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说话的声音传来，他无奈道，“算了，当我没说。”

江之也看着他这副样子，抿唇笑了下。

他微微侧身，搂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听了不会有反应吗？”他又觉得好笑。

“......”江之也，“还好吧。”

“那就是有了？”

......

“怎麽解决的？”他追问她。

“没怎麽解决啊，”她羞赧着，起身要走，“就是做了个春梦而已。”

她这个年纪，很正常吧。她故意说得风轻云淡。

听得人就不见得了。他死死盯着她领口敞开处的痕迹，喉结跟着滚动，身体的反应再次袭来。

他把她一把抱起来，去了浴室，浴室倒是挺宽敞，长条形木质的洗手台可以躺下一个人。

江之也：“你干嘛？”

花洒被打开，在独自喷水。

.....

她随即会意，他要用一种水声掩盖另一种水声。

“叶序~”她手指掐着他的肩膀，看着他墨色的发，在瞳孔中愈来愈深。

腰侧已经有他的指痕，落在雪瓷白肌上，像被火撩过。

一开始只是小声地啜泣，慢慢成了喘息。上肢因为颤抖而微微拱起身体热辣地随时像要炸开。

她扭动的幅度，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激烈，他撑着她的背，摩擦出大量的痕迹，才不至于让她跌落。

他抵着她的额头，音色很沉，“我在这儿，不会让你觉得难受的。”

.......

她整个人挂在他的胸口，想一头撞死。

旁边的花洒终于派上真正的用场，洗干净后，她被浴巾包裹着，被他推出去。

“你怎麽办？”她扒住了门，问他。

“我自己解决。”他摸摸她微湿的额发。

江之也移了一小步，眼神微烁，反手关了门。

“我帮你吧，不过你得教我。”

叶序被她湿漉漉的眼睛看得心痒难耐，她这样明目张胆地勾引他，要怎麽拒绝？当然是会有点舍不得的，但是....

“好。”他眼里风平浪静，心里被吹起细细的小浪花。

不过他从小喜欢潜水沖浪，驾驭这个，不在话下。

又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心平气和地躺在了那张不太结实的床上。

叶序钳住她的下颌，被迫让她张嘴，“我看看。”

......

有什麽好看的啊。

“啊啊啊。”她只能用喉咙发声，又不敢太大。

叶序看着她像一条搁浅的鱼，在象征性的挣扎，不觉好笑。

他确实只是想确认一下，刚刚吻太久，她嘴唇有没有发干。他一开始是想收着的，后来也是略微有点失控。

看见她眼里的火气，他才松了手，拧了水，扶着她的背，“快喝点水。”

江之也嗓子确实有点干，就着他的手又喝了几口。

喝完水，她像一只小猫一样匍匐在他的胸口。他的味道，让她无比有安全感。

叶序又在轻抚她手心里的茧，她觉得痒，想拽回来。

“你这是什麽癖好？”她眼尾扫过去，刚刚也是这样，非得要这只手。

叶序笑了下，也算吧，“你不懂，我喜欢。”那些被她藏在手心里的倔强。

“我来之前，去苏城看了爷爷奶奶。他们都很好，你放心。”叶序说。

江之也点点头，伸手搂住他的腰，听他说。

她好像越来越依赖他了。

他吻了吻她的头顶，“爷爷和外婆我也去看过的，他们也很好。”

“外婆？”她仰头。是说的她的外婆吗？

“嗯。”叶序手指抚过她的脸颊。

他不清楚，她是否知道，外婆对他们的事有一些意见。他最近去得很勤，不管别人怎麽想，他要拿出他的诚意来。

江之也不明所以，“你不是都叫她....”那是他的奶奶啊，他一直都那样叫的。

“她是我的奶奶，但也是我的外婆。”叶序说。

他想，她应该听得懂这两种称呼的差别。

他愿意站在她的立场，去寻求认同。

江之也将脸颊贴着他的胸口，唇瓣微啓，却说不出话来。

很难形容此刻的感受。从来都是叶家与她的关系，而不是他们与叶家的关系。他会做到这一步，她想都不敢想。

她以为他会用更强势的方式去处理这个问题，没想到却是如此柔和。

她当然希望他可以这样做，却又不想勉强她骄傲的叶序。

“感动了？”他轻轻抚着她的背。

“不是。”江之也说：“你好像真的成熟了，以前总觉得你像个小少爷一样。”

做什麽都凭着自己的心意，血气方刚，一往无前的。那样的他，她也喜欢，但到底不如现在的他，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