音。
哦,好叭,那沒事瞭。
範閑給南慶丟的裡子面子居然被林嫣兒掙回來瞭,並且達到瞭一種詭異的平衡。
還有一波人就比較激動瞭。
那群追捧範閑詩詞的文人墨客。
他們見到範閑落榜比自己沒中還要痛心疾首,於是很熱血地捧著《紅樓》和範閑的詩集《閑詩》直奔禮部門口,指著禮部尚書郭錚的鼻子怒罵閱卷官不懂得欣賞,糟踐瞭詩仙大作。
郭錚被這麼扔瞭幾天爛菜葉子臭雞蛋後也火瞭,連夜上書慶帝:為平息民憤和確保公平,除上榜學生的試卷外,其餘考生的試卷也一起彙編成冊,拿到市井售賣。這樣不但可以讓百姓滿意,還能增加些國庫收入。
慶帝準瞭。
這些冊子一上市就被搶售一空。
郭錚這人心眼兒壞,他甚至沒用謄抄版本,直接讓人拿瞭原卷拓印。人拿到手裡隨便翻翻就能看見範閑的試卷在一衆工整館閣體中脫穎而出。
下意識閉上眼睛,又在心裡對自己道:沒事的,人無完人,小範詩仙不擅書法一道也不是什麼秘密啊,主要是看內容。
深吸一口氣,仔細研讀下去,半響也發不出個聲音,直到傢裡人叫吃飯,才如夢初醒,跟瘋瞭一樣又哭又叫,吵著鬧著要上吊。
信仰崩塌瞭。
這樣的情形幾乎在每個範閑詩迷傢中都同時發生著,往往他們在之後會消沉幾天,然後態度呈兩極分化。
一類是粉轉黑,大罵範閑草包,質疑那些詩不是他作的。另一類是邏輯自洽:嗐,會寫詩不代表會做文章啊,要求那麼高幹什麼,小範詩仙,我們永遠支持你!
範無救不算範閑的詩迷,他兩者都不是,但這並不妨礙他這些天因範閑而煩惱糾結。
具體是這麼個事。
參加會試的考生裡,姓範的不僅他和範閑兩個,可最終上榜的範姓考生卻隻有範無救。
雖然是倒數第二名。
因為林嫣兒作為特殊考官最後不計入殿試名單,剩下的考生依次向上進一位。。
坊間就有好事者拿這事調侃,範閑是小範詩仙,那範無救名次在他之前,可見才學勝過他。
嗯……怎麼不算是詩仙呢?
於是範無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除瞭“一刀斬陰陽”這個稱號,還喜提新稱——“大範詩仙”。
你聽聽這好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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