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与娇妻(103)
作者:徐知知 阅读记录
顧孟生從櫃子裡拿瞭兩件幹凈衣服,拖個凳子過來,把衣服放在凳子上,交代:“先穿我的。”
衛以染小聲哼吱瞭下。
他站在門口,笑著在她頭上囫圇一把,“天大的事也先放下,該洗洗,該吃吃,等會說,嗯?”
語調揚起,在她心尖勾個弧,堵瞭一晚的地方莫名開通,硬扯個笑:“好。”
“別笑瞭,比哭還難看。”他手再次囫圇在她頭頂,“去吧。”
因喝瞭酒,不方便開車去遠地方,顧孟生在附近轉瞭轉,飯館全關瞭,隻有個小商店開著,本想打車到遠處,又怕留她一個會害怕,隻好將就買瞭幾桶面回去。
到地方,衛以染已經洗完出來,穿著他的套頭毛衣,肥肥大大掛在身上,褲子更肥,也長,堆疊在她腳腕處。
他脫瞭雨衣,去燒水,“吃泡面行嗎?附近沒別的賣瞭,跑太遠怕耽誤時間。”
衛以染點頭,扯著松松垮垮的衣服。
燒上水,他走過來,幫她把袖子挽起固定在小臂處,又蹲下,細心幫她挽褲腿,以同樣的方式固定在腳腕上。
她由著他給弄,弄好坐在沙發上。
屋裡有暖氣,窗戶半開,冷熱交替,空氣清新,舒服愜意。
水燒好,顧孟生泡兩碗面,交代她:“幾分鐘就能吃瞭,我去沖一下,身上有味。”
她“嗯”瞭聲。
他進瞭裡面,三下五除二沖瞭個澡,主要是想沖凈身上的煙酒味。
洗完打開窗,水霧散盡,他方才掃見一邊扔的衣服,呈小山疊摞,最上頭兩塊軟佈,是什麼,他清楚得很,但不洗明天她就得光屁股。
他捏著那兩塊軟佈扔進盆裡,放瞭點熱水,撒點洗衣粉,簡單揉兩把,涮幹凈掛在一邊架子上,這才看清這兩塊佈的構造。
上面穿的那件不小,看來發育很好,與他先前觀察吻合。
第46章
這時門外有敲門聲:“顧孟生,你還沒好嗎?”
他打開門,門口小人靠在門上看他,眼神癡纏不下,“你還沒好嗎,面要泡壞瞭。”
“怎麼不先吃?不會吃?還要我喂?”玩笑一句。
門口人瞪他一眼,“等你一起吃,不是說人多吃飯才香嘛?”
“好瞭。”
他出來帶上門,跟她一齊往外走,兩人一塊開動。
他從袋子裡扒瞭根火腿腸給她,“吃嗎?”
衛以染接下咬瞭口,挺好吃,可她沒什麼胃口,叉子在面桶裡來回攪,眼兒一直盯著,若有所思。
顧孟生掃來,“不想吃別勉強,要不我出去給你買點別的?”
她搖頭,“我吃不下瞭。”
顧孟生挑口面塞進嘴裡,沒說話。
一碗面沒多少,三兩口下肚,他推開面桶,才發話:“還不想說?”
“你不知道,在別人傷心的時候,不問就最好的嗎?”
“難不成打算憋著一肚子氣睡覺?”他笑,笑她矯情天真,“說說,說出來心裡舒坦點。”
“沒什麼說的。”她拿叉子戳進碗裡撒氣,油湯濺到桌子上,凝結一圈橘色小點。
顧孟生擰個眉,捏住她手腕不讓動,把碗撤走放在一邊,“別拿這東西撒氣。”
她瞥他一眼,不想說。
顧孟生笑瞭笑,隨後正經:“你爸媽的事我知道一點,想聽聽我的意見嗎?”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因為你笨。”他伸手點點她鼻子,逗小狗似的逗她,“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笨?”
“你才笨。”
“說正經的,今天哭個什麼勁兒?”
提到這兒,她鼻子又酸。
顧孟生繼續:“嫌他們離婚沒有通知你?”
好像也不是,但她還是點瞭頭。
顧孟生卻說:“離婚是他們的權利,說句不好聽的,你跟你哥,都沒資格幹涉。”
“可我們是他們的孩子?”
“孩子怎麼瞭?”他反問,“因為你是孩子,他們就得給你當牛做馬,無底線遷就你?他們不能有自已的生活?”
“可是——”
“可是什麼?你覺得他們有瞭自已的生活,就是不愛你,不愛這個傢?也許他們的開始是個錯誤,現在發現,早早結束,早早解脫,對雙方都好,這樣想,不是好事?難不成你希望他們一輩子互相折磨,就為瞭遷就你?”
她低下頭靜靜思考。
“生你養你,錦衣玉食伺候著,也算是對得起你瞭,能給你個完整的傢最好,不能,他們也在盡力維持瞭,如果不愛你,能演這麼久?你就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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