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暮喝了两三杯,头就有点晕了,胃里头也不舒服。拖着沉重的身躯从酒吧走出来,找了个代驾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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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晋和左曼文回来的那天,机场里早就有狗仔潜伏着了。两个人刚走到接机口,一群人就拿着相机狂拍,胆子大一点的还直接走上来采访,问他们两个人是不是已经决定公开关系,还问秦晋会不会考虑给左曼文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面对他们的问题,秦晋表现得十分从容,他将手中的行李箱松开,半笑着回答说,“各位,曼文和我的关系很多年前你们就知道了,今天再来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以前没有解释过啊?”说到这里,秦晋特意侧过头看了一眼左曼文,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我和曼文只是朋友,不是大家想的那种关系。各位以后还是关注一下别人的新闻吧。”
解释的话一出来,左曼文的脸色就变了。她记得,之前无论媒体说什么、怎么说,秦晋都不会主动站出来解释或者澄清。因为他答应过会帮她炒作。可是今天,面对这么多的记者,他却主动站出来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听秦晋这么解释,这群记者的热情瞬间就被浇灭了,再也没有人上来问什么问题了,秦晋朝刚才提问的那个记者微微颔了颔首,随后拉着左曼文走出了机场。
外面已经有两个司机在等了,一个是接秦晋回家的,一个是送左曼文回家的。左曼文很显然没有想到秦晋会喊来两辆车,她原本以为秦晋今天晚上也会到她那边过夜的,毕竟他才和钟暮吵过架,回去之后也是得生气,倒不如呆在她这边图个顺心。
想到这里,左曼文出手,抱住他的腰,声音委屈得不行,“你今天晚上不陪我了吗?我害怕……”
“刚才我和记者解释过了,”秦晋答非所问,说出来的话冷淡而疏离,“曼文,我们两个到此为止吧。以后尽量少见面。”
“为什么?”左曼文猜不透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在飞机上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一下子就变了样子?这次的旅行,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有了点突破,她原本以为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的……
“你想要的,我已经给你了。以后工作上遇到什么事情还可以来找我,但是我不会再任你为所欲为下去。”秦晋近乎冷漠地将她的手拨开,快步走到了车前,毫不留情地关上车门。
左曼文看着绝尘而去的越野,心里的愤恨越来越甚,她几乎都要被他气哭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这样气过她。
秦晋之所以会这么残忍地将她推开,不就是因为钟暮么?这个尖酸刻薄的女人究竟哪里好了?竟然值得他这么喜欢……
越想越不平,左曼文心里乱糟糟的,回家的路上一路都在想该怎么对付钟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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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家门,房间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钟暮的香水味还有家里淡淡的清香混合在一起,秦晋觉得自己的神经舒缓了不少,将行李箱放下之后,他打开客厅的灯,暖黄色的灯光打在家具之上,整个客厅里看起来温馨不已。
可惜钟暮还没回来,如果这个时候她也在的话,这感觉就更像一个家了。
秦晋将外套脱下来,拉着行李箱放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下衣服来之后便去浴室冲澡了。在飞机上坐了那么长时间,身子重得不行,冲个澡可以缓解一下。
一个澡洗了四十多分钟,他忘了拿换洗的衣服,索性就拿了条浴巾随便裹到了腰际,刚刚准备出去的时候,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只见钟暮红着脸颊站在他面前,看样子似乎是喝醉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看到这么清凉的秦晋,钟暮的酒意瞬间就消褪了一大半,她刚才进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衣服和鞋,压根儿就不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刚回来。”秦晋倒是不避讳,看她喝得多了,主动走上前扶住她,却在闻到她身上的烟味和男士香水味的时候,瞬间冷下了脸。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不少:“你干什么去了?”
“心情不好,喝酒去了。”这几天工作不是很忙,她几乎每天下班之后都要跑一趟酒吧,过去坐着喝上几杯,只有喝点酒,她才能忘记心里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然后回来安安心心地睡一个觉。
听了她的解释,秦晋的脸色更加阴郁了,头发上的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她雪白泛红的颈子上,目光锐利无比地看着她,“和谁去的?”
“你凶什么呀?”她可能是真的喝高了一点,竟然会用这么娇嗔的语气和他说话,“我和谁喝酒用你管吗?你最近不也一直和左曼文在巴哈马逍遥吗?什么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的,你们也不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