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伶姐姐，你快過來，大哥哥看完畫會給我們糖吃！”小玲招招手道。

“好。”陳松伶牽著宋明光走過去。

“吶，你的畫也很好看，這個是獎勵你的。”顧原星等著她過來，將口袋中最後的兩顆糖一並給瞭陳松伶。

陳松伶接過來，認真道謝：“謝謝。”說完分瞭一顆給宋明光。

宋明光接過糖，比劃道：謝謝。

“大哥哥，明光說謝謝。”小玲站在宋明光身邊，翻譯道。

顧原星這才註意到這個女孩兒，女孩兒仰頭看他，臉上始終掛著恬淡的笑容，他正想怎麼翻譯不客氣，陳松伶道：“她可以聽見聲音，你可以和她講話。”

顧原星看向陳松伶，淡笑著點點頭，彎下腰來，對宋明光道：“不客氣。”

宋明光的笑容更深瞭一點。

“大哥哥，”小玲扯瞭扯顧原星的袖子，顧原星低頭看她。

“你有沒有結婚呀？”小玲問。

“沒有。”顧原星道。

“松伶姐姐也沒有，那你可以和松伶姐姐結婚嗎？這樣的話，松伶姐姐就不會一個人啦！”小玲神色認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陳松伶不得不再次感到驚訝，顧原星聞言也愣住瞭。

半晌，他低低笑道：“那你問過松伶姐姐想不想結婚嗎？”

小玲認真思索道：“好像沒有。”

陳松伶失笑，看著面前一問一答的兩個人，眼中隻有笑意。

“對呀，松伶姐姐要是和大哥哥結婚瞭，那以後我們不僅有玩具，還有糖果！”小男孩道。

“你怎麼隻想著吃和玩呀！”一個高個子的女孩兒輕輕打瞭他的後腦勺一下，“老師說，結婚是要兩個人互相喜歡才可以的。”

“那大哥哥和松伶姐姐互相喜歡嗎？”孩子們揚起臉來，一臉疑惑地看著兩人。

顧原星這次不再接話瞭，他也靜默地看向陳松伶。

陳松伶沒有避開他的視線，彎腰道：“你們從哪裡學來的這個知識點呀？”

“老師教的！老師還交瞭別的，我們都記住啦！”孩子們道。

“這麼厲害呀，那我考考你們好不好呀？”陳松伶笑道。

顧原星聞言，唇角揚起一抹笑意，眼中卻有一絲落寞。

“好呀好呀！”孩子們應和道。

等老師將小朋友們領走，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

走道上隻剩陳松伶和顧原星兩個人。

顧原星靠著窗臺，看著那些照片，從中找出瞭兩幅有陳松伶的畫面。

照片中的陳松伶臉上雖有笑意，但那雙眼睛依舊淡漠。衣服也如他所見到的每一次一樣，深沉而厚重的顏色。

“顧總，要走嗎？”陳松伶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向瞭那些照片，她並沒有問顧原星為什麼會在這裡，而是問他要不要離開畫室這邊。

“嗯。”顧原星收回視線，不再看照片中的人，而是看向面前的人。

兩人並肩走著，顧原星道：

“我姑姑一心禮佛，很喜歡做慈善。育慈孤兒院是她今年新資助的對象，今天是慶典，姑姑一個人來我不放心，所以同她一道來的。”

“嗯，伯母慈悲。”

並不用陳松伶解釋什麼，從看到那兩幅畫和照片，以及孩子們的態度後，顧原星就知道瞭陳松伶為什麼會在這裡。

“要去院長那邊嗎？”顧原星看著她問道，“方才姑姑和院長在談資助的事情，現在估摸著也結束瞭，一道過去吧。”

“好啊。”

顧群玉捧著袁竹鈺遞過來的龍井，笑意盈盈地註視著忙前忙後在準備會場的孤兒院老師以及很多年輕面孔的志願者們。

“顧太太，感謝您這次撥冗來參加我們孤兒院的慶典，我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袁竹鈺端起茶杯，沖主位上的顧群玉表達自己的謝意。

“能有幸參加這場慶典，我也很高興。”顧群玉舉著茶杯示意。

“方才見顧總陪著您來，這會兒怎麼不見人瞭？”袁竹鈺飲完杯中的茶水，提起茶壺替兩人邊倒茶水邊問。

“原星那孩子就是個鬧騰的勁兒，都快而立之年瞭，也沒改這一點，這會兒估摸著也快過來瞭。”提起顧原星，顧群玉眉眼間都是寵愛。

“顧總年輕有為，性情熱烈，前途無量呀。”袁竹鈺接著道。

“哈哈，我這侄子也就中規中矩，我和他爸媽呀，就希望他平平安安就行瞭，其他的不多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