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书, 拿出手机跟甄茜閑聊。

甄茜最近忙着出国的事, 不可开交。聊了几句, 觉得不该打扰对方，又匆匆收线。明明是自己的家, 她反而有点不自在了。

一晚上的, 思绪都是飘着的。

趁着他忙工作的时间，她去卧室拿了睡衣去洗澡。

家里有两个浴室, 常用的就这一个。

洗完澡出来已经过十点了，书房里还在开会。她留了廊灯, 拿着那本被反扣的书去了卧室。

她不常看小说，今天倒是选了一本。除了记得主人公名字, 今天这部分内容基本白看。不看点书的话，其他事也做不了。

神经崩了一整天, 她开了壁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叶序洗完澡进来，看见朦胧灯光下，她头发散着，歪着头，窝在脖子里，像一只酣睡的小猫。

他走近了些，拿掉她手上的书，轻轻放在床头。

细肩带挂在肩膀上，漂亮的锁骨线一起一伏地，在均匀的上下。

希望待会也能保持住。

他在另一侧躺下，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她闻到同款沐浴露的味道，她喜欢的沐浴露是冷调的白茶。微凉的指尖贴着她的背，她被迫半起身，禁锢在他的怀里。

他的下巴贴在她的额头，像抱一个玩偶一样，贴得紧紧的。

江之也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抚道：“忙完了？”

“嗯，”他垂头，脸埋在她的脖颈里。

被他这样用蛮力拖着，她其实不太舒服的。

“那睡觉吧。”她本来想了一万个和他周旋的对话，却被一个拥抱打了回去。

他要是想在这儿睡，就睡吧。

“好，”叶序带了点鼻音。

察觉到她的不自在，他放开了些，让她调整姿势。

江之也侧身，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去关灯，却被他一把捉住，拉了回来，握在自己的掌心里。

肩膀被他另一只手托住，仰面贴上他的唇。

夜里很安静，还没到有虫鸣的盛夏。

清爽的身体，缠绵的呼吸，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沉沦地要快。

这次是在床上，身体软了也会有支撑，他的手一直支撑着她，肆无忌惮在肌肤上游走，那种陌生又熟悉的触碰，一开场就让人招架不住。

显然是有备而来。

“叶~序，”她靠着仅存的理智，推了他一下。

“嗯。”他分开些距离，拖着她的后脑，看着她颈项上因为拉伸，而逐渐清晰的毛细血管。

“要不再想想，再进一步可就没有退路了。”她眼睛里流露出的紧张不安，像是另类的催情剂。

他手指揉了下她圆圆的后脑，眼神隐晦。“原来在你心目中，再进一步就没有退路了。我一直以为还要再进一万步的。”

江之也想哭又想笑，那些被心髒收缩住的血液，又开始流畅了起来。

她伸手压了压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当我没说。”

她主动去触他的唇，但这一点浅尝辄止自然是满足不了的。他翻身与她十指相扣，兇狠地吻下去。

她还不知道，一个人如果在绞架上忽然获得赦免，会是如何地喜出望外。

但他会心疼，她不需要经受这样的落差，她只要知道就好。

灯没关，光线晃在她的眼角，纸醉金迷的。

在她已经意乱情迷分不清东南西北时，叶序停了下来。

看向身下的人：“要不要继续？”

.....

他就是故意，报、複、她。

衣服都脱完了，问她要不要继续？

她身体软成了一块橡皮泥，别过头，看着金属质感的开关发呆，仿佛那就是她的关卡。

“怎麽啦”他掰过她的头，沾到眼角的泪水。

“你欺负人。”她软软的声音，在控诉他。

叶序轻笑一声，在她锁骨处啄了一下，头没再擡起来。声音也是闷闷的。

“我认，我欺负的，我的人，我负责。”

“啪”地一声，灯关了。

锁骨上传来微微的刺痛感，被湿哒哒的呼吸声再一次放大。

月光溜进来，透着那一点纱帘。洒在交织缠绵的身体上。

他不再满足于手指间的溢出，一寸一寸自行探索。

“你这里有颗痣？”他抚了下她肩膀的下沿。

她微微擡头，看见他墨色的发，在月光下，闪着神圣的光。

“是吗？”她还真不知道。

没人会把自己的身体检查地如此仔细，

她回答了他，他又不管了，一路向下。

她呼吸堆积在喉咙口，极力控制着，细细的呼出。

感受到自己身体的某处，红得欲要滴血一般，在成倍的扩张，被他的呼吸滋养着，像要炸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