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想杀人和想死的心都有。

他到底还是失去她了吗？

不，不能。

周钦在心里吶喊，韩夏是他的，没了韩夏他会死，谁都不能抢走她。

“我想约你一起吃午饭。”周钦问，“可以吗？”

从小到大他从未有过如此小心翼翼的时候，生怕说重了她会不开心。

“没空。”韩夏说，“我已经有约了。”

“那晚上呢？”周钦说，“晚上也可以。”

“晚上也没空。”别说吃饭了，就是看一眼，韩夏都不愿意，“我最近都很忙，没时间和你吃饭。”

“周末呢？周末也可以。”周钦卑微讨好，“或者你订时间，我什麽时候都行。”

“周总耳背吗，没听到我刚刚的话？”韩夏轻嗤，“还是故意装做听不到，我说了，我没空，哪天都没空。”

“不吃饭也可以。”周钦改变策略，“一起喝杯咖啡吧。”

“也没时间。”韩夏说，“我的时间都很宝贵，不像周总，可以游戏人生，我不行，要工作。”

“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周钦说，“一点就可以。”

“半点也没有。”当年韩夏雨中等他，问他能不能见见她时，他也是不加考虑的言辞拒绝，后来她才知道，那晚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至于他们做了什麽，没人知道，或许什麽都做了。

“夏夏，”周钦说，“你还在生我气是不是？对不起，是我混蛋，我以后不会了。”

“以后？”韩夏轻笑，“什麽以为？周总忘了麽，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们之间没有以后。”

……

那天门口的谈话很不顺利，最终周钦落寞离开，后面他又去找了韩夏几次，被告知她去了外市，暂时不回来。

周钦派人调查韩夏的去向，得到的回複是随行的还有程衍。

两个人穿着情侣装出现在新品发布会上，成了媒体的焦点，有记者问韩夏，“您和程总的好事是不是将近了？”

韩夏还没回答，程衍先开了口，他深情望向韩夏，说了声：“是。”

随后传来热烈的掌声。

周钦看到这里，啪一下关掉了电脑屏幕，双眉拧到一起，顺手挥掉了办公桌上的咖啡杯。

最近这几天周钦总是摔东西，手机都摔坏了三支，杯子更是不计其数，反正心情不好就会摔。

搞得周氏集团人心惶惶，不知道哪块云彩吹错了，惹得老板不开心。

孙海作为周钦的特别助理，每次都会进出总裁办公室好多次，次次见周钦眉头深锁，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这次依然是。

他轻咳一声，把文件夹放办公桌上，提醒：“周总，中午的饭局不要忘了。”

周钦满脑子都是刚刚亲密的画面，心情非常差，松松领带，问：“那个程衍到底什麽来头？”

“程氏集团总裁的儿子，在校期间自己开了工作室，”孙海说，“是个能力很卓越的人。”

“他和韩夏……”周钦没敢问下去。

孙海：“据悉他们在巴黎的时候便交往了，这两年一直在一起。”

话落，周钦脸色更沉了，手指陷进掌心里，掐出了重重的痕迹，“程氏？好，非常好。”

“周总想怎麽做？”

“联系程氏那边的负责人，我要和他们谈合作。”

“是，我马上去办。”

孙海走出办公室，刚把门关上，下一秒，里面传来啪啪坠落的声音，又有杯子碎了。

远出秘书见状，吓得缩了缩脖子，心说，周总也太吓人了。

周钦的坏心情持续到韩夏回来，他第一时间得到她回北城的消息，会都没开，坐车去了机场。

路上看到花店，还让司机停下，他亲自去下车去买了玫瑰花。

本以为韩夏看到后应该会喜欢，事实上——

韩夏看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别谈喜欢或者是不喜欢了。

她把他当成透明人，即便擦肩而过也没有看他一眼，无视的彻彻底底。

周钦的心痛到痉挛，像是有什麽在勒着，下一瞬窒息的感觉传来，他差点死掉。

他困难地叫出韩夏的名字，希望她能停下看看她，可惜，没有，她自顾上了车，和身侧的程衍浅笑着交谈着。

车门慢慢关上，周钦看到韩夏主动仰头看向程衍，程衍顺势低下，那个样子像极了接吻的那幕。

车门彻底关闭，周钦不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亲了，但这个画面依然让他痛不欲生。

原来，这就是失去的感觉。

原来，心是这麽痛。

原来，生不如死是这样的。

……

周钦每次买醉都到固定的场所，马伦次次都能找到，这次依然是，他推门进去，看着喝的烂醉如泥的周钦用力拍拍他的脸，“阿钦，你能不能清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