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二人的命星都比较亮。”婉茹看不出来差别。

二人又观看了一会星星，聊了很多心事。

编入教坊

时间回到婉茹家被抄的前几天，正值寒冬腊月，婉茹哥哥赵恒沖已经成为边境守将，他申请回家过年,朝廷批準他回京都长安过年。赵府中已经开始忙碌，準备年货了。

那天天气异常阴冷，冰冻三尺寒，窗棂上挂着冰淩，河水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有小孩子在冰上玩耍。

婉茹家里突然有一队人马仿佛从天而至，“圣旨到！”

大唐皇上听说赵恒沖发兵闵国，助刘麟夺位，又返回边境，怒不可遏，“岂有此理！竟然不和朕彙报就去攻打邻国。”当即下令批捕赵恒沖一家。

婉茹全家男女老少跪在庭中听候发落。

大棠皇上最宠信的太监海公公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守边大将赵恒沖私通外敌，罚抄家入狱。钦此！”

男丁抓入大牢，女的发配奴籍。

婉茹父亲赵旷、兄长赵恒沖，弟弟赵恒宁，被押入大牢。

姐姐赵婉韵因已嫁人，未曾株连。

婉茹的母亲与婉茹，还有家中婢女都暂时被收入收容所。

收容所的官人来安排她们的命运，婉茹母亲、家中婢女都分配给大户人家做佣人。

“这个姑娘如此绝世美貌，可会音律？”官人眼神冷寒地问婉茹。

“罪女会古琴。”婉茹战战兢兢，伏地轻声回答。

“那好！发配入教坊。”官人一锤定音。

“发配入教坊之前，可否让弟兄们先尝个鲜？”收容所里有一狱卒不怀好意。

“楚王世子已经过来打过招呼了，弟兄们就算了吧！美女有的是。”这个官人拒绝了这个狱卒的无理请求。

“想进教坊，弟兄们又碰不得，按规矩给她喝药。”这个狱卒好扫兴。给喝的药其实是绝育药，凡是编入奴籍的姑娘，被发配到教坊、官妓（专供官员的妓女）、营妓（军队中的妓女）的女子都会被逼喝绝育的中药，然后再发配下去。发配到教坊的女子算是被发配的中最幸运的了，可以卖艺不卖身，但是教坊女子怀孕有伤风化，因此也须得喝绝育药。

婉茹含泪饮完此药，被送到教坊。

婉茹进入教坊了，开始坊主并未正眼看她，吩咐她从下人做起，每日挑水劈柴，生火做饭。婉茹一个千金大小姐，原本虽会做些佳肴却是不苦不累的，在妙乐坊愣是学会了粗杂活计，只是每日做这些苦工的时候免不得暗自垂泪。幸好她习过武功，挑水劈柴也还是可以的，虽然觉得累但是因为她有点内功打底，所以不会是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柔弱女子，只是本身体态轻盈的她身子骨更是瘦削了一层。

捧为头牌

不日，楚王世子来到妙乐坊，问坊主：“最近可有位精通古琴的赵家姑娘发配于此？”

“有位婉茹姑娘，不知道可是楚王世子所要找之人？”坊主回话。

“正是此女。”楚王世子点头。

坊主当即命人唤来婉茹。

婉茹见到楚王世子，泪水又模糊了眼睛，行礼道：“婉茹见过楚王世子。”

楚王世子屏退其他人，问婉茹可有什麽心愿？

“婉茹如今已是罪臣之女，戴罪之身不敢为难世子。”

“罢了罢了！要是为你兄长平反这事，你说了我也做不到。偷偷关照一下你父兄，不让他们受苦，我倒还可以勉力而为。”

“婉茹可否进世子家为奴婢？”

“我家那个母老虎你可是知道的，再说父王也会反对。”

“那婉茹多谢世子关照兄长。”婉茹向楚王世子拜了三拜。

“何必行如此大礼。”楚王世子揽住婉茹，二人在此行了夫妻之实。婉茹还是处子之身，难免生涩。楚王世子送了婉茹一只玉镯，几根金钗，几朵珠花，少许银两，婉茹一一收下谢过楚王世子。

“以后我会常来的。”楚王世子关照婉茹,

“可是婉茹还没有单独的房间。”

“坊主居然尚未听过你的古琴？”楚王世子有点讶异：“不累的话，就此弹一曲。”

婉茹取下挂在墙角的古琴，随意拨弄了几下。

当即弹了一首《枉凝眉》，琴音传了出去，声音凄婉，如歌如泣，当日听到此曲之人无不动容，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坊主过来打招呼：“没想到婉茹姑娘是古琴高手。多谢世子前来捧场，婉茹姑娘以后就是头牌了，姑娘们该有的待遇由婉茹姑娘先挑，杂事活儿就不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