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依依！”意幽悰匆匆跑过来，意依依哭着呼喊道：“哥哥……”

一同前来的士兵立刻牵制住了意依依。见到意依依痛苦的模样，意幽悰不禁痛心入骨。

“能不能把她松开？”意幽悰沙哑地问。

“可是她刚刚杀死三名义帮人……她还差点掐死了山海月……而且，意幽悰，你看那三名死去的义帮人身上的伤口，跟近几日被人袭击的士兵身上的伤口非常相似啊！”一名士兵倾述道。

阿那夫正将山海月从地面上扶起来，关心道：“没事吧。”

“没有。”说着，山海月对他们说，“我没有被掐死，依依松手了。”

闻言，士兵们对视了一眼，他们最终还是妥协地松了手，意幽悰立刻上前抱住即将跌倒的意依依。

……

“小凤凰，你看过至亲之人双双殒命的美丽场景吗？”女官倾述道，“那梦幻的美景，她不受控制地伤害了他，而他不希望她再伤害到别人，便把她杀了！啊！多麽美妙的亲情呀！”

“这回你错了。”水云笙突然开口道。

“嗯？”

“你忽视了一种力量，一种涉及到你不懂的亲情羁绊的力量。”

……

“唔……”

“怎麽了？赤蛇？身体不舒服吗？”夜明看着神色不对劲的赤蛇。

“胸口有点痛。”



成为我的娃娃

“意幽悰！”山海月大惊失色地吶喊道。意幽悰呆愣地望着身前的意依依，只见意依依的手捂在自己跳动的心髒所在处，尖锐的金属岩刺穿了自己的心髒，随后意依依倒在了意幽悰的身上。

意依依在痛苦地哭泣：“哥哥，我的身体好痛……”

“痛你还伤害自己的身体……”意幽悰沙哑地回答道。

“因为我不想再害人了，哥哥，我伤害了好多的人，我不想害人的，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我一直叫自己停下来，但是我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我叫不住自己……”

“你现在不是能说话了吗……你已经能控制自己了，你甚至还知道自残！我不是让你不能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吗！你为什麽不听哥哥的！”意幽悰又心疼又愤怒。

“可是哥哥，我还会失控的，我不想再跟我的身体对抗了，我好累，我……好……困，哥哥，不要告诉……赤蛇……我……哥哥……对……不……起……”

意依依渐渐平静下来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周围的妖孽也为他们哭泣。意幽悰轻轻抱着意依依，他生怕弄疼了她。他始终没有掉下一滴眼泪。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已经长眠了的意依依，他哼起了一首久违的曲子，那曲子是一首夜曲，是洪霖哄意幽悰和意依依睡觉的小夜曲。

是我害死了她……山海月哀恸地望着他们，她全身在打颤。如果我不叫依依不要伤害意幽悰，依依是不是就不会自杀了？依依控制不了自己，她只有结束自己的生命她才能不伤害她哥哥的啊，为什麽我没想到……

山海月捂着嘴巴，她只觉得阵阵恶心。

……

“哦！我想起来了，我不能和娃娃说这麽多的话，你只是我的娃娃。”女官用手贴着嘴巴，说道。

这时水云笙笑起来：“你……有没有想过拥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娃娃。”

闻言，女官陷入了思考：“嗯……好像是个不错的提议！不对！我是给娃娃化妆的人！我不会成为娃娃的！我成为娃娃，就没有人给娃娃化妆了！来吧，小凤凰，张开你那圣洁的翅膀，我的身边需要你这麽美丽的娃娃。”

水云笙仔细地打量着女官：“难道在你的收藏品里面没有好看的娃娃吗？那围绕在你身边的这些铁铜色人偶又是你的什麽呢？”

“你说它们啊！它们丑的很！它们怎麽可能进入到我的收藏架内！我的收藏架内容纳不了丑陋的东西！所以丑陋的东西只能一直在这片陆地上行走。那个新人偶，我记得她叫依依，她长得也不错，只可惜仙童更希望她成为礼物。我和你说那麽多作甚！来吧，凤凰！”这时水云笙嗤笑起来：“果然物以类聚，丑陋的东西身边围绕着的永远是丑陋的东西，你想要我，是因为我比你的娃娃更漂亮，更圣洁，不是吗？看看你的周围？为何围绕着你的永远是你觉得丑陋的东西呢？因为你和它们没有差别。”闻言，女官愣了愣神，她伸出手向水云笙提出邀请：“我并不丑陋，我和你一样美丽！”水云笙没有接受她的邀请，而是渐渐退后，远离了她。

“你想溜走。”女官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