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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哪里有半点冤魂的气场,这一趟跟着家里人出去跨年,想来是过得还不错。
我回到房间, 姜深也跟过来,他看到师兄在我书桌那边画画。
“我不在的时候, 你俩还挺好玩的。”
师兄哼了声,“你自己出去潇洒,不準我和从容玩嘛。”
“说的好像我很狼心狗肺一样,不过没多久就要开学了,梁从容你準备好了吗?”
怎麽有人一旅游回来就说开学的,实在让人心情不美丽。
我带着一点破罐子破摔的状态,往床上一瘫,也强迫自己不要再注意什麽偶像包袱,难看就难看,我为什麽一定要姜深觉得我好看。
不就是暗恋他吗!有什麽了不起!
“姜深,你这话说得好像还要陪我去上学一样。”
“当然了。”
本来还挺烦躁,他这个轻巧地回答让我感到心头舒爽,最近的郁闷减轻几分,但治标不治本。
眼珠转动到他身上,少年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入棺时穿的白衬衫和西装裤。
无视季节的灰白色长袖帽衫搭配侧边条纹黑色运动裤,色彩很简单,可这一套穿在他身上还是好看,显得他青春活力。
忽然,姜深平行着浮在我的上方,他的面庞正好对上我。
心头一紧,我掩饰住自己的羞涩,手指不自觉地抓紧身下的床单,“干、干什麽。突然吓人吗?”
“我看你这个态度,是不欢迎我和你去上学了?”
“我没说。”
“你没说,但你的举止神态挺像的,还有说话的语气。”
“……”
“梁从容,多大的人了,不要再像中学那样。你有什麽你说出来。”
我心一横,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这回轮到他吓得往天花板上飘,不然就要被我正面穿透。
“说就说,我是觉得你哪天说不定就消失了,一直跟在我身边,闹得我心不静。要不你干脆就赶紧走!”
姜深听了后,沉思了一会儿,疑惑道:“那我升天了,不应该是好事,你烦躁什麽。”
“……”
“梁从容,你难道讨厌我到想我下地狱的地步了?”
“不是!”
虽然不太清楚我这莫名其妙的情绪,姜深还是回答刚才的问题,“我不会忽然就走的,就算没有遗憾了,要消失之前,我一定会告诉你。”
“真的?”
“当然了,不是,你怎麽就得出我会突然离开的结论?”他终于抓住了重点,想知道我为什麽如此想。
我光着急发洩情绪,都忘记说水鬼大叔的事情。在他追问下,才想起还没告诉他这件事。
看我老半天没说话,当了许久背景板的师兄把水鬼大叔的事情讲了出来。姜深仔细听完,呵呵笑出来。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为什麽无缘无故扯到这里。原来是大叔没牵挂所以消失了。”
师兄看看我,又看看姜深,“你俩聊吧,我要下去跳广场舞了!”
我想说陪着师兄一块去,但被姜深拦住,“我俩得好好讲一下,你别又和我搞冷战。”
“……”
我低头看拖鞋,不知道说什麽。毕竟这次好像是我没理,可我就是,感到自己有点没安全感,又不晓得怎麽和他说明。
内心还是抵触坦诚相见,没法把自己的顾虑给完整地说出来。到底为什麽会有这个念头呢,潜意识里,面对这麽优秀的姜深,我还是觉得自卑吗。
我的暗恋对他好像都是一种冒犯的样子,我无法对他表白。
不过现在我能面对自己真实的心意,也算是一种进步吧,至少没有再自欺欺人。
“梁从容,你今天吃汤圆了吗?”
“啊?吃了。”话题变化太快,我显得有些愣。
“什麽馅儿的?”
“黑芝麻,就是普通的那种,兑上一些甜酒。”
“应该很好吃吧。”
我点点头,就是这麽一个小插曲,我俩之间的氛围又变得好了一些。
“我认真地和你讲,我不会像水鬼大叔那样,忽然圆满消失的。”
“真的吗。”
“嗯,他是与女儿和解了,没什麽牵挂才会离开。我和他情况不一样。”
“可是,你父母感情很好,等到时间久了,你也就释怀了。”
“我和你保证,梁从容,不要担心我会突然消失。就算离开,我一定会问你的。”
姜深说得很诚恳,眼里的情绪感染了我,但我还是问道,“难道我说不準你走,你就不走了?”
他咧嘴笑出声,“你现在不準我走,是因为我还要看着你毕业。等以后进了社会,你有了更广阔的平台,成家了,就不会再挽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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