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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说明天试着帮我弄一套钓具,我就安心等待。
梁晟晟说我这个暑假一改往日作风,又是跑步又是学英语,晚上还要专门散步消食,现在还多了钓鱼的爱好,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种变化我认为都来自于姜深,就像滚雪球那样,最后变得越来越大。
大概,人总会因为谁而産生一些变化吧。
两天后,我得到了一套二手的钓鱼装备。爸爸和同事买下来的,等我心血来潮的劲儿过去后,爸爸还能自己去钓两杆。
这两天我也没閑着,有在学一些钓鱼的理论知识,但其实还是玩梗的视频看得多,尤其钓鱼的视频格外有趣,就连姜深和我一起看了,都会忍不住笑出来。
对此姜深的评价是:和你偶尔看些视频,挺有意思,还很解压。
我阴暗地想,难道学霸的解压方式都是刷题目、做项目?
夏季的天暗得晚,我自己提前吃了晚饭,四点钟去李溪河钓鱼。
梁晟晟因为没有完成书法练习,被我摁回家里,等他哪天提前完成了,就能过来和我一块钓鱼。
我邀师兄一块去钓鱼,它表示不去了,它要在小区里玩。在鑒定过水鬼大叔没危害后,姜深陪着我就足够。
大叔看到我带着渔具来李溪河,他还挺高兴的,说已经找到一个好地方打窝,现在就带我过去。
来到大叔的宝藏地点,我慢条斯理地拿出折叠凳和各种工具。出门时就喷了防晒,还带了遮阳伞、草帽、驱蚊水、折叠水桶。
我像模像样的弄好后甩竿出去,接着就是漫长地等待。
姜深陪我在旁边坐着,我低头看,都能看到小草在他半透明的身体里。
发觉我在看他,姜深盯着河面,好笑道:“看我做什麽,我不是鱼。”
既然都被他抓包,要是我掩饰,反而显得心虚。镇定地转开目光,我看着被风吹皱的水面,开始了没营养的对话。
“你说会有鱼吗。”
“有,有人钓上过。”
“那多大才叫大鱼?”
“你得问大叔。”
大叔都不知道飘哪里去了,可能是围观别人钓鱼去了,毕竟我这里一直不上鈎。这不是他给我推荐的宝座吗!
坐了半个小时,屁股有些麻,我将鱼竿放在支架上,自己站起身活动身体。
姜深:“想到了一件事。”
我:“什麽?”
“在你钓鱼的时候,也可以练习英语听力。”
“……”
一时间不知道怎麽反驳他。
019
钓鱼也有晚上钓的, 我提前就準备了一盏小型的露营灯,毕竟早就做好了準备。
看视频好像大鱼很好钓,可这种事情就像老话说的,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视频只记录下精彩的时刻, 背后的艰辛谁又看得见。
不过话说回来,别人都有新手保护期,但我好像被开除新手籍贯了, 连条巴掌大的鱼也没钓上。
从下午到晚上八点, 不能说颗粒无收,起码还有一条食指长的鱼, 只是这距离大鱼的目标实在太远。
大叔从下游过来, 冷淡的露营灯照在他的面庞上,这水鬼形象算是到位了。
我收拾着工具,也没有抱怨, 就是直接说道:“大叔, 你找的钓鱼圣地不t太灵。”
“其实这个地方一般般。”大叔很诚恳地说,脸上有一丝窘迫。
我放折叠板凳的手一抖, 大叔往后飘一步, 还以为我要抡他一板凳。
姜深怀疑道:“大叔你该不会, 根本没有仔细找打窝的地方吧,今天就是随便指了个地方给我们。”
大叔瘦削的脸上出现了挂不住的尴尬, 饶是脸皮厚也赔笑了几声。
他看着河面上发抖的月亮,晚风吹过,我嗅到了不知名的花香。
这是李溪河夏夜的气息,我突然想着, 是不是几年前,姜深也闻着这样的味道, 走在河边思索着学业问题?
“对不住,我以为你说想帮我钓鱼,就是随口一句话。毕竟非亲非故,你看着也不是喜欢钓鱼的。你那麽说,我也就随口一应。”
原来那天大叔说帮忙找打窝的地方,也是一种成年人的客套。
难怪他今天看到我来了,表情还有些呆滞,甚至给我随便指了个地方后,他这魂就飘不见了,估计是心虚。
我不是很懂这种场面话,一件事我要麽不答应,答应了我就会努力去做,而且比起说得漂亮,我是那种默默办事的,但我这样闷头做的也有不好的地方。
我妈妈说我这样就适合老老实实干活,从小连班干部都没当过,就是中规中矩的一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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