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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好像忘记了什麽,头有点痛……林晓羽下意识地往后脑勺一模,但手举到一半就被拦下了,带着哭音的小少妇抽抽噎噎地说着—</p>
“小姐受伤了,伤口颇为严重”</p>
她受伤了?为什麽?“你们是……”</p>
“小姐不认得我们了吗,奴婢是服侍你的阿绣,还有从小陪你长大的富春姊呀!小姐伤得好重……”差一点就救不回来,要是……她打了个冷颤,不敢往下想看见侍候多年的小姐用陌生的眼神看人,眼泪几乎夺眶而出的阿绣心急的自报名字</p>
“你是……阿绣,你叫富春?”嗯!很古人的名字,演得不错,完全真情流露,不像是假的</p>
“是,我们是阿绣和富春,小姐,大夫说了,小姐这次的伤是九死一生的兇险,如果有幸醒过来便是大福,只是会有些迷迷糊糊地,过一阵子才会好”听说是脑子里有淤血,要等散开了才会恢複</p>
盎春不太听得懂大夫的意思,大夫有什麽事都是和阿绣说,而她只能依大夫开的方子抓药,熬药,寸步不离的守在小姐身边,求菩萨保佑小姐度过此次劫难</p>
“我怎麽受伤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好像是浓烟弥漫,她吸入过多的烟,眼一黑,失去了知觉</p>
“小姐不记得了吗?奴婢陪小姐到山丘那边摘野菜,风太大吹走了夫人绣给小姐的帕子,小姐一急就追着被风卷走的帕子……”一想起此事,泪汪汪的阿绣哽咽地又红了眼眶</p>
小姐当时一想到那帕子是夫人熬着病体绣了三天才绣好的生辰贺礼,便着急地起身一追,根本没瞧见下方是一处斜坡,小姐一脚踩空便整个人滚落山丘,来不及捉住小姐的她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边喊人边爬下坡底救人</p>
“小姐的头撞到石头,流了好多血,奴婢快吓死了,后来奴婢背着昏迷不醒的小姐爬上坡顶,富春姊带了庄子里的人来了,才把小姐接过去……”阿绣此时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熬夜的黑眼圈明显可见</p>
她一回想当日的情景还有点腿软,心口扑通扑通地跳着,想着自己当时不知哪来的气力,居然能一个人背起小姐爬过高高的斜坡,比刀子还利的芒草割得她一身伤也不觉得痛,不过同样的事再来一遍,她肯定做不到,连大夫都啧啧称奇,换成是身强体壮的大汉也不见得能将人救起</p>
撞到头?不说不疼,阿绣一提,林晓羽立即疼得眉头发皱,“拿面镜子让我瞧瞧,我看伤得有多严重”</p>
她还是不信邪,认为一切是人为的安排,一屋子的紫檀木家具耶!身为被婢女服侍的小姐怎会出庄摘野菜,随便一张椅子卖了就能换钱用了,哪需要小姐出门抛头露面,有这麽穷的小姐吗?</p>
林晓羽不知道的是养在深闺中的千金小姐向来足不出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最多在园子里逛个两圈,对柴米油盐之事一窍不通,更不晓得日日坐着的竹嵌紫檀圆椅是可以卖钱的,在她们的眼中那不过是张椅子,不值什麽钱</p>
“是的,小姐”</p>
天生奴性的阿绣是家生子,她爹娘和兄长为夫人的陪嫁,她从五岁起便在小姐的院子里打杂,而后随着夫人小姐一同入住城外的庄子,从此形影不离</p>
她不多话,主子说什麽就做什麽,中规中矩地近乎木讷,双手灵巧会裁衣、制鞋、纳鞋底,但脑子不太灵光,要她举一反三简直是不可能,呆呆地,可非常忠心</p>
小姐要面镜子,她绝对不会多事再拿柄玉梳,顺手梳理小姐微乱的云丝,就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p>
“这是我”盯着铜镜中那张稚女敕的面孔,林晓羽错愕地瞠大眼,有几分没法遏止的慌乱</p>
这不是有心人的作弄吗?为何她整整年轻了七、八岁,还换了一张有点面熟却又陌生的面容</p>
无法看得十分清晰的铜镜里,她看见的是十五、六岁时的自己,不是很相像,约有五成神似,但是柳眉秀丽,小嘴儿女敕如花蕊,莹莹透白的肌肤也较以前的她好很多</p>
难道眼前这一切……并非有钱人的无聊游戏?</p>
她纤指虚弱地捏捏女敕得滑手的脸颊,再一次惊讶指上的触感,比牛女乃洗过还滑细,水女敕水女敕地,吹弹可破,重点是—</p>
没有高超的化妆术,亦非整型,更找不到电影上常见的特殊化妆,这是一张货真价实的脸,指甲轻轻一刮还会泛红,留下几乎淡淡的红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