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是第三种可能性，那情绪呢？”

司逸直直地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道：“自然是欣喜若狂，想立刻把刚才的账给结了。”

“那麽第三种情绪就是欣喜若狂。账的话，慢慢等着吧。”

司逸笑了：“书书，账可是有利息的。”

程书对他轻轻一笑：“司逸哥哥，我允许你进行高利贷操作。”

司逸觉得他在能上床前，会先被程书给勾得发狂的。

程书继续问道：“第四种可能性？”

司逸呼出一口气，努力压下自己的蠢蠢欲动，让自己像个穿着衣服的人：“没有第四种可能性了，你最好告诉我第三种可能性才是真的。”

程书看着她记下的这三种可能性：“司先生，恭喜你答对了。”

司逸听到这个答案自然很愉悦，但他无法理清这里面的逻辑关系，为什麽不去做工商变更是因为喜欢他，喜欢他不应该按他原来的想法接受这份礼物去做工商变更麽：“宝贝，解释一下。”

程书用手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拿起来给他看。

“我知道项链你很喜欢。”

“‘逸书’，我很喜欢这个名字，所以在我的公司里要有‘逸书’的存在，那会让我産生一种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感觉。”

司逸听到这个答案，的确是有些意外的惊喜，他望着程书，觉得自己现在有种醉酒般晕眩的快乐，书书醉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他不再说什麽，只是忍不住地望着她笑。

程书也看着他：“继续笑，很好看。”

司逸现在还晕陶陶的：“那你以后多说一些这样的情话，我就对你这样笑。”

“哦，那不行，你生气的样子我也很喜欢。”

司逸笑着站起来，上半身从桌面靠向她，笑着吻住了她的唇。直吻得两人呼吸加重，气喘吁吁才肯分开。

两人看着彼此，程书凑近他，蜻蜓点吻了一下，对他说道：“坐回去，我们继续。”

司逸坐回来：“继续？我们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这个问题解决了，还有问题。既然在这件事上你的自动思维是我不爱你，那这个感觉应该是来自于某处。”程书望着他。

司逸没有说话。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在我们的关系中，我们彼此都做得很好，对吧？”

司逸笑了一下。

“你有不同意见？那讲一讲吧，把我第一次提分手刨出去，那件事我已经道歉了。”

“那我就没有不同意见了。”

“看来问题还是出在这里。”程书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我当时第一眼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脑袋还是轰了一下，但第二眼就发现不是你了。第一眼有点颠覆我的认知，因为在我的认知里，你不会做出偷吃这种事情，因为你足够骄傲，所以有点颠覆我的认知，我以为我看错人了。第二眼发现没有看错，那的确不是你。虽然知道那不是你，但毕竟换成了你的脸，産生了一种有些奇怪有些荒诞有些恶心的感觉。你知道那个视频里，他们是一对处于情热期的AO，如果那张脸不是你的，我可能当成一个片而已，但你的脸在那里，而在我自己的记忆里也有你处于这个时期的脸，就産生了一种混杂。”

程书继续剖析着自己当时的感觉：“在看到那个视频之前，你在我的认知中是一个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形象，但在那个视频之后，我会觉得你变成了会被这种情热期所控制得不再是我以为的那个人。那个视频改变了我对你的认知，虽然你完全没有做错什麽。”

“所以我们最后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你不再陪我度过情热期，而是让我打抑制剂也是这个原因。”

程书点点头：“对，我那一段时间完全不想看到你被情热期所控制的表情，会让我感觉厌恶。”

司逸沉默了一会儿：“但最终你还是提分手了，因为那种厌恶扩散了吗？”

程书没有说话。

司逸：“回答。”

程书叹了口气：“那时候我只是感觉越来越看你不顺眼了，现在想来，的确就是厌恶扩散了。”

司逸觉得有些荒诞还有些愤怒：“程书，我当时问过你为什麽，你至少应该和我谈一谈，而不是用厌烦的眼神看着我，像是对着一个你完全不想沾身的垃圾一样只想想快快丢弃。”

程书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擡起头望向他：“但我没有办法回到过去改变那时候的我。”

两人就这样望着彼此。

程书再次开口：“我如果用另一种解释你看看会更好受一些吗。我那时追求你，受到了纯粹的吸引，一种之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心跳加速，视线无法移开，只想看着你。然后我们在一起了，很快乐，虽然我经常惹你生气，但也会哄好你。那时候虽然没有认真想过太远的未来，但模模糊糊觉得我们会按部就班地进入下一个阶段。直到那个视频。我産生了一种恐惧，你会完全被情热期所控制而做出一些我无法接受的事情，理智时候的你足够骄傲足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那是我爱恋欣赏的人，但情热期的人没有理智，只要想到你可能因为这种没有理智而做出一些事情间接丢弃我，我就完全无法忍受，我不能忍受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再次把我丢弃，所以我选择先丢弃你，这样我就永远不会再被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