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知识虽难，却有非常厉害的同学，比如楚楚的前桌张帅。

有一天晚自习，江瑾向张帅请教数学题目，张帅非常耐心的讲解了。楚楚又问他预习明天的课程没有，原本楚楚是期望他说没预习，自己也好知道还有同学和自己是一样的，心里有些安慰。

“我已经看完数学书了。”张帅说。

那麽平静的回答，江瑾和楚楚同时瞪大了眼睛。

“整本数学书吗？”楚楚二次确认。

“是呀，很正常呀。”

“数学老师不是让预习第二章第一节吗？”江瑾也二次确定。

“早就看完了。”学霸轻松的回答完，转过了身，留下目瞪口呆的两人。

楚楚和江瑾对视一眼，做出OMG的嘴型，回过头接着做明天要交的作业。

课程难，有许多很厉害的同学，楚楚也不曾有压力。她仍然保持着自己的节奏，认真听课，认真写作业，认真吃饭，认真睡觉。毕竟她做了那样的决定：要过平凡健康的生活。

她也有人陪伴，江瑾，不仅是她的好同桌，也是她的好朋友。学校食堂吃腻了，他们会一起去校外吃午饭，学校门口一个阿姨卖的麻辣烫他们两个最喜欢，一周要吃上两次，一个广东阿姨开的肠粉店也受欢迎，他们一般周三中午去吃。楚楚是住校，江瑾是走读，江瑾早晨有时会给楚楚带吃的或者喝的。音乐老师让同学们分组，每个组学唱一首歌并且录制MV（估且叫做MV吧），楚楚和江瑾自然在一个组，其他的组员是邓诗、张莉、张玲、刘贵红，他们选了首极其老土的歌，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拍摄视频，最后由江瑾剪辑，也算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可能是课程难度高，学习压力大的原因，楚楚发现班上的学生并不热衷于打扮，不会几天换个发型，天天都穿着校服。不过这校服不是好例子，教导主任天天早上守在校门口，做操的时候还要一个班一个班查一遍，没有人敢不穿校服。

同学们没有换发型，楚楚却是换了。她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去剪短了头发，留了个刘海。给她剪发的那人长得帅气，打扮潮流，梳着个油头，给她剪了个参差不齐的刘海。楚楚觉得很好，头发很蓬松，风吹来的时候凉凉爽爽的，很潇洒。

她回了教室，几个同学都笑着说很好看，可是有一点不齐。这齐刘海嘛，不齐可怎麽行呢？

楚楚又问江瑾，“你看齐不齐？”

“好像是有点不齐。”江瑾憋着笑。

这时班主任进来了，见几个人围在一起，问清楚事情，她也笑起来，对楚楚说，“哎呀，换发型了呀，我看看。”

“她们说不齐。”楚楚红着脸说。

“嗯，是有一点点。我给你修一下。”

班主任放下了手中的生物课本，拿了教室后面用来给同学们做手工裁剪纸张的剪刀，弯腰笑着给楚楚修刘海。

“好了，这下行了。”她笑着拍了楚楚的肩膀。

于是楚楚几年前开始剪的刘海，总算是剪好了。

楚楚觉得她的班主任很好，总是温温柔柔的，教学能力也非常突出。可惜的是她只担任了两年班主任，国家放开了二胎，学校里怀孕的女老师多了起来，后来她的班主任也怀孕了。

楚楚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她隐约记得六七岁时，有人来抓村里面的妇女。一辆白色的大卡车停在村口，村里面的妇女到处躲藏，楚楚有人被拖拉着进入那个大卡车，又有人被虚弱的擡下来。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是一辆白色的大卡车。

楚楚的班主任好，却不是所有的班主任都好。楚楚是听说了的，八班的一个女老师在讲台上抽了一个女学生巴掌，骂了些很难听的话，很难听，写不出来，至于怎麽说出来的就不知道了。好像是因为那个女生谈恋爱吧，可能对方是个很帅气的人，那个老师才用上了勾搭这种词。不过楚楚是见过那个女生的，那个女生的前男友是二班的，她有时会在二班教室门口等她对象，所以楚楚见过。那个女生很漂亮，楚楚觉得应该是那个男生勾搭了那个女生，可能那个女老师也是这个意思，那她应该去抽那个男生呀。

楚楚班上恋爱的同学不少，班长的女友是学生会的主席，又聪明又漂亮。语文科代表的男朋友是二班的班长，老相识了属于是。楚楚的前桌没有对象，前桌的同桌也没有，楚楚也没有，江瑾说他也没有。不过楚楚是不信的，楚楚有一天不小心瞥见江瑾的锁骨下方有红印，楚楚没谈过恋爱，却知道那是什麽，小年轻里面盛行，楚楚没见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但楚楚不揭穿不起哄，假装不知道。只是听说班上有女生喜欢江瑾时，暗暗为那个女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