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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蜉蝣之羽(81)

作者:棠惊蝉 阅读记录


浴房裡水撒瞭滿地,連墻上都是潮濕一片,霧氣氤氳裡,滿室生香。

他卻仍不知足,像是餓久瞭的狼,吃到一小塊肉後,大腦反饋的不是飽腹感,而是更為洶湧的饑饉。食欲和□□有時候是相通的,有一個詞叫做:

欲壑難填。

“表哥,回房裡。”林嫣兒躺在他肩頭,紅唇吐出破碎的詞句“水裡太脹瞭,不行的。”

李承澤欣然同意,抱著她破水而出。

跨過房門,繞過屏風,正要向雕花大床走去,他卻臨時停在瞭她的妝奩前——上面鑲瞭好大一面水銀鏡。

明亮、清晰、纖毫畢現。

鏡中的的男女親密無間,男子松垮披瞭件暗紅色外袍,一身陰鷙邪氣,女子隻有素紗裹身,眼尾鼻頭都泛著紅。

一昳麗,一聖潔,像惡劣的毒蛇緊緊纏繞著無暇的神女,他甚至還埋在她的身體裡。

這的確是一副極美麗,又極糜亂的畫面,更不用提他們兩人還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妹。

李承澤被刺激得呼吸一緊。

“表哥!”感受到他身體上的變化,林嫣兒下意識將他纏的更緊,如一棵菟絲花緊緊攀附著屬於她的樹。

她看到瞭他眼下的猩紅,卻並不害怕,而是再次在他側頸上細細地啄吻著,氣喘籲籲“表哥想在這裡?不如過一會兒,咱們先做件正事。”

林嫣兒含住他的耳垂,曖昧蠱惑道“這件事做完,我任表哥處置。”

“什麼事?”李承澤出聲才發現自己的嗓音啞得不像樣子。

但他已經顧不得其他,箭在弦上,就算表妹現在想要他的命,他也認瞭。

“我梳妝臺抽屜最裡面有個盒子,表哥幫我拿出來。”她繼續吻他的臉頰。

李承澤聽話照做,然後將盒子打開——是一套刺青用的細針,旁邊還有朱紅的顏料和繪好的花樣,他定睛一看。

正是朵虞美人。

似乎感到瞭他的激動,林嫣兒難耐地哼哼兩聲,然後用氣聲說“來吧表哥,就刺在我左肩後的胎記上。”

林嫣兒左後肩的確有塊不規則形狀的褐色胎記,還沒有指甲蓋大,李承澤曾經無數次地觸摸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自然是知道的。

“會痛的。”李承澤低頭親吻她泛紅的眼角,他毫不懷疑,這雙美麗的眼睛會因為疼痛淚流不止。

“所以我讓表哥下手。”林嫣兒眼波流轉“隻有表哥才能在我身上留下疼痛和印記。”

“那表妹可不許反悔。”他的心砰砰跳著,廢瞭好大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沒有失控,拿起盒子將她抱到床上。

林嫣兒將身上素紗半褪,慵懶趴下,扯瞭系簾帳用的紅色紗巾下來,語氣中有怯意“那表哥還是把我綁在床上吧,要剛刺瞭一片花瓣我就要跑,多難看,表哥千萬要將我抓回來。”

“表妹說的是。”李承澤點點頭,用一條紅紗纏住她玲瓏纖細的右腳腳腕,另一條蒙住瞭她的眼睛

“表妹別害怕。”他一本正經地安慰道,若忽略那眼底的欲色和顫抖的嗓音,倒還真像個正人君子。

第一針落下,林嫣兒倒吸口涼氣,整個脊背都繃緊,蹙著眉頭咬緊瞭下唇。

“痛麼表妹?”他在上面輕輕吹氣,引起她的又一陣輕顫。

“尚可。”

聽到這個回答,李承澤輕輕笑起來,緊接著又落下第二針。

赤紅的花瓣一點點覆蓋瞭原本的淺褐色胎記,與雪白的肌膚交相輝映,更顯香豔。

而這一幕隻有他看得見,李承澤眼中暗色加深。

一朵虞美人有六片花瓣,李承澤隻刺瞭半片,林嫣兒就再也忍受不住,口中發出細細的哭喊,掙紮著想要逃跑,卻又被腳上的束縛拽回來。

“疼,表哥,我疼!”她的眼睛被紅紗覆蓋,李承澤看不到裡面的神色,隻能看見輕薄的紅紗被眼淚浸透變為暗紅。

……

秋千、妝臺、窗邊、棋盤,每個地方他都曾落針。

“表妹,還有五片花瓣,離放榜剛好還有五天。”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林嫣兒聽到李承澤啞著嗓子在她耳邊說。

她咬在他肩頭上,又舍不得用力,隻輕輕用牙齒研磨瞭幾下,留瞭個淺淺的牙印,惹得李承澤胸膛震動幾下。

他在低笑。

林嫣兒蜷縮在他懷裡,閉上眼睛,卻在迷迷糊糊地想。

她才不怕,隻要在受不住的時候說聲“我愛你”,不管是再怎麼失控的狀態,表哥都會不自覺地溫柔下來,一邊在她身體上開疆擴土,一邊紅著眼眶流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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