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也能识别出个人身份信息吗？”

“是的，这边请，沉博士正在训练B119号的常规行为。”林辉领着她往里走，门在身后轻轻关上。

所谓的常规行为，就是这样？

余凝忍着笑别过脸，真怕会不礼帽的笑出声……

化身动物训练师的沉博士此刻正在教B119号握手，但B119号明显看不懂他的意思，睁着圆溜溜的绿眼睛脑袋歪歪的盯着他，以及他手里的猫条。

也不知道教了多久，明显能看出沉博士急了，见它没反应，一下又一下的比划着伸手的动作，然而B119号还是一脸不解，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嘴巴。

“博士，余小姐到了。”林辉无奈的扶着额头苦笑。

闻言，沉博士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般颤颤巍巍的撑着腿站起身，B119号跟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圆溜溜的眼睛一亮，顿时竖起尾巴朝她走来。

余凝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沉博士把它从蜂巢格子里放出来了！？

不是，这麽危险的玩意真的能放出来吗？

“小余，来来来，你试试它会不会和你握手。”沉博士把还没开封的猫条递给余凝，她思绪複杂的看看手里的猫条又瞅瞅小跑到脚边正蹭着她裤腿的B119号。

“博士，它不会突然异变吧？”想到当时扒着Beta公寓的巨型怪物，余凝仍然心有余悸。

沉博士朝她和蔼一笑：“它熬过了实验的第一阶段，基因干扰药剂已经起了作用，可以保证不会二次异变。”

但没说会像之前那样异变啊……

余凝握紧了猫条，笑容变得有些勉强：“那，我先试试？”

B119号正围着她转圈圈，余凝拎着它的后颈放到跟前，温柔的命令：“请坐下。”

B119号舔了两下爪子，在三双紧张又期待的注视下缓缓坐下，两只前爪乖乖的立在面前。

林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虽然有听博士说过B119号对余凝有特殊情感，但没想到余凝的指令对它这麽管用。

显然，沉博士也很意外，只有余凝感觉怪怪的，她又尝试着伸出手。

B119号“喵”了一声，擡起左前爪搭在她的掌心里，凑过来舔舐她的手指。

“另一只爪子。”余凝没抱期待它能听懂，但惊喜接二连三，B119号很快换成了右爪。

沉博士和林辉控制着激动的情绪，让余凝叫它转圈圈和摇尾巴，结果都很不错，B119号听懂了。

余凝撕开口子，喂B119号吃猫条。

林辉看余凝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厚重的滤镜，满满的钦佩。

“博士，B119号能听懂余小姐的指令说明它能听懂我们的话。”

沉博士背着手沉吟片刻，推了推林辉：“小林，你试试和它握手。”

林辉有些紧张的吞咽着口水，小心翼翼的向B119号伸出手。

B119号吃完猫条，看都没看林辉，径直跳上余凝的肩膀，两只前爪环住她的脖子，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困乏的闭上了眼睛，只有尾巴还摇来甩去。

林辉原本还有些失落，沉博士突然喜笑颜开的拍了下手掌：“重大突破，这可是重大突破！或许这些年我们对实验体的研究方向有误。”

B119号被巴掌声吓得猛颤了下，险些脱力掉到地上，好在余凝接住了它，它便安心的窝进了余凝怀里。

这麽看，真和小猫没什麽区别。

18

B119号睡着了, 余凝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回蜂巢格子。

沉博士走上前，浑浊的眼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我们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实验体本体是动物, 就算经过基因改造，本性不会发生太大变化。”

余凝和林辉看向他, 又听到他说：“它们比一般动物更有灵性, 也许能听懂我们的话，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从B119号对小余的指令做出的反应可以推断出实验体会对救过它的新人类産生好感。”

“B119号可能把小余当做了它的家人，也可能是认主行为, 不管是哪一种, 都是‘反驯计划’的实验突破口。如果可以不用药剂就让这群小家伙心甘情愿为联邦效力, 可以节省很多资金成本。”

他的话让两人陷入了沉思。

林辉对此感到担忧：“可那要用什麽方法驯服实验体为我们所用？它们对蓝星新人类的恨意根深蒂固，不用药抑制它们的变异因子, 万一反训过程中突然异变，肯定会造成巨大伤亡，要是让它们逃走，整个蓝星都将陷入恐慌。”

林辉的担心不无道理，实验体的攻击性和破坏力, 亲眼目睹过的人都清楚有多大。

沉博士轻拍他的肩膀, 让他不要过度担心和焦虑。

“你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这很好, 但先不做过多的假设。有新的实验方向，不管结果好坏我们都可以先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