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来人往的缝隙间，乔锦瑟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心跳加速。

方淮身边的人是余笙。

两人坐下后，杨甜甜对余笙道：“哟，今天是什麽日子，您老人家也在？”她嘴巴向来损，这会看见余笙可不找机会刺他两句，毕竟仗地是乔锦瑟的底气。

乔锦瑟坐在余笙旁边，还是有些拘谨。今天余笙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身体应该是完全康複了，她还发现余笙最近似乎换了香水。

他以前总喜欢冬日雪松，现在变成了木质香混合着茉莉。

余笙一包热乎乎的铜锣烧递给乔锦瑟。

“哟还是，陈记的。”杨甜甜眼尖，“就小瑟瑟有啊，怎麽没有我们的份？”

方淮尴尬笑笑：“甜甜，想吃咱明天去买。”

乔锦瑟耳根发烫，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推到对面：“甜甜，这个给你。”

余笙一把扯过来，淡淡说句：“让方淮你给你买。”

乔锦瑟更加害羞了，对余笙小声道：“我吃不完。”

“慢慢吃。”

杨甜甜突然觉得牙根酸，恶狠狠咬了一口排骨，把怨气化为食欲。

下午余笙他们系有考核就和乔锦瑟他们分开了。

民乐系班级群临时通知会场下午进行元旦晚会彩排，天音各个系都会出节目，大一新生分院系观看，今天正好轮到民乐系。

杨甜甜挽着乔锦瑟的胳膊朝会场走去，她取出充电宝道：“主要都是西乐的表演，民乐肯定在最后一个，你看吧我们系分的位置肯定也在最后几排。”

乔锦瑟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你到时候在后面打游戏就好了。”

“民乐系準备了什麽节目？”杨甜甜打开了TIMI。

“好像是学长他们负责的，应该是大二的学生出的，可能跟西乐系比赛相关。”乔锦瑟去辅导员办公室销假事听了一嘴，第一轮比赛就以元旦晚会开始。

她这段时间都没见过宋涵一，估计是準备比赛的事情了。

两人磨磨蹭蹭进入会场后，从最后面找到班级所在的座位，节目已经开始了几个。乔锦瑟拉着杨甜甜坐下，他俩来的晚，动静引得前面不少人回头看。

乔锦瑟饶有兴致看着节目，虽说西乐系不那麽讨人喜欢，不过合奏曲目时还是十分震撼。

等到音乐剧结束时，帷幕降了下来。

乔锦瑟有些意犹未尽。

主持人报幕道：“下面有请流行音乐系同学赵斯琪带来音乐剧节目-《玫瑰之声》”

赵斯琪的名字一下抓住了乔锦瑟的耳朵，她一擡头，果然看到了舞台左侧那个高挑明媚的身影。

可下一秒，她的心髒猛地一颤，赵斯琪身边那个人更加熟悉。

传闻

余笙负手站在赵斯琪身侧, 他身姿挺拔，不管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距离太远，乔锦瑟看不见他的表情, 只见赵斯琪转身似乎跟余笙讲了什麽, 余笙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乔锦瑟眼底逐渐暗沉, 酸酸麻麻如针戳一般, 鼻头涌上一股酸。

连杨甜甜叫她都没有听见。

“小瑟瑟，你发什麽呆啊？叫你半天。”杨甜甜拍了乔锦瑟一下。

乔锦瑟这才回过神, “怎怎...麽了。”

“把充电宝和数据线递给我一下。”杨甜甜团战到关键时刻, 无暇分心, 没有看到乔锦瑟脸色不对劲。

乔锦瑟将东西掏出来交给她, 忽地会场安静下来, 台上灯光投射到正中央那个红色身影上。

台下余笙拿着相机对着赵斯琪拍，音乐一响全场沸腾起来，节目开始后他将相机交给了另一个人, 走向后台。

之后乔锦瑟无心再欣赏节目, 整个人像是失去灵魂的木偶，她想去见余笙, 想去问问他。

可又能问什麽, 以什麽身份质问。

而她此刻哪也去不了, 如坐针毡, 心里烦躁极了, 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节目一结束, 乔锦瑟立马找了个借口和杨甜甜分开，她掏出手机给余笙发了条微信【你在哪？】, 然后又迅速撤回改为【你现在在干什麽？】

等了一会，那边久久没有回应。

乔锦瑟朝着后台走去, 本想偷偷见一见赵斯琪，在路上却听见两个女生正在聊八卦。

“你刚刚看到了女神的表演了吗？真的是绝了，那气场简直碾压全场。”其中一个长发女生道。

“怪不得能和余大神谈恋爱呢。”另一个女生豔羡道，“从伯克利回来的就是不一样，不过前段时间天我看到余大神和一个女的一起吃饭，我还拍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