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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大有枯枝,偌大的皇子府包括亲兵内在上千人,他要一个一个挑出心术不正的人并不容易</p>
一年来,他已扫出不下百名的眼线,大多是衆皇子安插的人马,至今府里的奴才还没完全清理干净,他的妻子必须硬起来才能自保,才能让人不敢轻易对她出手</p>
“你说得简单,能说搬就搬吗?人家又没大过失,我总不好指着人家鼻头说我看你不顺眼,你可以滚了”</p>
“有何不可”他从不认为这些问题是问题,没有过失就不会制造吗?仿效李侧妃对她娘的陷害也是灭敌的好招</p>
他从来就不是个手软的,该断则断,不断必乱,即使对手是女人也用不着留情,谁能知晓今日对敌人留情,明日敌人会不会对自己残忍</p>
“哼!什麽叫有何不可,方侧妃、余侧妃是有品阶的,上了皇家玉牒,若无谋逆这等大事,通常奈何不了她们,何况余侧妃还是佟斌妃所赐,我能打狗不看主人吗?”</p>
意思是人家是有靠山的,她动不得</p>
他清了清喉咙,笑道:“方侧妃是公孙宰相的外甥女,是二皇子那边的人,吴姨娘的父亲在西北大军,她喊大皇子妃表姐,几个通房是母后赐下的”</p>
“天哪!你……你分明要害死我,搬了几棵大树要压死我……”宫徽羽越听越心惊,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满天星星在头顶转呀转,她终于明了了一件事,她上了贼船!</p>
枉费她先前当她家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有肩膀、有担当,对她宠爱有加,她偶尔耍点小性子也万分包容,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嚣张跋扈</p>
原来他的后招在这儿,把最大的麻烦藏在后面,哄着她、拐着她、骗着她,最后把最重的包袱丢给她,他根本是算计她,把她拖进这滩搅不清的浑水里嘛!</p>
“辛苦爱妃了,为夫的后宅就有劳了”她不是摆不平,她有足够的智慧和聪颖,只是懒,不肯动脑</p>
“你……你没良心……”她控诉,认为自己掉进贼窝,被土匪头子当成肉票了</p>
“彼此彼此,妻无情,夫无义,我们是狼狈夫妻”夏侯祯故作流气地挑起眉,一指轻佻地挑弄妻子下颚</p>
“……”宫徽羽像只鼓起双腮的花栗鼠,用她大大的杏眸瞪向夫君,她越瞪眼越大,圆得发亮</p>
蓦地,她噗哺笑出声,素白小手搭在丈夫胸口,手心压着心脉跳动处,又是笑又是摇头地将头顶在他胳肢窝</p>
“我怎麽会栽在你这祸水男手中,对你动了心,你这满肚子心机的坏人,心跟着你了,人还能不偏着你?你算是捡到大便宜了”她宜嗔宜喜的横送秋波,眼波潋沣,包藏几许情意</p>
“得妻如你,我幸”夏侯祯双眸凝笑,俊美面庞上是少见的认真和深情,只给他最爱的妻子</p>
“喂!你的手在干什麽,大白天的,你不要闹笑话”话说得好好的,他怎麽又……他不要脸她还要脸</p>
“夫妻敦伦天经地义,关起门来就是我们夫妻的小情趣,你躲什麽躲,还不来服侍你家四爷”他笑着往她东闪西避的雪颈落下无数细吻,一手探入绣有折枝莲花纹的衣衫内</p>
“门……门没关紧……”她娇喘着,双腮染红</p>
“我在屋里,没有我的吩咐谁敢擅闯,找死”兴致一来的夏侯祯不管屋外有没有守门婆子,狂肆地展现霸道的一面</p>
祈、夏侯祎并驾齐驱,势压夏侯礼,成为皇位之争中强而有力的新势力</p>
他不是真的想争,他只是没法忍受有人爬到他头上叫嚣,若是没人刻意找他麻烦,他也可以是兄友弟恭的好楷模,当个辅国能臣将玉煌国推向鼎盛</p>
可是不识相的人太多,仗着胆子肥了点便对他处处施压、言语上多有羞辱,以为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便能权倾一世,时不时打压底下冒出头的兄弟,把一个个兄弟搞得离了心,群起反击</p>
夏侯祯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不鸣则矣,一鸣惊人,前前后后替刑部解决了多起悬宕多年的刑案,大受刑部官员爱戴,而后又出策摆平了西南战祸,再度获得赵将军、李侍郎的另眼相待,暗中伸了辅佐之手</p>
赵将军便是定国公夫人赵诗雅之兄,也就是宫徽羽嫡亲的舅父,有了赵氏一族的兵权扶持,他的实力备增,足以和夏侯礼背后的兵力分庭抗礼</p>
“你不能急色鬼似的扑上来,我的腰还疼着,两腿酸得擡不高”他到底饿了多久,每天夜里不折腾她几回就不罢手,害她睡眠品质大受影响,好些天没睡个饱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