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抬头看了一眼萧潇,意外地发现她今天戴了一副眼镜,镜片一看就是平光的。
其实戴了以后也不算特别难看,但盛年特别不喜欢这种看不到她眼睛的感觉。
“又不近视,你戴什么眼镜?”盛年说:“丑。”
萧潇一头雾水,盛年突然说她丑,她还是有点生气的:“戴眼镜你也要管啊……”盛
年低头翻看着文件,漫不经心地回她:“没管你,只是单纯觉得丑,我看了眼睛不舒服。”
“盛经理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出去了。”萧潇懒得再继续跟他对话,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撤退。
办公室的门关上以后,盛年扶着下巴笑出了声。
想起来萧潇刚才气得不行又不知道怎么反驳的模样,他就开心。
唔,看来那个定理是没错的——
男孩喜欢女孩,就会欺负她,比如在她认真听课的时候揪她的马尾辫、下课后在她背后背贴纸条、在她快要坐下的时候抽走她的凳子、将她的书藏在自己书桌里。
距离陆之涣离开已经有四天的时间了,这几天萧潇几乎每天都跟盛年在一起,她的生活都被这个人给填满了。
简而言之就是走到哪里都是他。
这几天盛年没有再占她的便宜,虽然他经常会在一些小事上头欺负得她欲哭无泪,但在萧潇眼里,这样可比之前强多了。
——
其实陆之涣在跟盛宴不欢而散那天就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赶回了北京,刚一回北京,他就被老头派来的几个保镖打晕了带回家了。
陆之涣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躺在床上,手和脚都被手铐锁死了。
陆之涣当下就急得爆了粗口:“艹,谁绑我,不想活了。”
这个时候,陆沣刚好走进来,他看着被锁死的陆之涣,说道:“我让林衍带着盛宴和孩子回来,等他们到了,你就和盛宴领证。”
“你说什么?”陆之涣怒极反笑:“我凭什么跟她结婚?你们凭什么左右我的婚姻?”
“问得好!”陆沣拍拍手:“这就是你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下场。”
“盛宴说了不需要我负责,所以我才回来的。”陆之涣深吸了一口气:“她亲口说的,不信你去问她。”
陆沣:“呸,我当你老子当了二十多年,你说的话可信度有几分我清楚得很!盛宴已经明确表示过了,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所以决定跟你结婚、好好过日子。你最好也趁着这两天收收心,外头该断的都给我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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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萧潇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今天是陆之涣离开的第七天了。
最近三天,陆之涣都没有联系过她。
萧潇几次想给他打电话,但又觉得这样会打扰他,于是就只能继续等。
……不知不觉又过了三天。
这天刚好周六,萧潇一个人窝在寝室,手机一直被她攥在手里。
上午十点钟,手机终于有电话进来了。
萧潇满怀期待地看向手机屏幕,当她看到“盛年”两个字的时候,眼底的光一下子就灭了。
萧潇摁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你在寝室么?”盛年问。
萧潇“哦”了一声,然后问他;“有事吗?”
“开门。”
盛年只说了两个字,干脆利落,但是却把萧潇弄懵了。
“开什么门?”
刚问完这个问题,萧潇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她赶紧小跑着过去将寝室的防盗门打开。
看到站在门口的盛年时,萧潇惊得捂嘴,然后不分三七二十一将他拽了进来。
盛年看着萧潇拉住自己的胳膊,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关上门之后,他反手抓住她,直接将她压到了门板上。
盛年将头凑近她,笑得像个流`氓:“这么急?嗯?”
“不是……”萧潇吞了吞口水,抬头看着他:“我怕别人看到你过来,那样我更说不清了。”
“原来是这样啊。”盛年一副失望的模样。
“嗯,就是这样。”萧潇点点头。
“我以为你突然发现我比陆之涣强多了,准备跟我深入发展于是迫不及待拉我进来啪啪啪呢……”
这句话,盛年是贴在萧潇耳边说的,气息火热无比,萧潇只觉得耳廓痒得厉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好失望啊,你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啊。”盛年不依不饶地贴在萧潇身上。
“我和陆之涣还没有分手,你……先离我远点。”萧潇推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