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为什麽没时间，总是要吃饭的。”

“她要吃她姥姥做的饭。”

司逸顿了顿，问道：“我可以去陪她吗？”

程书直接拒绝：“对不起，我家AO免进。”

对面好一阵都没有声音，程书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硬了，缓和道：“你晚上可以和甜甜视频，给你闺女讲睡前故事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司逸忙问道：“她喜欢听什麽故事？”

这话一下子把程书问住了，事实上程书陪甜甜入睡的时候很少，她回到家时甜甜往往都睡着了，母女俩的互动早晨居多，程书只能糊弄道：“你讲的她都喜欢听吧，毕竟你和她长得这麽像，又是她爸爸，声音还好听，随便讲讲，我相信你的品味。”

对于程书这种张嘴就来的彩虹屁，司逸花了几秒才适应，当年两人恋爱的时候程书就是这个样子，时隔四年，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有点回来了。

放下电话后司逸怔愣了一瞬，才想起要找找适合三岁孩子读的童话书，他把市场上名气大的都找出来过了一遍，觉得立意不行的去掉，觉得文采不够好的去掉，觉得这故事怎麽教唆孩子逃学啊不行去掉，选来选去才留下了那麽几本。

程书来不及回家了，跟她妈妈打了个电话，说了晚上司逸要跟甜甜视频的事，让甜甜先用她姥姥的手机。

吃饭的时候，姥姥把这事告诉了甜甜，甜甜点点头。

等吃完饭姥姥把手机拿过来，甜甜忽然想起妈妈的抽屉里还有一个手机，就是那天翻出来的，她蹦蹦跳跳打开抽屉，发现果然还在。

甜甜拿起手机，开心道：“姥姥，这里有手机。”

程柔接过来，看起来是好几年前的旧款式，应该是小书换下来的：“有手机卡吗？”一看左上角还真显示手机卡，“真有啊，不过能不能打出去啊，你妈妈还给旧手机卡充费吗。”

甜甜的脑袋凑过去：“那试一下？”

程柔将程书给她的手机号挨个儿按下去，最后显示司逸的名字，哦对，通讯录里应该有号码，按下绿色按钮，过了几秒居然还真拨通了，程柔将手机给了甜甜，摸了摸她的头，自个儿走了出去。

视频通话里，对面的司逸看到了甜甜以及出走出去的背影，不是程书。

“甜甜。”

甜甜见到对面的司逸，有点害羞道：“爸爸。”

“妈妈呢？”司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刚才他看到是程书以前的那个号码拨过来时，心跳甚至停了一停，这个手机号记录着他们那些恋爱的时光。

“妈妈在地下室。”

“地下室？”

“妈妈的公司。”

司逸凝起眉头，程书的公司开在地下室？不是之前有三千万的投资吗。

“爸爸在哪里？”甜甜好奇地问。

“在家里。”司逸转换了摄像头，让甜甜看了一下他的房间，摄像头走动，出门到了另一扇门前，门被打开，这间房的装潢设计明显是给小孩子用的，“等你放暑假就住在这间房里好吗？”

甜甜睁大眼睛看着那间房，很漂亮，床上还有粉色的纱，像是图画上的小公主房一样。

司逸又将摄像头转回到他自己，再次问道：“好吗？”

甜甜看着爸爸，“我想和妈妈一起住。”

司逸顿了下，儿童房的床比较小。他问道：“你平常也是和妈妈一起住吗？”

甜甜点点头，学着司逸的样子给他展示她这边的情况，只是她没有按转换，双手抱着手机离自己远远的，自己转动才能看到这边的一些场景：“每天都和妈妈一起。”

司逸也借着甜甜的镜头看到了母女生活的地方。

“妈妈说她小时候就和姨姨住在这里。”甜甜开心地和司逸分享自己和妈妈的生活。

司逸点点头。

“爸爸你已经下班了吗？”

司逸回道，“对，妈妈还没有下班吗？”

甜甜鼓起小嘴巴摇了摇头，“妈妈每天下班我都睡着了，我想下课后去找妈妈的，但妈妈不让我去。”

“为什麽？”

甜甜回想当初程书拒绝她时的说辞：“因为是地下室，因为有机器。”说完低下头，“可是我好想妈妈。”

“爸爸，你和妈妈离婚了吗？为什麽离婚呢？”她以为是爸爸妈妈离婚了所以才不在一起，也是因为离婚了导致爸爸不知道她的存在。

司逸怔愣了一下，不是离婚，他也想知道为什麽。

看到爸爸失神的表情，甜甜赶忙又说道，“不过见到爸爸好开心！”她拿着手机鬼鬼祟祟地靠近房门，将耳朵贴在房门上，没有听到妈妈的声音，她知道妈妈一般这个时候不会回来，但还是不放心地先考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