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没听他说下去，赶紧顺着楼梯追了上去。

苏康喜赶到二楼时，没看到其他人，忙问：“你没事吧？”

秦天翼擡高胳膊，看了看手臂上的擦伤说：“没事，刚才那个护士就是杀手，可她不是吕远鸿派来的。”

“不是吕远鸿还会是谁？贾南芳！”苏康喜猜测说。

秦天翼觉得他猜测得对，说：“看来他们两个人之间有分歧，没有表面上那麽默契。”

“有分歧就好，那就是我们的突破口。”苏康喜说。

秦天翼点了点头，说：“我得离开了，免得引人怀疑。”

苏康喜扶着他刚从一楼大门走出来，只听轰地一声，一个人从住院部大楼上面坠落，摔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辆轿车上，又从车顶弹到地上，剎那间血肉横飞。

秦天翼没法直视，看了眼问：“是那个护士，女杀手吗？”

周围有人发出了尖叫，苏康喜拿出手机通知其他警察，回答秦天翼说：“对，可惜没法得到她的口供了。”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医院的住院部大楼又是火灾又出了两条人命，他们警方有得忙了。

……

夜里，吕远鸿不在吕家老宅，而是在贾南芳的住处。

保姆带着笑笑早就去睡觉了，客厅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吕远鸿正在说她不该冒然提前动手，搞不好会坏了大事。

贾南芳搬出了一大堆理由反驳他，说他不该派个刚从东南亚调来的新人，不可靠不说，还容易失手。

她已经无法容忍顾素素还这麽自在的活着了。

“昆桑看好的人怎麽会失手？”吕远鸿对她现在总是擅自做主，还私下收买他的人很不满。

贾南芳好笑地说：“昆桑算什麽，他以前不过是你手下的一个小混混。他会懂得看人，你就这麽相信他？你忘了以前你说过，这个世界上谁也不能相信，除了自己！”

第615章 莫名的情动

吕远鸿不悦地说：“别跟我这样说话，你让那杀手又是杀人又是放火，搞这麽大的动静，是想我们被人抓住把柄吗？”

“你，你其实根本就不想顾素素死。”贾南芳看着他，心中有怨气地说，“就因为她像那个女人，你舍不得她死，你说派人去就是想敷衍我。你嘴上说恨那个女人，其实不是恨，只是觉得那女人没给过你母爱。知道那女人死讯后你还不是伤心了好久……”

吕远鸿已被她的话语激怒，甩了她一巴掌，怒道：“你别以为自己有些舒家的黑料，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我的意思，我能让你有今天的一切，也能让你又变回路边的乞丐！”

贾南芳捂着脸，哭着说：“你已经忘了自己的女儿，不过你也从来没有照顾过她一天，对她根本没有感情。现在你有了两个儿子，又有美女相伴，享着你的天伦之乐，哪里还会想着为我们的女儿报仇。”

“我已经答应你了，会解决掉顾素素，你为什麽就是不信？”吕远鸿听她提到舒雁皱眉说，“你的心情我明白，我也试图救过她，可她自己要找死。我希望你明白事情已经过去了，除了接受，谁也无法改变。”

贾南芳不明白，为什麽他能说出这麽冷漠的话来？

现在她才看穿其实他是个极其冷血麻木的人，很早以前他就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如何才能报複舒家，仿佛只有报複了舒家才能弥补他人生所有的缺憾。

贾南芳对他无比的失望，正想再说什麽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稳住自己的情绪，接通了电话，听着对方说得事，脸色越来越难看。

吕远鸿感觉应该又出什麽大事了，问：“什麽事？”

“那个扮成护士的杀手撤离时被人发现，在警方追捕的过程中跳楼身亡了。”贾南芳心慌地看着他。

其实那个杀手原本是可以撤离的，是她又下了道命令，让那杀手干掉吕远鸿派去的那人再走，她怕昆桑派来的那个人回来后会在吕远鸿面前说三道四，而且她一向不喜欢昆桑，不如除掉这个小罗罗。

“很好。”吕远鸿怒极反笑说，“那她的尸体被警方收走了？虽然她永远没法再开口，但难保警方不会从她身上查出什麽来！这就是你干得好事！以后不準再背着我收买我的人，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无情！”

吕远鸿懒得再多看她一眼，冷漠地转身离开。

贾南芳退了两步，跌坐在沙发上，本想着让个职业杀手除掉一个新人会很容易，没想到那个杀手会跳楼死在了医院里，警方肯定会查她的身份。

如果查出她不是医院的护士，那会查出那杀手是偷渡过来的柬埔寨人吗，要是再查到她在吕远鸿的餐厅里当过洗碗工，会找到和他们有关的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