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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千岁(穿史)(22)

作者:江笑眠 阅读记录


“啊!她怎麽了,吓到我了!”

“怎麽突然倒下了!”

“赶紧弄出去,喝个酒,还能死了不成?”

“拖她出去催吐。”

“阿鸾,来帮忙!那只手臂……”

这是一个不完整的故事,穿插在许许多多人之间,拼拼凑凑让人窥见深埋其中的情。

——

“他是谁,为什麽只召你。”

“三公子说……喜欢奴的香味。”

女子低低回话,听不出悲喜。

……

“他要为你赎身?荒谬,你怎麽能给他那样的念头,或许其他人可以,可你明知我们都不可以。”

伴随清脆的巴掌。

“奴明白。”

……

“他居然敢带你跑,秋月,你疯了,你要害死我们!”

“你不是人尽可夫的娼妓,也不是什麽谈情说爱的技艺,你是奸细,奸细啊!”

“滴答,滴答……”

血染红衣袍,女子被人划破脸,关在房里。

“放我出去……线娘,求求你,求求你……”

“若有人召,一律回以秋月摔毁了脸蛋,养伤。”

……

“你们把他怎麽样了,线娘!红鸾?郁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秋月啊,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求求你,求求你……”

砰砰的磕头声像凄怆的筒鼓闷响。

……

“娄香去哪了,王公子找了她许久!”

“她好似去找人了,要不要……问问线姑姑?”

“再等等。”

……

“秋月死了。”

“死了?为什麽?”

“还有为什麽?线姑姑因为她被问责,大主子自是不会让她好过,要不是姑姑求情,她早跟着那三公子一起死了。”

“姑姑来了,嘘!”

……

“线娘,娄香被抓了!”

“哐噹!”

“线姑姑!”

……

——

牢里阴冷,女子抓着惨白的墙,柳目茫然癡迷,像找不到路回家的小孩,嘴里碎碎念叨,细细听清,是一句雅致却俗烂的诗语。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往事……知多少……三公子,你又为什麽要趟这一遭浑水呢。”

墙上石灰一点点像流沙缀在手背上,话再也说不出了,嘴里都是浓稠的鲜血,从嘴角一直淌到锁骨,她安然闭上眼,唇角都是笑。

梦里的三月不像深秋,不会料峭刺骨,那个为娶她,妄想扳倒敌国奸细的男子也会笑着在桃树下,接她回家。

秋月是如此,福桑……也应当如此。

兔死狐悲(一)

退去遮羞布,冷冽似乎更加猖獗,营帐上加扎麻绳,木杆以稳固,士兵们背甲也添上棉絮,相比之前敦实不少。

荞知星是在酉时之间走回军营的,原本嫌路途较远,想跃身屋顶用轻功代劳,运功丹田时气血紊乱,竟一点灵力都使不上。

她没有习过武,没有灵力,便就是平常的十六岁少女。

所以走了几个时辰,日晷从直影拖至断线,终于将来时的路走完。

靠近大漠的余晖分外壮观,树木稀少,乌金沉坠的过程清晰可见,明霞的余光里染红了帐顶,投下淡淡霞红。

帐内却昏沉得厉害,浮光尘粒在帐口几寸处消失,阴冷从四方席卷而来,她觉得有些冷,冷得真切,入骨。

小桌上饭食被人撤走,地上卷卷堆叠的被褥也让人拾起放回扁榻上,巡视帐内一圈,似乎变动不大,却又像什麽都变了。

居然破天荒有人进了她的小破帐。

“星小娘子!你可回来了,殿下先前说你不在帐里,等了你许久!”

帐帘起落,荞知星下意识迅速转身,大娘抱着麻布袋站在帐口,一只手挑起帐帘,因为没有点火,看不清她面上神色,但从满腔忻悦中仍能想象一张和目饱满的笑脸。

等她反应过来,大娘已经走到榻边,将灰色麻布袋放下,借着大娘手中油灯,能看清布袋上补绣着几颗橙黄色的小星星,融在光里,暖融融的十分可爱。

“殿下?他有要事要寻我?”

“是呀,宫里派了信使,跑坏十几匹千里马,说急事召将军回宫。”

就像这里许多将士一样,多唤萧倬为将军。

荞知星盯着大娘忙前忙后,脑子却想着别的事情。他们离开皇宫一月半之久,为何会这麽快。

“我呀本来给他们做完饭想来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好等你回来就立刻和殿下赶路,不会耽搁太久。”

“哪想一忙完,就看见你回来了,是我老了,手脚都不利索了,从前别说一个军营的饭,就算对面敌军老儿的饭我也能顺带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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