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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个古人而言,他为什麽会知道家暴为何意,这个字尚未出现在这个时代,问十个人有十个人摇头,不解其意,偏他智慧过人,一点即通?</p>
爆徽羽的心中困惑不已,越看朝夕相处的丈夫越可疑,他身上有种令人熟悉的味道,和她认识的某人在个性上十分相似,除了长相不像外,性格一样恶劣又欠扁</p>
咦!好像他一年前也出过意外,伤势惨重?</p>
越想越心惊的宫徽羽不敢往下想,她看向丈夫的眼神有点古怪,为了阻止脑子里的思绪太过混乱,她将注意力拉回目前的话题,先把害她不能睡懒觉的杂事处理掉再说</p>
“只是暂时的压制尚未收服,你不晓得她们个个阴险得很,我在明,她们在暗,为难呀!”一想到张牙舞爪对她咆哮的女人们,她受寒甚重的小心肝就扑通地跳了几下</p>
为何寒?</p>
心寒哪!</p>
一道道冰冷刺骨的眼刀飞射而出,身中数十刀的她哪能不寒心,没阿祯这座大火炉暖着都要冻僵了</p>
看她装模作样地摇头又晃脑,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夏侯祯好笑地搂紧她,让她坐在他腿上“不是给了你听雨、聆枫,你还愁什麽眉,摆什麽苦脸,该用她们的时候就别省事,谁找你麻烦就打出去,不用讲什麽道理,这府里你最大”</p>
仅次于他——</p>
他宠妻的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独宠她一人不说,还放权给她,严令全府上下以她为主,听令行事,若有不从,一律杖责三十赶出府,永不录用</p>
以庞天为例,自以为是府里元老,地位崇高,夏侯祯一回府他便顶着肿得半天高的脸去书房告状,自恃自己打夏侯祯仍在皇宫内时便开始服侍他了,夏侯祯岂会眼见他受屈辱而不加以补偿</p>
没想到他告状的行为却换来皮开肉锭的二十大板,皮肤和衣服都黏在一块了,动用了八个人才像扛猪似的把他扛回房,他这才后悔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原来他只是四皇子府里一个任人打杀的奴才</p>
“真能这麽做?”宫徽羽水眸亮得晶灿,隐含莫名兴奋</p>
“怎麽不能,你是御赐的皇子妃,我夏侯祯的正妃,在我府里你说了算,其他人是跳梁小丑,不用理会”</p>
“间接得罪她们后头的一大堆贵人也无妨?”后院那些女人敢甩脸面给她瞧,靠的就是背后的势力,仗势仗得她很想把她们当钉子拔掉</p>
夏侯祯略微思忖了一下“母后无子,所以她不会针对你、我,只要我们不威胁到她的正宫地位就好,至于其他人,得罪便得罪吧!反正早晚要撕破脸,二皇兄,三皇兄早就恨上我,再添一笔有差别吗?”他狂妄地让人想揍他几拳</p>
至于夏侯礼早已出局了,在夏侯祯的操弄中,他背后的势力散得四分五裂,连最挺他的外祖也投向四皇子派</p>
所以孤掌难鸣,不放弃不行,为了自保,他自请前往离京甚远的封地当他的孤王了</p>
“喝!好大的口气,你说话的语气真像……”真是越看越像,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p>
夏文轩,三十二岁的天才型王牌大律师,在业界最出名的就是从没打过败仗,最为人垢病的是正义感不强,看心情接案子,没有是非之分,想帮谁打官司就帮谁打,全凭一时喜好,同时也是她接过最难缠的相亲案主,眼界高过喜马拉雅山</p>
在穿越前她最讨厌这个人了,他是害她常常加班的臭男人,好几次她差点要月兑下三寸高跟鞋砸他的脑袋,看他还挑不挑</p>
她对他最后的记忆,是大火朝她喷过来,当时隐隐约约有个人扑在她身上保护她,应该就是他</p>
可惜当时眼前一黑,什麽也看不见了,她不知道后来发生什麽事,再睁开眼时,二十四岁的都会女郎林晓羽变成十六岁的可怜嫡女宫徽羽</p>
“真像什麽?”夏侯祯作弄地扯扯妻子的如墨乌丝,又怜宠地啃她小粉颈几下,昨夜留下的喔印尚未消褪</p>
她眼神闪烁地哂笑“没什麽,说你像自大狂啦!轻狂地没法治……啊!我想到了,我那几本书……呃,放在哪里呢!好像收在陪嫁的箱笼里,富春,帮我找……”正要往外喊人,夏侯祯的下一句话却让她话一噎,瞳眸骤缩</p>
“那个米色的公事包吗?你的丫头收在左手边的柜子里,上面压着桃红色缠枝石榴花湖缎褙子”他说的行云流水,毫不拖宕,仿佛东西是他亲自收好藏着似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