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的?”
“他们今天领证了。”
“……什么?”邵骅有些不相信,他当自己听错了。
裴沐菲,和施政?领证了?
怎么……这么快?
“菲菲和施政今天去领了结婚证,大概十月份会办婚礼。”江琰重复了一遍,然后又说道:“现在你不用看到我和施政说一句话就不开心了吧。”
“他俩玩呢?”邵骅还是不敢相信,“还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盗铃而响叮当仁不让之势啊。”
江琰被他后面一大串词儿说的一头雾水,“什么之势?”
邵骅咧着嘴笑,重复了一遍:“迅雷不及掩耳盗铃而响叮当仁不让之势。”
江琰还是没听懂,“什么意思?”
邵骅笑得一脸无辜,看像自家儿子,“和咱儿子学的,怎么样?”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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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沐菲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太阳穴有些隐隐作痛,她以前喝酒之后从来不会有这种状况,何况昨晚喝得和她平时应酬喝得酒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
她不禁感叹,当真是女人一过二十五岁开始就叫老女人了。
她隐隐约约记得昨天是施政将她背上楼的,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她是没记得自己换过。
那大概就是施政换的了。
这会儿已经八点半了,还好是周日,不然她又得和陆离请假。陆离最近已经对她因为和施政的事情而迟到旷班表示了高度不满,裴沐菲也觉得自己的确是有些过了,所以尽量避免耽误工作。
走出去的时候,施政正在打电话。
“哦,你安排吧,婚纱我让她挑就好。”
刚走近他,就听到他说了句这样的话。
施政看到裴沐菲乱着头发、穿着睡衣站在自己身边,勾了勾嘴角,然后对着手机说了句:“先挂了”,便将摁了挂机键,将手机随意扔到沙发上,转过身子抱着她把她抵在阳台上。
“谁的电话呀?”裴沐菲明知故问。
“我妈。”
“大早上的有什么事?”
“喔,她在准备办婚礼的事情。”施政看着她的脸,语气不自觉地放缓。
“其实你爸妈对你挺好的。”裴沐菲见他听完这句话眉头一皱,又补充道:“我是说真的。”
“嗯。我知道。”施政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
“哦对了。”施政突然想起来昨晚江琰打来的电话,“昨天江琰给你打电话了。”
“你接的?”裴沐菲忍不住调侃他,“是不是特春`心荡漾啊,就跟以前一样——唔……”
施政最听不得她这样说话,于是低下头便欺上她的嘴,惩罚意味十足地啃咬着,他嘴里有些烟草味,裴沐菲被他抵在玻璃上,根本没有办法放抗他的动作,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吻。
他将舌头强势地探进她的口中,一阵肆虐,一个吻下来,裴沐菲的唇已经有些红肿了,脸也在泛着红。
“还说么?”
“怎么了?事实还不让我说啊?”裴沐菲一脸不服气,“你敢说你没喜欢人家十几年么?”
“……”
见他不说话,裴沐菲也觉得自己说下去没什么意思了,便将手臂缠上他的脖子、对他撒娇:“好了我不说了。我错了行不行?”
“嗯。”
“我去给琰回个电话。”裴沐菲放开他,走到茶几前拿起手机,调出通话记录,给江琰回了过去。
“琰琰,你昨儿给我打电话了?”
“嗯,事情怎么样了?”江琰刚刚吃过早饭,邵延承也被他奶奶接走了,邵骅出去谈生意,于是家里只剩了她一个人,正无聊着呢,裴沐菲的电话便来了。
“我和他昨天领证了。”裴沐菲看了眼施政,答道。
“嗯,昨天施政和我说了。菲菲,恭喜你啊。”江琰是真的打心眼里替她高兴。
虽然她算不得是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刻就知道的人,但起码算得上看过裴沐菲这一路走的多艰辛的人。
她内心的挣扎和矛盾,欲罢难休的情绪,她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如今她终于等到了,江琰是真的为她高兴。
“嗯,其实我觉得,跟做梦一样。”裴沐菲也不顾施政还在凝眸直视着她,有些感慨似的对江琰说道。
“我懂的,我和邵骅复婚之后,也是这种感觉。可是菲菲,这一天到了,你应该高兴的,毕竟,你一路走得那么难,不是么?”