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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语慰卿卿(4)
作者:重皿 阅读记录
什麼意思,她自己看。
搖搖頭,帶著哭腔:“做錯的不是我。”
她說的慢,還打著哭嗝,梗著嗓子壯士斷腕。
面前那盤醬肘子終於被推到一邊。
他要來給她擦眼淚。
班稚一偏頭,又躲過去瞭。
空氣凝滯許久。
久到一聲嘆息過後,他問:“吃飽瞭?”
默瞭一瞬,班稚不情不願地點點頭。
“好。”他的手腕穿過班稚的膝窩,站起來,穩穩將她抱進懷裡。
東廂的小臥裡也是芙蓉被面,因著晏歸喜歡,但班稚卻不知為何。
略微借力,他放下班稚。
晏歸有一頭極美的長發,柔如新裁,蜿蜒若江。
落下來時,沾著班稚的淚,不分你我。
他手裡化著粘稠脂膏,沒在衣下,入的荒唐。
兩個人尺寸不匹配,她不懂,起先隻知道痛,每次都辛苦。
沒有經驗的兩個人什麼都不懂,還是回侯府之後,晏歸不知使瞭什麼法子弄到的。
有時候他稍頓片刻,她就要貓兒一樣的哼唧,哆嗦著,紅著眼睛。
需要懲治。
這東西慣出現在辛秘野史裡,她知道瞭,要鬧,不肯自己用。
半強迫著,半裹挾,隨波逐流。
這種時候,晏歸更少言,興致上來,牙印一串接著一串,他的東西,誰也不給看,不給瞧,打上標記,才心滿意足。
“說話?”落在耳骨,燙的班稚一個激靈。
“你歡喜麼?”
她搖搖頭,說不出話來。
半刻,她像躍江而出的魚兒,挺著身子,尖尖細細的叫。
“撐。”
晏歸慢下來,眼神微瞇,豎起一條獸樣的瞳目。
這才是晏歸不為人知的內裡,隻有班稚見過的,愛嬌又不允許忤逆的花奴。
一隻小貓兒。
髒髒的落進清水裡,咚的一聲,免不瞭被笑話。
那點蛛絲馬跡融進清白裡,他微斂著目,笑話她:“喂你這麼久,不給生個小丫頭麼?”
她搖搖頭,雖然意志不在,還是明白:“母親喜歡,喜歡男孩。”
“丫頭。”他百無聊賴的掰著她的手,玫瑰膏子融進指尖縫隙,油膩膩的汪出一團亮。
生一個像你這麼漂亮的小丫頭,沒有人不喜歡。
班稚睡熟瞭。
晏歸比她晚歇,這雙指節嶙峋遍佈粗繭的手從一堆女兒傢的東西上穿過,並不顯突兀。
他向來喜歡擺弄她。
班稚從來不知道,多少個日夜都是晏歸這樣小心伺候她。
頭發絞的軟,黏成一縷縷,沒脾氣的搭在手上,他抱著她,點一桿煙槍,看煙圈順著紅幔升騰,隱沒不見。
侍女芽兒這時才上前,熟練的將格盤裡的東西收拾好,並沒有離開。
她跪下來,先喚公子。
“那邊如何?”
芽兒低眉垂目:“看樣子安分不瞭幾天瞭,那位身份又特殊,做出些什麼事來,隻怕不好收場。”
晏歸略頓兩秒,才道:“下去吧。”
翌日一早,晏歸已經離開瞭。
芽兒掀簾走進來,被子裡一探手,先摸到瞭幾個湯婆子。
心下有定,芽兒一邊勾著針線,一邊等她醒。
班稚畏寒的厲害,往日都是晏歸給她充當暖爐,離開時也做的這樣周全,倘若不是如今……“嘶——”
針勾子紮破瞭手,血珠子連串滾下來,洇濕帕子。
她剛想塞進嘴裡吮幹凈,就被橫來一隻手握住,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啞,快快地說:“你不要動。”
包紮處理好時,班稚窩在被子裡,靠著芽兒,好怠懶。
心裡有疙瘩,解不開,越拉越緊,直到打成死結。
“芽兒,你說……”她長長的拉開瞭音,又及時住瞭嘴。
不想問,或者說,不敢相信。
芽兒反握住班稚的手,“小善,你信他。”
小善,這個唯有最親近的人才能喚的稱呼,是班稚和芽兒在私下無人處獨一無二的親昵。
在這種時候,小善不是主子,芽兒也不是仆從。
晏歸西征一年半的時間,多少個日夜兩個人都是這樣互相依偎著走過來的。
班稚點點頭,笑的也很勉強。
那日在府門外,珠珠和晏歸交握的手,叫她覺得無所適從。
班稚眼神黯瞭黯,靠在芽兒身上,闔上瞭眼睛。
說起來,她是沒有資格去質疑侯夫人的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