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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栖(43)

作者:挑灯看文章 阅读记录


拓拔宪忽然想到一个惩罚她的办法。

“站起来。”

文令仪撑着掌根而起,忍着手上不断传来的刺痛。

“擡起头。”

她表现得极为臣服。

拓拔宪微俯下身,灼热的大舌深深钻入她的口中,肆无忌惮地扫掠侵犯,感受着她牙关的轻颤,在她咬住前退了出来,还下意识在她唇角啄了口。

因为她的迟钝和青涩,他有些异常的愉悦。

文令仪扭过头微呛,骤然被避无可避地堵得满满当当的,反应不及。

“朕若要你,需要趁人之危吗?曾经求娶公主的人太多,是否让公主以为谁都想成为裙下之臣?”

一面说,拓拔宪一面取出手巾,慢条斯理地擦着唇角,上面沾了些她的口津,举止间带了君主所固有的傲慢。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是君王对待后宫女子该有的态度,只因女子不过是君王处理政务之余的调剂,视之如玩物,才显得女色在政务之后,不失为明君。

文令仪屈辱地咬住了下唇,良久道:“是臣妇误会了陛下。”

“等等!”在她的身影即将消失之际,拓拔宪叫住了她,“回去之后……”

文令仪没有转身,略停了停脚步,脸上表情笼在逆着烛光的暗色之中,“回去之后,臣妇会说是失足落水,得宫中之人相救。”

拓拔宪也不大明白自己为什麽要叫住她,也许下意识想到了对西宁公府的交代,但又觉得不完全是,像是心中哪儿缺了一块。

但他嗯了声,不再阻拦。

……

德庆见人出来了,迎上前道:“文娘子……”

文令仪神色疏离,径直越过了他。

“等等!”从盘龙圆柱后噔噔噔跑出了拓拔绍,他两手伸着拦住人,带了点命令的语气道,“你不许走!”

文令仪看了眼他,叫了句“太子殿下”,仍旧极为生疏道:“身上受了伤,还是尽早医治罢。”

拓拔绍支支吾吾,“孤……孤不是想要你……”

死在湖中的。

只是想要吓吓你。

可怎麽也说不出口。

她冷淡的视线让他有种委屈的感觉,总觉得不该这样的。

见状,德庆凑上前,笑道:“给文娘子的药在银铫子上炖着呢,刚才来人说炖好了,娘子吃了药、更了衣再回去罢?”

“我的药汤不必了,还是先让你们的太子殿下早日痊愈罢。”

文令仪说话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文令仪离开后不久,夜幕铺天盖地压了下来,乾阳宫这只琉璃砖石垒起的巨兽,短暂的喧嚣之后,恢複了平静,威严地屹立在宫阙中央。

德庆袖手守在书室门前,就地而站,半打着盹儿,听见些许动静便一激灵,极为警惕地醒来,两眼亮得像久在夜里活动的猫儿。

后来他还进过三次书室,一次是将理亏气虚的太子殿下带入请罪,教着他服软认错,一次送进了刚熬好的药汤。第三次再进去取用完的瓷碗汤匙时,却发现主上已经不再盛怒,心情虽算不上好,却也不差,正随意披了件长袍,坐在位上看东西,身前还立了两个从门下省叫来的侍臣,他们被主上旋问旋答,好像关于什麽南下派制军之事。

他不敢出声打扰,收了碗匙便赶紧溜出来,交给小内侍的同时,问了问在幽室禁闭自省的太子殿下如何,打发人送去加厚的衾被。

做完这些,才敢稍加喘息,就地闭目养神。

“登登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中,他熟练地睁开眼,袖起的手放了下来,看清来人后,疾步上前道:“还没到早上诊脉複查的时候,大人怎麽又来了?”

来的人是不久前离开的侯闻方,他匆匆抹去一路上来不及擦的额汗,焦急万分看着他道:“错了!下错药了!”

德庆被唬了一跳,呼吸明显抽紧,“你说什麽!”

侯闻方摇首顿足道:“那两个老小子,妥当了一辈子,临了给我闹出这样的乱子!回去和我对了贵人的脉案,发现贵人身子异于常人,方子里有味药用不得,吃了要大伤元气的!”

原来不是主上的方子!

德庆提起的心瞬间落了回去,半是确认半是接话地探过身道:“是那个祛寒方子?”

侯闻方道:“可不是嘛!我一觉察就往这里跑了,怕传话人说不清楚,叽里咕噜的坏事。那药贵人可吃下了?”

“赶巧了”,一出声,德庆发觉自己因为激动大声了些,怕吵醒了里头好不容易歇下的人,把声音压到极低道,“连看都没看呢,人就走了,如今倒是件好事……罢了,不提这些,主上既然有令,就不要再牵涉半句。侯大人,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原路返回,好好休息,到了複诊时候再来,但那时可万不能再如此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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