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大概没什麽用的东西，她又茫然了。

这种垂死挣扎的感觉，她一点也不喜欢。

叶序给她倒了杯水，握着她的手，一起环住杯子。温度从手心、手背同时传来，她清醒了许多。

“吃饭了吗？”她问叶序。

“没有。你呢？想吃什麽。”

“随便吧。”

叶序叫了东西，把一些要用到的东西拎进了厨房。他刚刚也看了那本书，还记得上面的内容。

江之也看着他的背影，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叶序关了水，擦干手，才转身过来抱住她。

“会有办法的。”叶序说，“我来想办法。”

“嗯。”她埋着头，“你想了很多办法了。”她都知道的。

“你知道吗？”江之也说，“其实我妈妈生病那会，我没觉得这麽难熬。”那会儿爸爸还在，总觉得天大的事，他处理就好。

“嗯。”

但她又在想，那会儿爸爸，是什麽想法？

“叔叔转院的事，你要和他谈谈吗？”他给她锊了下头发。她穿了件宽松白色的高领毛衣，整个人形销骨立的。

“如果我去给他说，他一定会去的。”

但他自己不说，就是不愿意去。

叶序脸颊贴了贴她的，有点凉，“不去也行，请过来也行。”

“叶序。”她擡头，对视着他的眼眸，“你说我这样和爸爸僵持着，他会不会很痛苦。”

看着就瘦了一圈，此刻手掌抵着她的后背，骨骼感更加明显。

“爸爸知道你爱他，会理解的。”

“可是我妈妈走的时候，没让爸爸这麽担心。”她眼里弥散着光亮，声音干涩得像含了口沙子。

叶序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湿气，“妈妈是妈妈，你是你，本来也是不一样的。”

“是吗？”她不确定了。

“嗯。”

他紧紧抱住她，希望能给她一点安全感。他没法站在上帝视角让她放手，那太残忍了，他做不出来。

被他抱着，她安心了不少，靠着他的肩膀，没再说话。

“你也不要怪爸爸。”她又说。

“什麽？”叶序垂眸看她。

“他没有不喜欢你，他只是....现在没法去思考这些问题。”她当然看得出来，爸爸对叶序不是很热情。

“我不会的。”他说。

原来她知道，她知道就好。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去计较这个，但那个人是她的爸爸，他没法不在乎他的看法。

“你也不要怪自己？”江之也仰头，挤出点空间。

“嗯。”他知道她说的什麽，“那你呢？”

“我给你说过的，爸爸的事是爸爸的事，我和你的事是我和你的事。”

“嗯。”

“如果要这样去套用因果，会没完没了。”

“嗯。”叶序看着她。她能这麽想，他安心了不少。

他确实是想过的，如果她一直留在爸爸身边，而不是追着他去了美国，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叶序低头t吻住她，她如此坦诚地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是以往没有过的，他不可能不心动。

江之也手臂攀上他的脖颈，这个吻比预想中的要兇猛。他揽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带着掠夺的情愫。

舌尖探入后，又伸手扶着她的后脑，不让她乱动，他要十一分的主动权，风卷残云的，热情似火的。

这样当然不够，深吻持续了很久，他抱着她去了沙发，整个人倾覆上来，把她压在了角落。

压着她的手腕，解开了内衣扣。

他的指尖碰了冷水，伸进来时有些凉。江之也瑟缩了一下，却挣扎不动。揪着他颈后的衣领，步步后退，缩到更小的角落里。

衣服上卷，大片肌肤裸露出来，粗针织的磨砂感夹杂着他身上的温度，一并席卷了她，有些情难自控。

叶序吮吻完她的唇，将头埋下去，在她白皙的脖颈处，左右游移。

没想走到这一步，但是她动情了，他知道。

“要不要？”叶序擡了下眸，在她耳边轻声问。

若是换个时间，他不会问这句话。然而现在.....他有点担心，怕任何享乐的举动都会加深她的愧疚。

她的心很空，不能再空了。

“啊？”江之也眼神还是迷蒙的，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意，一下就清醒了。

叶序有点懊恼，她一笑，他就知道完了。

“吃饭吧。我饿了。”她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鼻尖。

叶序没动，撑着手臂，看着她。他在后悔，疯狂地后悔。

江之也推了他一下，他还是没动。

“？”

叶序头埋进她的身体里，闷闷道，“可不可以当我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