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一大哥好。”这一声叫得她社死，拿手背抵了抵额头。

“哇哇哇，江小姐人比心还美啊，茜姐一直说你长得像人妖，我就说不可能嘛。”

.......

“我这镜头美颜开到最大。”甄茜见缝插针，绝对不让她骄傲。

“那个小也，我叫陈硕，今年二十四岁，性格”

“你不要脸，你昨天才和女朋友分手。小也是你叫的吗？那个之之啊，”

......

“之也姐姐。”叫她的是店里年轻的女服务生，“我们推出了一款饮料叫“不识庐山甄面目”，你可以来尝尝，特别受欢迎。”

“什麽？”江之也看了一眼甄茜，对方在翻白眼，她随即笑出了声。

“恩恩。”包玉凝附和，“你让茜茜带你一起来玩吧，你都没来过。”

“好啊。”江之也应下，“待会儿就来。”

江之也享受到大家的热情。挂了电话都觉得开心。怪不得听说这家店直播成绩比店面成绩好，都是些营销鬼才。

“你的真面目是什麽？”她还沉浸其中，问甄茜。

甄茜一副懒得搭理的表情：“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江之也若有所思点点头。

“什麽意思？你不赞成？”

“没。”她忍住笑。

“那你说说看。”甄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

江之也低下头，叹息一声，“人菜瘾大。”

宋蔚看向那杯酒，低笑出声。

“找死是吧。”甄茜就差把酒泼她脸上了。

“没有没有。”她连忙按住她的手，“开玩笑开玩笑。”

她没想到，时隔多年，甄茜会被翠翠拿捏了，居然答应这种事。果然，猎人终究会被猎物驯服。

甄茜啧啧道：“开心吧，享受到金钱的乐趣了？”

“早就因为你的‘折腰’享受到了，”江之也说：“等我发财了，让你在直播间给我磕头。”

“.....”

甄茜倪她一眼：“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肤浅，你要是个男的，肯定得让我叫你爸爸？”

“哈哈哈哈。”江之也笑地不行，“跪着叫。”

......

“比男人还肤浅。”甄茜无语，说完看了对面两人一眼。

“别。”江之也笑：“比他们肤浅。”

“那你就是全世界最最最肤浅的。”

“嗯。”

“而且幼稚。”

“嗯。”

“而且弱智”

“嗯”

“而且无聊”

.......

对甄茜的指控，她照单全收。

她有点得意忘形，看着对面两人，脱口而出：“要一起去吗？”

这间酒吧叫“喝什麽”，一听就感觉像甄茜取得名字。酒吧中等规模，走的是工业风装修，精致的毛坯房。

他们在预留的位置上坐下，甄茜和她在吧台寒暄。包玉凝的朋友是她的前同事，一个大花臂顶着辫子头的大哥，实际还不到三十岁，很难想象以前是个文字工作者。

或许文艺的人，某种程度上内心都有割裂感吧。

大哥喜欢喝酒，她喜欢唱歌，两人一拍集合，开了个酒吧。

“翠翠这身材不得了。”甄茜望了眼她胸前：“你输了。”

“确实。”江之也承认道：“你也一样。”

......

包玉凝上大学后进了吉他社，自己写了首歌，成了减肥专家。瘦了将近40斤。只是这人瘦身不瘦胸，曲线感简直绝了。

用甄茜的话说，前后四年的照片放在整容医院作对比，整容医院都得特批“假得离谱”。

酒吧前台，侧对着调酒师的位置架了个手机，应该是在直播。江之也坐在拐角的位置上，现场观摩。

调酒师是一个理着寸头的帅哥，在附近的大学读研究生，晚上来这儿兼职。五官线条很硬朗，不需要纹身和大金链子就让人感觉到杀气。

翠翠告诉她，这是他们店里目前最受欢迎的一款。只要站在那，礼物就嘎嘎刷。

于是她拿出手机，又刷了一堆。

调酒师在表演喷火，打火机快速点燃杯中的酒精，火焰跳跃，发出蓝白色的光，照亮了年轻人单薄的脸庞。

火焰伴随着酒精流动，形成了一条美丽的弧线。

周围捧场的人不少，“哇”声络绎不绝。这种程度都算不上炫技，江之也却无端兴奋，游目四周，也不知道在找寻什麽。

或许人就是这样，有时天大的事也只想一个人抗，有时遇到屁大点事，都想给全世界分享。

锁定到他时，看见昏暗灯光下，一个贵公子交叠着腿，手上转一张卡牌。那件黑色的衬衫，在摇曳的灯光下，成了五彩斑斓的黑，不然哪能招惹那麽多莺莺燕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